天才小说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夜幕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将清河县的街巷晕染得一片昏沉。张希安独自站在巡检衙门的庭院里,晚风卷着墙角的枯草碎屑,扑在他的官袍下摆上,带来一阵微凉的寒意。白日里刘老汉案的种种细节,像生了锈的铁刺,在他心头反复扎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个寻常商贩的门户,怎敢对从五品的将官李守备狮子大开口?而素来横行青州府的李家,又为何会轻易服软,愿意与一个死了的老汉家属商议赔偿?这其中的蹊跷,像一团浓雾,死死裹住了他的思绪,让他坐立难安。

“不行,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张希安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他转身迈步,靴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既然心中存疑,便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哪怕这巡检衙门如今人手紧缺,他也得亲自去趟这浑水。

再次踏入巡检衙门的签押房,一股混杂着墨香与烛油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桌上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跳动的光影落在对面影壁上,让那“明镜高悬”四个烫金大字也跟着微微颤抖,像是在嘲笑这小小巡检衙门的力不从心。张希安走到案几旁,顺势倚了上去,右手拇指和食指用力揉着发涨的太阳穴,指腹下的皮肤透着温热,却压不住脑海里翻涌的烦躁。

案上摊着厚厚一叠卷宗,最上面的那本是近日积压的田产纠纷案,纸页边缘已经被反复翻阅得卷起了毛边,边角处还被他之前无意压出几道深深的折痕。可此刻,他哪有半分心思去管这些邻里间的土地纷争?刘老汉那具盖着草席的尸体,他侄子刘三哭红的眼眶,还有李府门房那副看似恭敬却藏着不屑的嘴脸,在他眼前轮番闪现,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想起前些日子,父亲张志远带着得力下属王康、杨二虎前往海安县赴任。前几日日,小远,也收拾了行囊跟着去了海安,说是去给父亲打个下手,帮着处理些文书琐事。如今这巡检衙门里,剩下的不是年迈体弱的老吏,就是刚入衙不久、连规矩都没摸清的新人,竟连个能放心支使的贴心人都寻不着。

指尖无意识地叩了叩桌角,发出“咚咚”的轻响,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张希安深吸一口气,扬声唤道:“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碎步声,一个穿着青布短打的小吏快步跑了进来。这小吏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见了张希安,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几分拘谨:“大人有何吩咐?”

“去请王巡检过来。”张希安扯了扯官袍前襟,试图抚平因心绪不宁而皱起的褶皱,“你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让他速来。”

“是,小人这就去。”小吏应了声,又躬身退了出去,脚步轻快地消失在门帘后。

张希安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摩挲着案上那份刘老汉的状纸。这状纸是刘老汉家里人递上来的,纸页泛黄,字迹却还算工整,一笔一划都透着一个底层百姓的卑微与无奈。他想起刘老汉的家人来衙门递状时的模样,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双手布满老茧,说话时声音沙哑,却句句都在控诉李天寿的家奴的狗仗人势。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帘被人从外掀开,王五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皂隶服洗得有些泛白,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唯有腰间的铁牌被擦拭得锃亮,在烛火下反射出冷冽的光。王五跨进门槛,见张希安坐在案后,立刻躬身便要行大礼,嘴里还说着:“下官参见张大人。”

“免了,坐吧。”张希安抬手止住了他,指了指旁边的条凳。他知道王五性子耿直,就是胆子小了些,在这青州府巡检衙门待了十几年,早已被官场的规矩磨得没了棱角。

王五闻言,依旧显得有些拘谨。他小心翼翼地蹭到条凳边,只敢将半个屁股沾着凳面,身体微微前倾,一副随时准备起身的模样。坐定后,他抬眼看向张希安,见对方脸色凝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大人急唤下官前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张希安没有绕弯子,直接将案上的状纸往前推了推,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了敲,纸角早已被他反复揉捏得发毛,边缘卷起,像是一只蜷缩的蝴蝶。“刘老汉那档子事,你还记得吧?”

王五的目光落在状纸上,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点头道:“下官自然记得。可是已经事了?”

“嗯”张希安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你觉得这事真的能这么轻易了了?”他抬眼看向王五,眼神锐利如刀,“王五,你速速带人去查一查刘老汉,看看他生前到底和李家有什么纠葛,还有他死的事,是不是真的像李府说的那样,只是意外打死。”

王五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皱了皱眉,迟疑着说道:“大人,刘老汉已经没了,尸体都已经入殓了,这时候再去查他,怕是不好查啊。而且李统领那里听说也是在协商处理。咱们要是再插手,怕是会惹麻烦。”

“那就去查他那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侄子,刘三。”张希安没有理会他的顾虑,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刘三那小子不对劲,那日我去刘老汉家,见他哭得伤心,可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悲恸,倒像是在担心什么。你去查查他,看看他是不是收了李家的好处,故意隐瞒了什么。”

