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起之秀？”韩武疑惑道。
“是的，你不会以为江湖上一直就只有那几个人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江山代有人才出，后面是啥我忘记了，意思就是每个时代都会有杰出的人才不断涌现。”
“我都好几年没有接触江湖上的事，有后起之秀出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韩武微微点头，认为陈慧琳说的有道理。
“慧琳，你们，哦不，像是这种厉害的盗贼拿到赃物后会怎么处理？”
“你也看到了，调查报告上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些赃物。”
“盗贼不可能拿到赃物后就藏起来不花吧？”
陈慧琳瞥了韩武一眼道：“什么你们不你们的，我又没有否认我的过去，直说就好了。”
“如果你想从赃物上查找线索，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在江湖上，专门有一类人是干处理赃物的，他们会以赃物价值的五成回收。”
“五成？”韩武有些惊讶，“这也太黑了吧！”
陈慧琳笑了：“黑？这算什么黑，要是知道，赃物可是盗窃而来的。”
“而且他们是将赃物收下后，直接给予相应价值的能正常流通的不会引起怀疑的钱。”
“就算赃物处理引起了麻烦事，他们也不会找盗贼的麻烦。”
“江湖上混，讲究的都是一个信誉，他们绝对不会出卖盗贼的相关信息，不然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记得内地北方就有一个处理赃物的家族，在早年间他们收了一个盗贼的赃物，那赃物是一个权势非常大的人，人家为了找回赃物，弄出了非常大的规模，最后调查到那个处理赃物的家族。”
“赃物是找了回来，但是那个权势非常大的人心里的气没消，想要找那个盗贼的麻烦。”
“处理赃物的家族面对权势愣是不说，最后被那个有权势的人下令全部处死。”
“不过像是这种家族，肯定不会将所有家族成员都摆在明面上，有一个小分支躲了过去。”
“后来风波过去，因为他们家族的信誉，导致这个小分支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江湖地位。”
“直到现在，这个家族还存在，并且占据北方赃物处理的龙头位置。”
韩武听着陈慧琳的话，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些江湖上的事情是他根本无法打探到的，如今能听到这些，对他来说也是经验，以后面对有关江湖人物的案子，也不至于双眼一黑无从下手。
“慧琳，那可不可以假扮成盗贼去接触他们……”
陈慧琳没有等韩武说完，直接打断道：“别想了，你以为他们什么人的赃物都收啊。”
“跟你说，他们也是有门槛的，首先如果你是个普通的小盗贼，他们连门都不会让你进入。”
“除非你做出几件轰动的事情，他们核实后才会选择跟你接触做生意。”
“不然即使你手上有再多的钱财，他们都不会收。”
“是这样啊……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韩武一副思考的样子，“也对，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接触到他们，这些事我应该早就打探到了。”
接着韩武试探问道：“慧琳，你能不能利用你们江湖的方法在上海这地方打听打听？”
“看是否能找到这所谓的‘后起之秀’？”
陈慧琳没有拒绝：“我可以试试，但我不能确保会有收获。”
“没关系，反正现在也没线索，试试看吧。”
“行，我晚上下班后去打探一下。”
韩武问道：“呃，我能跟着去吗？”
“不行！”陈慧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自己去还可能打探到一些消息，如果带上你，让人看到，他们一点消息都不会告诉我。”
“好吧。”韩武有些失望，他还想见识一下在这个时代下所谓的江湖人士。
拿上桌上的文件，转身走出房间，返回他的办公室继续思索，看能不能想出其他的猜测。
陈慧琳照常工作，到了下班点，来到邵谷的办公室外。
咚咚。
“进。”
陈慧琳开门走进办公室。
“邵叔叔，我一会要去买些东西，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邵谷也没有怀疑，这很正常。
“远不远？用不用开我车？”
“不用了。”
“行，记得早点回家。”
“嗯。”
陈慧琳走出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往侦探公会外面走去的时候，看到韩武跟她点头，她也点头回应。
离开侦探公会，四周看了看，确定方向，然后朝着记忆中已经很有没去的地方赶去。
福州路。
聚宝茶楼。
陈慧琳走进茶楼，没有在底层停留，直接往最顶层的四楼走去。
守在四楼门口的护卫看到陌生面孔，立即伸手拦住：“这位小姐，很抱歉，这里是老板交待过的贵宾才能进入。”
“您要喝茶，请到楼下……”
“念短吧！”陈慧琳打断他说道。
守卫话语一顿，自己打量了陈慧琳几眼后问道：“天下大大的啦？”（是否见过世面。）
陈慧琳回道：“闯过大队头的。”（经历过大场面。）
“码子清？哪路神仙？”（你是谁，是否懂规矩。）
“飞燕。”陈慧琳自爆江湖上的称呼。
护卫有些不相信的看了陈慧琳一会，显然他知道飞燕是谁。
“有何公干？”（来干什么。）
“问线。”（打探消息。）
护卫让开了身子，将进入四楼的门打开。
“请。”
陈慧琳点点头，迈步走进去。
四楼很大，但很清静，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大厅内，看着前方台上的戏曲表演。
中年人听到房门打开，转过头，将目光投过去。
看见进来一个女人，微微有些意外。
护卫走到中年人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中年人笑了笑：“这是淘里的兄弟，门槛清！”（一个圈子内的，懂规矩。）
“行了，你出去吧。”
“好的九爷。”
护卫转身走了出去，回到门外面，关上门继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