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晃了晃酒杯，忽然正色道，
“嗯，其实在达到8阶时，不被感官、概念或欲望扭曲，幻实归真，实现永恒、不变、不生不死之境。”
李长寿放下酒杯，淡淡道，
“这不过是对于中千生灵来说，是没错，熬死所有中千之内生灵，你就做到了他们眼中的永恒。但对更高境界而言，8阶也就那样，连零头都算不上。”
“更高之上还有至高...”
叶天喃喃自语，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那这道还修个什么劲？到头来不还是跟芸芸众生一样，在底层苦苦挣扎？”
话音刚落，身上竟泛起一层灰败的朽气，仿佛随时会化作飞灰。
李长寿也紧随其后，眉心浮现出淡淡的道纹，气息变得萎靡，显然也陷入了同样的心境。
“卧槽！”宁采臣吓了一跳，
至高、宏伟道音直锤两人心神，
“老李，老叶，咱们背靠太虚，迟早能踏上山巅，给小生醒来！”
“嗤，”
李长寿和叶天同时喷出一口血，灰败之气瞬间褪去，眼中重新凝聚起神意。
两人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胸口，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差一点...就化道了。”李长寿心有余悸地说。
“老宁，谢了。”叶天也喘着粗气。
宁采臣叹了口气，
“这事也怪我，你们境界还是太低，硬要讨论这种超越当前层次的话题，容易钻进牛角尖。”
经这么一闹，酒兴早就没了。
“酒就喝到这吧，小生还有事，先走了。”宁采臣起身，“有空来天上人间玩。”
“记得把我会员升到钻石级啊！”
“放狗屁！”宁采臣笑骂着啐了一口，
“你手里握着几百兆本源，想升级自己充！”
说完离开这方诸天。
李长寿也起身告辞，“老叶，贫道也先回洪荒了。”
“常来玩啊！”
望着空荡荡的院落，
“哎，忘了让俩闺女出来拜见她们李叔了！”
“拜见谁？”
一道熟悉的御姐音从身后传来，
叶天惊喜回头，
“东儿，你闭关出来了？”
比比东缓步走来，“你刚才想让女儿们见谁？”
“俩好友过来做客，刚走。”叶天嘿嘿一笑，“想让闺女们见见，一来是礼貌，二来嘛...长辈初见后辈，礼肯定少不了啊。”
比比东白了他一眼，
“礼貌是假，想讹礼物才是真吧？”
“叶天，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境界，你帮我看看？”
叶天撇了眼，“6阶初期，勉勉强强吧。”
比比东眼睛一亮，叶天跟她讲过修行境界，
6阶，意味着已经叩开了诸天的大门。
“呵，你不就个8阶吗，神气什么。”
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傲娇，
“我很快就能追上你，到时候让你天天补交公粮！”
见叶天脸上露出古怪表情，更得意了，
“怕了吧？让你之前嫌弃老娘修为低，还说什么‘一下就能撑爆’这种话吓唬我！”
“不，”叶天憋着笑，慢悠悠道，
“我想说的是，我已经12阶了。”
“系统，将修为拉到12阶。”
刹那间，
一股恐怖到令诸天震颤的威压从叶天身上爆发，却巧妙地绕过比比东，如海啸般蔓延出斗罗神界，席卷了至高界域内的万千世界。
比比东虽然感受不到那股威压，但看叶天的神情就知道他没说谎，顿时急了，
“不...不可以！你个混蛋！老娘荒废几万年，好不容易有了追赶的念头，你就给掐死了？是不是觉得天冷了，想戴帽子了？”
“你敢！”叶天眼睛一瞪，周身气息波动让无数世界跟着颤抖，
“谁要是敢有这个念头，我就阉了谁！”
虚空中，无数生灵吓得瑟瑟发抖，生怕这位神秘强者迁怒自己。
“哼，谁让你让我绝望的？”比比东扭过头，气鼓鼓的。
“小样，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叶天说着，主动将修为和肉身都压制到6阶，
一把将比比东抱起来，
“老子告诉你，今儿个就算你求饶，也没用了！”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年。
一年后，
叶天一巴掌拍在比比东翘臀上，
“还嚣张不？”
比比东脸颊绯红，小声嘟囔，
“老公，人家不敢了嘛。”
嘿，你好好歇着，我得回老家一趟。”叶天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带着几分怀念。
比比东媚眼如丝，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回斗罗大陆？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正好跟你一起。”
叶天摇头，
“不是，我老家在更远的地方。我先回去探探路，回头就来接你过去玩。”
比比东乖巧地点头，松开手，
“行，我等你回来。”
次日，紧闭了一年的房门终于打开。
“任雪、灵溪，我出趟远门，有事就喊我，不管在哪我都能感应到。”
“知道啦老爹！早去早回啊！”
叶天一笑，一步跨出斗罗世界的界域。
眼前瞬间出现一颗熟悉的蓝色星球。
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家里有两个妹妹，父母总是在饭桌上念叨他找对象，
穿越前那晚，自己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看到凌晨三点，不知怎么就穿越到了斗罗世界。
望着那颗星球，
叶天眼眶微微发热，身影一闪便没入大气层。
对11阶修士而言，已经没有时间概念；
对12阶的叶天来说，更没有。
没有丝毫犹豫，回到穿越前的那个夜晚。
出租屋里，灯光昏暗，
被窝里鼓起一个小山包，隐约能看到手机屏幕的亮光。
穿越前的叶天正缩在里面，手指飞快滑动，看得津津有味。
现在的叶天站在床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敲了敲床板，
“兄弟，明天还得上班打卡呢，该睡觉了。”
被窝里的叶天吓了一跳，猛地掀开被子，
“谁？谁在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突然从虚空窜出，
缠上穿越前的叶天，不等他尖叫出声，便带着他化作一道流光隐没在虚空里。
叶天站在原地，没有出手阻拦。
望着光芒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果然，是那个瞪谁谁他妈怀孕的坑爹系统把自己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