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球,得罪人了。”
见白衿墨说完便拂袖离开,楚瑜懊恼地说道,但吃饭速度不减。
害,早知道就不乱解释了。
话说从小培养的世家子弟,说话都这般拐弯抹角的?
算了,他本来也不屑于讨好情敌,不受情敌待见实属正常。
楚瑜很快就把这点小插曲抛之脑后,吃完饭就立即回映雪阁装饰秋千。
*
书房里,顾云声听着羽涅和卫兰心禀报这段时日京都发生的事。
其中江宿黎开的宿云楼火爆大江南北,但凡吃过的人,皆赞不绝口。
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好奇火锅烧烤是何物,派人去宿云楼买了烧烤尝尝鲜。
宿云楼短短不到一个月,便在京都占据头角,且逐渐在其他城州开起分店。
据说京都其他饭馆酒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几次去找宿云楼的麻烦,试图搞黄他们的生意。
奈何千影阁如今一有东家江宿黎在京都,二有她这个当皇子的少主兜着。
自然不是吃素的,当即便将他们打了出去。
而不少嗅到商机的店家则是有样学样,也研究起火锅和烧烤,但味道相差甚远。
此次宫宴,谢皇后还包下宿云楼,请他们的厨子入宫,以火锅烧烤作为本次宴会的主要食物。
“最近鄞州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顾云声手指轻叩桌面,心里微动,低声道。
明日岁旦宫宴,若火锅烧烤能得到众人的喜欢,那以后宿云楼的生意将会更上一层楼。
就是不知道江宿黎明日会不会作为宿云楼的掌柜入宫。
“前两日景国以熙国诬陷他们劫粮草之由,对熙国鄞州发起攻击,董深想代替主帅领兵出战,谁知沈将军死而复生出现在军营,领兵对抗景国……”
羽涅将打探到的消息尽数向顾云声禀报。
沈沂然在董深地盘找到了被劫的粮草,并手握董深陷害沈家的证据。
沈家父子里应外合,将董深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皇帝收到沈沂然递上来的证据,得知鄞州闹饥荒,当即派人前往鄞州调查和赈灾。
两队人马兵分两路,赈灾粮在路上屡遭阻拦,近日才抵达鄞州。
沈牧昭根据她的推测,派人前往蓉城,调查搜寻蓉城城主和董深、白辰山勾结的证据。
蓉城城主一口咬定是受董深威胁才传递假消息,派人守在霁凉山入出口。
如今董深被沈牧昭的人控制住,蓉城城主被皇帝派去的钦差革职。
近两日,一直称病静养的熙国皇帝开始上朝。
众多大臣上奏的折子,有一半都是弹劾太子顾明峻的。
熙国皇帝今早已下旨,由沈沂然押送犯人董深回京。
至于太子顾明峻,德行有亏,是非不分,罔顾百姓的性命,废除太子之位,立即返京。
“白辰山那边可有情况?”
顾云声沉吟片刻,支着下巴,问道。
没想到她和楚瑜离开桑落城才短短几日,沈牧昭行动力这般迅速。
不愧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执行能力强,不枉她一番苦心谋划。
顾明峻被废了太子之位,顾屿川估计脸都要笑烂了。
白辰山听到事情败露,董深被抓,谋划已久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没有,就连早朝陛下废太子,白辰山皆不曾出言反对或求情。”
羽涅开口道,白辰山身为太子一党,又是百官之首。
白辰山不带头反对,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出声。
“白辰山还挺沉住气,继续盯着。”
顾云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来白辰山选择明哲保身,董深已成弃棋。
若董深不供出白辰山是主谋,或者在回京途中遭遇不测。
白辰山便能顺利脱身,只是少个左膀右臂。
但皇帝称病蛰伏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抓住白辰山的把柄,岂会轻易让其脱身?
“是。”羽涅蓝眸微闪,应声道。
夜里,月光倾洒,雪地上闪着细碎的光芒。
顾云声在书房处理落下的事务,直到夜幕降临才去了碧梧轩。
陪路清河一同用晚膳,随后在路清河指导下,学习医术和制药。
“清河,要不是你给我准备不少救命丹药,还真无法从阎王爷手中将沈牧昭抢救回来。”
顾云声坐在路清河旁边,翻了翻医书,感叹道。
有现成的师父,她要学习,什么都涉略,以后成为全能皇帝。
“救命丹药不过是辅助,若不是阿云及时找到沈将军,再好的丹药也无法起死回生。”
路清河凝望着顾云声,语气中含着一丝宠溺。
“清河,怎么感觉你在拍我的马屁?”
顾云声抬眸看向路清河,悠悠道。
似乎每次她说什么,路清河总不吝夸奖她。
就算是她不对,路清河也总能替她找补。
路清河眼中含笑,“阿云本就厉害,无需我拍马屁。”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厉害?”
“无论是武功,还是其他方面都厉害。”
“哪方面?”
路清河扫了顾云声一眼,耳尖微红,“方方面面。”
顾云声身穿单薄白衣,外边披着一件淡蓝色披风。
端坐在时勾勒出优美的腰身,与她贴近一点淡淡的体香直钻鼻尖,令人浮想联翩。
“等等,清河,你往哪看呢?是不是趁我不在,偷摸看话本了?都学坏了。”
触及路清河的视线,顾云声眉梢微挑,放下医书,捏了捏他的腰说道。
路清河之前多正人君子,出府逛街就连牵手都不敢越界。
开了荤后,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也不再说什么不合规矩。
“最近没看话本,阿云,我们早点休息吧。”
路清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灼热身躯贴着顾云声,环抱着她,声音低沉。
话本上的内容往往描写得不够详细,比不上实战。
距离上次和阿云在一起,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阿云离京后,他每每闲暇时,总控制不住想念她,担心她的安危。
总算盼着阿云回来,他已无心忙其他事,只想紧紧抱着她,与她共度二人世界。
“也行,正好我困了。”
顾云声唇角微翘,合上医书,故作听不懂路清河的暗示,打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