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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安县衙后堂的烛火,是两盏新换的牛油烛,灯芯烧得正旺,火苗在风口中明明灭灭,将公案后张希安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拉得丈余长,像柄悬而未落的剑。他身着墨色锦袍,领口绣着暗纹云卷,右手屈指在案上那方枣木惊堂木上轻轻叩了三下,“笃、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后堂里格外清晰,像敲在阶下之人的心上。“前来给你递消息的人,是否认识你?”

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从案上扫过,落在阶下蜷缩的汪海身上。这汉子原是县城南头的脚夫,此刻却没了半分往日扛货时的利落,浑身是伤,灰扑扑的粗布短衫被血渍浸得发硬,左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连眼睛都挤成了条缝,说话时嘴角一扯,便疼得倒抽冷气,声音里满是颤音:“回...回大人,理应不认识。小的做的是跑腿的活计,人家只递暗号,连面都没照过。”

他说罢,右手死死抠住地面的青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缝里还嵌着泥土和血痂:“真...真拿捏不准啊大人。小的要是知道那人是谁,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敢瞒着您啊!”

张希安没接话,暗自考量。

“暗语有吗?”张希安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块冷铁砸在青石板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汪海闻言,身子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火烫了似的,突然“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角撞在坚硬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没几下,额头上就渗出血来,混着脸上的汗水往下淌。“大人!这个真不能说!盐帮的人早放了话,漏了暗号,我全家都得死——”

他喉结剧烈滚动着,眼泪混着冷汗滴在血污里,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娘六十岁了,瘫在炕上动弹不得,全靠我媳妇伺候;我那小子才八岁,昨儿还攥着我衣角要糖葫芦,说等我挣了钱,就买串最大的...大人,求您开恩,小的真的不敢说!说了,他们真能把我家老小都杀了啊!”

张希安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合着,你宁肯自己在这儿受罪,也不愿说出个暗号?”说罢,他朝门外抬了抬下巴,声音里没了半分温度。

门外候着的两个衙役立刻应声上前,手里端着个铁盘,盘子里放着一把烧得通红的铁钳,还有几团浸了水的麻核。那铁钳泛着骇人的红光,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焦糊味,麻核则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吸饱了水。

汪海瞥见那铁钳,瞳孔骤然缩成了针眼,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拼命往后缩。可他本就被铁链锁着脚踝,没退两步就被铁链拽住,紧接着,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左手死死按在地上。铁钳“咔”地一声,精准地夹住了他左手的小拇指,那浸了水的麻核则被狠狠楔进了指缝里——

“嗷——!”凄厉的惨叫声瞬间撞破了后堂的屋梁,惊得檐角悬挂的铜铃“叮铃铃”乱颤,连窗外的夜虫都吓得没了声响。汪海浑身剧烈抽搐,指甲盖被铁钳硬生生掀翻,鲜血顺着指缝淌成细流,在青石板上积成了小小的血洼。他疼得眼前发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本能的哀嚎。

“再拔三枚!”张希安端起案上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早已凉透,杯底的茶梗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圈,又沉了下去。他的目光落在汪海扭曲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他知道,对付盐帮的爪牙,心软只会让更多百姓遭殃。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这一次,汪海叫得嗓子都哑了,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似的,嘶哑难听。待惨声渐渐弱下去,他终于疼得昏死过去,散乱的头发沾着血污贴在脸上,像一团泡在血里的破布,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大人...”旁边的衙役见汪海没了动静,小声请示道,手里的铁钳还冒着热气。

张希安放下茶盏,指节轻轻敲了敲案面:“泼盆冷水。”

衙役立刻端来一盆冷水,“哗啦”一声泼在汪海脸上。冷水激得他猛地呛咳起来,像条离水的鱼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缓醒转过来。他睫毛上的水珠混着血珠往下滚,滴在地上的血洼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大人!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他终于撑不住了,哑着嗓子哀嚎起来,声音里满是绝望,“暗语...问是‘水里讨饭’,答是‘天上人间’!千真万确!盐帮的人拿我儿子小豆子的命逼我传信,我要是漏了一个字,他们真能杀了我全家!大人,我都说了,求您救救我家老小啊!”

张希安看着他涕泪横流的模样,拿起案上那张空白的供纸,推到他面前:“我只能说尽力。你若说实话,引我们顺藤摸瓜,端了盐帮的窝点,我保你全家平安。”

汪海瘫软在地,听了这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点头:“谢...谢大人!小的一定说实话!但凡知道的,绝不隐瞒!”

张希安不再看他,转头对身后一直候着的捕头王康低语:“我亲自去会那线人。你带着手底下弟兄,在悦来客栈周围埋伏,若有不对,当场格杀!”