王五听了,脸色更加为难了。他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大人,请恕下官直言,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李家也愿意息事宁人,咱们没必要再查下去了吧?毕竟李家在青州府的势力不小,咱们一个小小的巡检衙门,要是得罪了他们,怕是不好收场。”

“你做主还是我做主?!”张希安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怒意。案上的烛火被震得剧烈摇晃了一下,灯芯爆出一个小小的火星,落在桌面上,瞬间便熄灭了。他实在没想到,王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身为巡检,不思如何查明真相,反而一味地怕得罪人,这让他心里又气又急。

王五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颤,连忙从条凳上站起来,躬身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惶恐:“自然是大人您当家做主,下官不敢僭越。只是现在衙门里当真抽不出人手,弟兄们都在处理之前的积案,那些田产纠纷、邻里斗殴的案子,积压了好些,要是再分人手去查刘老汉的事,怕是那些积案就更处理不完了。”

张希安看着他一脸为难的模样,心里的火气稍稍压下去了一些,却又生出几分无奈。他知道王五说的是实情,衙门里人手本就紧张,那些积案也确实需要处理,可刘老汉的案子疑点重重,他实在无法坐视不管。沉默了片刻,他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抽不出人手,那就你亲自去查查。王五,你也是巡检,难道就没看出这里面的不对劲吗?”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盯着王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仔细想想,一个普通的小商贩,敢对一个从五品的将官狮子大开口?这要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就被李统领的家丁打得屁滚尿流了,哪还敢来衙门递状纸?更别说,偏偏这李家还愿意服软商议,给刘三那么多银子赔偿。你真当这些个朝廷命官都是好相与的?他们要是真的理亏,早就用权势压下来了,哪会这么轻易妥协?这里头能没有几分猫腻?!”

王五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张希安说的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心里害怕,怕真的查出什么来,得罪了李家,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在清河县待了这么多年,早就见识过李家的势力,那些得罪过李家的人,下场都不太好,有的被革了官职,有的甚至连家都被抄了,他只是个小小的巡检,哪里敢和李家抗衡?

张希安见他无言以对,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几分。他盯着王五,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怎么?无话可说了?还是怕得罪人,不敢去查?!”

王五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带着几分苦涩:“大人,不是下官不敢查,实在是李家在青州府的势力当真骇人。您刚到青州府不久,可能还不清楚,李家本就是朝廷命官,不仅在官场有人,在民间也有不少产业,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弟兄们着实不敢得罪他们,而且......”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说下去。”张希安虽然有些气恼,但见他似乎有难言之隐,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示意他继续说。他知道,王五心里肯定有顾虑,若是不把这些顾虑打消,怕是很难让他真心实意地去查案。

王五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大着胆子说道:“大人,您也知道,咱们巡检一个月不过八钱银子的俸禄,加上三石米,勉强够一家老小糊口。为了这八钱银子,去得罪李家,丢了官身倒还是其次,就怕事后李家秋后算账。他们要是想对付咱们,有的是办法,到时候不仅仕途不保,就是身家性命也会受到威胁。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他不是不想查案,只是他有太多的牵绊,不敢像张希安那样,为了真相不顾一切。

“够了。”张希安猛地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却也让他更加清醒。他看着王五,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所以你觉得,为了一个死了的刘老汉,不值得冒这个险?就因为他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商贩,他的冤屈就可以不管不顾?”

王五猛地抬头,对上张希安失望的眼神,心里一阵愧疚,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只能又慌忙垂首,低声道:“小的不敢......只是实在......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张希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泄了气。他知道,王五已经被现实磨平了棱角,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锐气,想要让他去查这个案子,怕是不可能了。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滚吧。我没工夫盯着你,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王五闻言,心里一阵复杂。他知道张希安这是失望透顶了,可他也没有办法。他对着张希安深深鞠了一躬,低声说了句“下官告退”,便转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签押房。

门帘被轻轻掀开,又缓缓落下,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外头传来王五渐远的脚步声,从急促到缓慢,像是带着满心的愧疚。张希安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屋顶角落里那张破旧的蛛网,蛛网上还沾着几片灰尘,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他的喉间泛起一阵苦涩,像是吞了一口黄连。

其实王五说的没错,一个从九品巡检的俸禄,每月不过三石米加八钱银子,三石米够买半车粗粮,勉强够一家老小填饱肚子,可八钱银子,连给家人请个郎中,抓一副好药都不够。

案头的蜡烛“啪”地一声,爆了个灯花,火星溅落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张希安猛地从椅子上起身,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伸手抄起案上的令牌,令牌是用黄铜打造的,上面刻着“青州府巡检使”五个字,入手沉甸甸的,带着几分冰凉的触感。这令牌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他肩上的责任。

他拿着令牌,大步往外走。廊下的衙役见他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慌忙迎了上来,恭敬地问道:“大人,您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小人去传王巡检过来?”

