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的速度让宋凯肾上腺素飙升，他紧紧抓住扶手，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身旁的江怡欣。
她神情专注，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一手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更显飒爽英姿。
宋凯几次想开口，都被呼啸的风声打断。
最终，车子停在了江城最繁华的商圈。
“这是我第五次开这辆车，”江怡欣熄火后，转头对宋凯说道，“我哥买回来就没怎么碰过。”
宋凯一愣：“为什么？这么好的车……”
江怡欣轻笑一声：“对他来说，法拉利也好，劳斯莱斯也罢，都太容易得到了。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值得炫耀。”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就像……就像裴家姐妹一样。” 这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几乎被风声掩盖。
宋凯心领神会，明智地没有接话。
他知道江怡欣对林帆和裴家姐妹的关系很头疼，却也无能为力。
尤其面对吕小米的追问时，江怡欣更是难以启齿。
吕小米是林帆母亲属意的儿媳妇人选，家世、学识、样貌都无可挑剔，唯独对林帆的感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想到这里，江怡欣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她率先下了车，将车钥匙抛给宋凯，“你开。”
宋凯受宠若惊地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坐进驾驶座，启动了这辆火红色的“烈马”。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澎湃的动力，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
“怡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对富豪生活的想象，和他们真正的生活，可能差距很大？”宋凯一边开着车，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江怡欣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怎么说？”
宋凯斟酌着词句，刚想开口，却突然被路边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吸引，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它消失在街角……
“好看吗？”江怡欣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冬夜的寒风。
宋凯猛地回过神，尴尬地干咳一声：“啊……那个，我刚才是说，以前总觉得有钱人就是天天开豪车、住别墅、环游世界，但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江怡欣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怎么，现在觉得我哥的生活很枯燥？”
“不，不是枯燥，是……”宋凯努力组织着语言，“是感觉……很低调？”
江怡欣点点头：“这才是大多数富人的真实写照。真正有钱的人，反而更注重隐私和安全，不像那些暴发户，恨不得把所有的奢侈品都挂在身上。”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我哥比一般的富豪更低调，他甚至连个社交账号都没有。”
宋凯感叹道：“是啊，以前我以为有钱人都会在社交媒体上炫耀自己的财富，各种晒豪车、名表、私人飞机什么的。现在看来，我真是太幼稚了。”他回想起曾经为了买一块几千块的手表，省吃俭用好几个月，现在看来，那种“炫耀”是多么可笑。
江怡欣将车停在外滩，两人下车，漫步在黄浦江畔，欣赏着璀璨的夜景。
宋凯望着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感慨万千：“你知道吗，我以前做梦都想拥有这样一栋楼，哪怕只是其中一层也好。”
江怡欣轻笑一声：“现在你也可以拥有啊。”
宋凯苦笑：“得了吧，我现在连一套小公寓都买不起。”
江怡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急，慢慢来。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宋凯深吸一口气，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突然说道：“你说，像你哥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么低调？他完全可以活得更张扬一些啊，比如在抖音上开个账号，随便拍点视频，就能吸引几百万粉丝。”
江怡欣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你觉得我哥应该去当网红？”
宋凯连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是流量时代，抖音的规模这么大，他却……”
江怡欣打断了他的话：“你想让我哥去抖音上炫富？”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行啊，明天我就跟他说，让他注册个抖音号，天天直播他的豪车豪宅，你觉得怎么样？”
宋凯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江怡欣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了，不逗你了。”江怡欣收敛了笑容，指着远处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你知道那栋楼是谁的吗？”
宋凯摇摇头。
江怡欣神秘一笑：“那是……我哥的。”
宋凯瞪大了眼睛，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你……你说什么？那栋楼……是林帆的？！”他指着那栋至少百层以上，灯光璀璨，宛如擎天巨柱般的大厦，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江怡欣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没错，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
宋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明白林帆为什么如此低调了。
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低调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他之前那些幼稚的想法，此刻显得无比可笑。
“所以啊，”江怡欣拍了拍宋凯的肩膀，“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哥的世界，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宋凯苦笑着点点头：“是啊，我真是……太天真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在抖音这么大的规模下，他还能保持默默无闻？”
“这还不简单？”江怡欣轻笑一声，“因为他根本不需要那些虚名。对他来说，抖音，不过是……”她顿了顿，做了个向下滑的手势，“一个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宋凯沉默了。他知道江怡欣说的没错。林帆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根本不需要靠抖音来博取眼球。