王康一身武艺高强,做事沉稳。他立刻抱拳应下:“属下明白!定不会让大人出事!”说罢,转身快步离去,腰间的捕快腰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就去调配人手了。

张希安又瞥了眼地上昏迷过去的汪海,对衙役吩咐:“把他带下去,找个干净的房间,好生养着。给他上点金疮药,别让他死了——他还有用。”

衙役连忙应了,小心翼翼地架起汪海,拖着铁链往门外走。后堂里只剩下张希安一人,烛火依旧摇曳,他拿起案上的白玉牌,,眉头紧锁。盐帮的势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不仅贩私盐,现在又牵扯到人口失踪,这背后定然还有更大的阴谋。他必须尽快查清真相,不然不知还会有多少百姓遭殃。

五日后的晌午,阳光正好,透过悦来客栈后院厢房的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张希安倚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却没打开,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院中那株老槐树。槐树的叶子长得正茂,浓荫蔽日,几只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倒让这客栈多了几分生气。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四日。这四日里,他换了七回茶盏,从清晨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清晨,窗台上的铜鹤香炉里,香灰积了一层薄灰,连那只铜鹤的眼睛都快被遮住了。他身上穿的是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头上戴着顶小帽,看起来就像个寻常的生意人,半点没有县衙官员的模样——这是为了不引起线人的怀疑。

根据汪海的交代,盐帮的线人会在近日晌午来悦来客栈后院的厢房找他,接头的暗号就是“水里讨饭”对“天上人间”。为了让线人相信他是“自己人”,汪海还把自己平日里用来传递消息的一块刻着“海”字的木牌给了他,此刻正被他揣在怀里。

“咚咚咚。”突然,敲门声响起,节奏不快不慢,正好三下。

张希安的指尖猛地一顿,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开,脸上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轻声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股子江湖气的油滑,正是之前汪海描述的线人声音:“水里讨饭?”

暗号对了。张希安心里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大意。他缓缓拉开门,门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晃得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只见来人穿着一身青布短打,腰间别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刀鞘上还沾着些泥点,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奔波的人。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张希安,嘴里说道:“兄弟可算等着您了!这几日我忙着别的事,来晚了,可急坏小的了。”

张希安侧身让开,脸上也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语气热络:“快请进。我也刚到没多久,不算等久。”说话间,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对方腰间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露在外面一点,边缘有些卷刃,刀身上还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心里冷笑,这分明是把惯常用来捅人的凶器,看来这线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哈哈,辛苦弟兄了。”来人哈哈一笑,毫不客气地走进屋,反手关上了门。他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等急了吧?其实我早就想来,就是少帮主那边事多,一直脱不开身。”

“说不上,说不上。”张希安也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叠着的几匹锦缎,递了一匹给来人,“之前让准备的衣服都准备好了。您看看这料子,是城南绸缎庄最好的云锦,摸着手感多顺滑。您看看还差什么?要是不够,我再去订几匹。”

那线人接过锦缎,用手指捻了捻,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不差了,够了,够了。后面那几套锦衣,你自己留一套。咱自家兄弟,不用客气。”他把锦缎放在腿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抚摸什么宝贝。

“多谢兄弟了。”张希安顺势说道,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就是不知你要这么多衣服作甚?这些个衣服造价不菲,一匹云锦就要二两银子,这几套下来,可是不少钱。我心里好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兄弟你别见怪。”

那人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也沉了下来:“兄弟,该问的问,不该问的还是少打听。少帮主的事,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

张希安连忙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起身给那人作了个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双手递了过去:“嗐,是我多嘴了,大哥您别生气。兄弟我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也在道上混了些年岁,始终爬不上去,只能做点跑腿的活计,挣点辛苦钱。这次能帮大哥您做事,也是我的福气。希望大哥您能帮忙提点提点,让兄弟我分一杯羹。若是能得少帮主的赏识,我定忘不了大哥今日之恩啊!”

那线人看着桌上的五两银子,眼睛亮了亮。他假意推辞了一下,见张希安态度坚决,便一把抓过银子,塞进了怀里,脸上又换上了谄媚的笑容:“哎,兄弟你这就见外了。既然你这么实在,我也就不瞒你了。”

他压低声音,凑近张希安,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才说道:“这衣裳不是给猪仔穿的,是送南洋码头管事的礼。咱少帮主从吕宋寻了个用毒的高手,专挑那些无依无靠的青壮往南洋送,一个青壮能换五十两银子!这一趟就有百十号人,算下来能挣五千多两!比贩私盐来钱快十倍!”

他说这话时,脸上满是得意,仿佛在炫耀什么了不起的功绩:“这些衣裳是打点沿途官差的,还有南洋那边的主儿,都得孝敬。那些官差见了云锦,眼睛都直了,只要给了好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会查咱们的船。”

张希安听到“掳人往南洋卖”,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那些失踪的百姓,果然是被盐帮掳走了!他强压着怒火,脸上依旧保持着“好奇”的神色,又问:“既如此,这是天大的好事,少帮主怎的不亲自送?这么多银子,他就放心交给别人?”

那人拍了拍张希安的肩膀,笑得更得意了:“兄弟,这就是你的机会了!少帮主最近忙着和吕宋那边的人谈生意,没空管这些小事。晚些我跟少帮主提你,他正缺个机灵的人帮他做事。你跟我走一趟,见见世面,也算在我这儿挂个号。以后跟着少帮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现在做跑腿的强百倍!”

张希安心里盘算着,只要跟着这线人去了码头,就能找到盐帮关押百姓的地方,到时候王康带着弟兄们一拥而上,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他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连忙道谢:“那就多谢大哥了!大哥您真是我的贵人!对了,那锦衣,我能不能多拿一件,给我家小舅子添置添置。他最近要娶媳妇,正缺件像样的衣服,我这做姐夫的,也该帮衬一把。”

“那有什么?”那人挥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就是一件衣服么?等你发达了,别说十套,就是一百套,少帮主也能给你!咱兄弟明人不暗话,到了码头,我保你在少帮主跟前露脸!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这个引路人啊!”

张希安连忙点头,拿起桌上的锦缎,假装整理衣料,遮住了脸上的神色。他袖中那只攥了五日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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