“不必了。”张希安抬手制止了他,语气坚定地说道,“备马,本官亲自去一遭。刘老汉的案子,我亲自去查。”

衙役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连忙应道:“是,小人这就去备马。”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向马厩。

张希安站在廊下,望着夜幕中的清河县。远处的街巷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夜色深沉。

不多时,衙役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走了过来。这匹马是衙门里最好的马,身形矫健,毛色光亮。张希安翻身上马,双手握住缰绳,感受着马身传来的温热触感。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又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马匹发出一声嘶鸣,扬起前蹄,随即撒开四蹄,朝着刘老汉家的方向奔去。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天才小说推荐阅读:灭世武修大唐:战功改命先蹲四年大牢游戏民国无渊大地万古神尊云澜乱世志我在明朝当国公汉天子我横扫异族时,三国诸侯还在摸鱼进击的刘备大明:朱元璋,咱家老五杀疯了万古杀帝北隋军神穿越水浒之大王要低调人在水浒,正在造反当东方文化主宰世界开局穿越亡国之君,反手攻略敌国女帝公子千秋苏厨视频通古代,李二变身蜀汉通天代天下第一权臣暴君的粉嫩娘亲皇后怀我孩子了,气炸李世民!大明闲人大秦海晏:嬴傒复辟记开局给古人播放九叔电影武侠穿越,开局学会杨家枪封州王娶妻靠抽签:老婆是在逃女帝公主,快请陛下赐婚吧诸侯争夺天下,你却偷偷发展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乞讨半年,侯府全家跪求我原谅大秦镇王侯汉威四海人在亮剑,我的麾下猛将如云别刺激孤,孤不傻了君临天下满门忠烈被流放,嫂嫂助我平天下老爹入赘将军府,千金姐姐把我宠上天抗战之还我河山我在大宋贩卖焦虑三国:一切皆可游戏化亮剑:摊牌了,我老李就是有文化开局:败家子遭未婚妻上门退婚异界,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日子清泉明月大明铁骨大明武帝崇祯宋时行饥荒年,我靠投喂女帝,成为全球首富!
天才小说搜藏榜:闯旗大唐面首开局侠唐夫君!生娃这种事不能靠走量啊三国之开局召唤樊梨花煌煌帝国之大秦你呀就缺一味药三国之制霸寰宇绝色至尊:邪王,放肆疼!捡个王爷来种田武林帝国开局登基:我还能活几天穿越三国之骑砍风云你和本侯提和离,我转头娶公主枭起传神医娘亲:团宠萌娃太抢手穿越三年,你跟我说这是大唐?三国:刘备抛弃?我截胡糜夫人明末枭臣逍遥小里正三国之龙战八方大明:朱重八的六岁小皇叔三国:我,廖化,最强先锋大唐极品闲人边荒枭龙大唐之最强驸马火爆爱妃开天鸿蒙诀两界穿越:我打造了一座现代城抗日小山传奇傻王嗜宠:鬼医盗妃大唐神级太子他逃她追,王妃逐渐黑化富婆启动计划迁徙的三国城堡万世秦疆大明1642长安烬长月烬明超次元战争游戏天灾年,我囤养了古代女将军塑晋锦衣卫创始人沙雕网友援北伐帝国猛将策马大明奋斗在元朝的小汉奸科举:染布郎之子的状元之路我与着名帝皇们的争霸人生三国之吕布天下多子多福:女将军求我开枝散叶
天才小说最新小说:水浒新纪元:从整顿梁山开始气运映照:我以赤金定乾坤这个三国不穿越血泪大巴山风雨飘摇的王朝大秦:开局被赵姬强抢入府听风行雨三国:我的士卒能黑化陷阵红楼:十龙十象启风华大秦:天道金榜曝光了我大明:开局写书骂翰林三国:辅佐刘备,从徐州开始大唐守山犬并州割据:三国统一之路红楼:刚封侯,让我攻略金钗续命千年世家从以一敌万开始煤老板和儿女的穿越异世崛起:从土地庙开始穿越古蜀三星堆蜀汉再兴大汉浪漫大明:我的知识就是权杖青云直上扶摇路大秦:天命人皇,开局执掌万界反穿归来后,获得熟能生巧系统大明崇祯剧本,我偏要万国来朝!铁血冉闵,魂定中原杨府群英记明未:从救下毛文龙到驱逐鞑奴水浒新传特警穿越改写梁山风云大唐双龙传之重塑大隋穿越后直接做了爹我在南梁当嫡孙大秦:垫底县令摆烂,不修长城三兴炎汉:穿越成刘备嫡长子重生之威廉二世红楼:开局平叛,满朝跪求我登基大明:骂八股怼老朱,你不要命了卫霍风云,双雄暗斗汉宫庭三国:开局成为曹营原始股明末烽火淬刃贪官求死,皇帝哭求我别死!我存在的时间:穿梭时间拯救历史杀戮如歌:我在日本战国做大名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穿越三国之我全家都到齐了每天一点强化值,娇妻直呼受不了谋定天下:三国乱世异闻录家父李承乾,我为您走完那条路我大哥,吕奉先莽穿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