“要不，”江怡欣狡黠一笑，“你去建议他高调一点？让他去抖音上炫富？”
宋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我可不敢给他提建议。你知道吗，在他面前，我压力很大的。”
江怡欣有些纳闷：“压力大？为什么？”
宋凯叹了口气：“怎么说呢……他就像一座高山，让人仰望，却又不敢靠近。他的气场太强了，我总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小学生一样。”
江怡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就是想太多。我哥其实人很好的，你不用那么紧张。”她说着，拉起宋凯的手，“走吧，带你去外滩和南京路逛逛。”
宋凯被江怡欣拉着往前走，心里却还在想着林帆的事情。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林帆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财富上的，更是眼界和格局上的。
江怡欣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家装修豪华的餐厅说道：“我们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旋转餐厅，可以俯瞰整个魔都的夜景。”
宋凯抬头望去，餐厅的招牌上写着“云端盛宴”四个大字。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走吧，”江怡欣拉着他往餐厅走去，“今天我请客。”
宋凯跟着江怡欣走进餐厅，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旋转餐厅的奢华装潢与外滩璀璨的夜景形成鲜明对比，但宋凯却味同嚼蜡。
昂贵的菜肴摆盘精致，味道却平淡无奇，服务员敷衍的态度更让他感到不适。
他偷偷瞄了一眼江怡欣，发现她也在强颜欢笑，显然对这“云端盛宴”并不满意。
离开餐厅后，江怡欣的兴致明显低落了不少。
“哎，早知道就去街边小店吃小笼包了。”她嘟囔着，带着宋凯漫步在外滩。
宋凯附和道：“是啊，那些网红餐厅，也就图个新鲜，味道真不怎么样。”
华灯初上，外滩人潮涌动。
宋凯的目光不自觉地被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吸引，多看了几眼。
江怡欣注意到他的眼神，一把掐住他的胳膊，语气酸溜溜的：“好看吗？”
宋凯连忙收回目光，尴尬地笑了笑：“没……没你好看。”
江怡欣哼了一声，这才放过他。两人继续沿着江边散步，南京路的繁华景象在夜色中更加迷人。
不远处，林帆正被裴家姐妹簇拥着拍照。
两个小秘一左一右，摆出各种姿势，时而娇笑，时而撒娇，恨不得挂在林帆身上。
林帆则一脸无奈，却又不好拒绝。
江怡欣一眼就看到了哥哥，忍不住捂嘴偷笑。“你看，我哥被他的小秘缠住了。”
宋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林帆被两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包围，举止亲昵。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羡慕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江怡欣凑近宋凯，低声说道：“怎么样，羡慕吧？”
宋凯连忙摆手，眼神闪烁，“羡慕啥啊，我觉得这样……挺麻烦的。”他干巴巴地笑了笑，努力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江怡欣挑了挑眉，显然没信他的话，但也没再继续追问。
看完夜景，江怡欣提议去坐游船，近距离欣赏黄浦江两岸的景色。宋凯自然欣然同意。
游船上人头攒动，喧嚣热闹。
江风习习，吹拂着江怡欣的长发，她眯起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宋凯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船舱另一侧。
那里，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正倚着栏杆，摆弄着手机，时不时发出娇滴滴的笑声。
江怡欣顺着宋凯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好看吗？”她咬牙切齿地问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宋凯猛地回过神，连忙解释：“没……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风景。”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江怡欣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拧了他一把，“风景？我看你是看上人家了吧！”
与此同时，在游船的另一边，林帆正和裴家姐妹谈笑风生。
裴家姐妹如同两只花蝴蝶，围绕在他身边，莺声燕语不断。
那穿着暴露的女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扭着腰肢，香风阵阵。
林帆大方地打量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好看吗？”裴雯注意到林帆的眼神，娇嗔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林帆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好看。”
裴雯嘟起了嘴，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而远处的江怡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宋凯吓得一哆嗦，连忙赔笑：“哪有啊，欣欣，我就是随便看看，风景嘛，到处都是。”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暗骂自己嘴贱。
江怡欣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风景？我看你眼睛都粘人家身上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宋凯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跟在江怡欣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而另一边，林帆的举动更加肆无忌惮。
那女人经过时，他不仅大胆地欣赏，甚至还朝对方举了举杯，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随即妩媚一笑，抛了个媚眼，扭着腰肢走开了。
裴雯见状，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娇嗔道：“林总，您眼光可真好啊。”林帆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说：“漂亮的东西，谁不喜欢看呢？” 裴雯撅起小嘴，有些不服气。
远处的江怡欣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色阴晴不定。
她狠狠地瞪了宋凯一眼，宋凯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也不敢出。
江怡欣咬着嘴唇，心里五味杂陈。
裴雯悄悄凑到姐姐裴思思耳边，低声说道：“姐，你看那女人穿的，咱们也买一套，穿给林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