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把大鸡腿还有一个满满一碗饭菜都吃了。
这边刚吃完,那边孟芸琪又夹起一筷子葱爆羊肉,吓得她赶忙护住自己的碗。
苦着脸道:“奶奶,我真的吃不下了。”
把孟芸琪逗的直笑:“好好好,不吃了。”
郑怀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安若烟刚刚的样子和明蕊初更像了。
吃过饭后,又坐了一个来小时,安若烟提出告辞。
孟芸琪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这还早呢怎么现在就走。”
一直没说话的郑怀说道:“再坐会儿吧,等吃完晚饭我让斯年送你回去。”
“不了,今天还有点别的事,改天我再来拜访。”
安若烟执意要走,他们也没法留,等过几天安若烟回去了,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何时了,只希望郑斯年那边调查的快一些。
回去的时候是郑斯年借了辆车,开车送她回去的。
郑斯年本来就话少,安若烟也知道这一点,再加上两人本来就不太熟,所以一路上她都基本还没说话。
倒是郑斯年时不时的找话题跟她说。
什么孩子怎么样啊,顾逸之怎么样啊,她爱吃什么啊?
纯属是没话找话呢,就连安若烟都替他尴尬。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安若烟落脚的旅店,比坐公交可快多了,她去的时候用了一个多小时呢。
“郑团长,谢谢你送我回来,顾逸之不在家,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等你以后有机会再去我们那边,我再请你吃饭。”
“好,你快进去吧。”
安若烟回了房间,反锁上门,揉着还在发胀的肚子进了空间。喝了一杯灵泉水才觉得舒服一些。
长辈们对晚辈满满的爱,没有个好胃口确实承受不了。
就连顾逸之晚上回来后,问她想要吃什么,她都摇摇头,实在是中午吃的积食了。
“空间里有吃的,你自己随便吃点吧,不用管我,我半夜饿了再吃。”
从平时郑老往军区寄东西,再加上让郑斯年带东西,他就能猜出郑老有多喜爱安若烟。
今天中午的饭菜,想必也是特别的丰盛,让她都吃撑了。
顾逸之也不勉强她,反正空间里什么都有,那就等饿了再吃吧。
郑斯年送完安若烟后并没有回部队,而是又回了家,郑怀也是没走,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对于一家子的异常,郑老总算是能开口问了。
“你俩不回去上班,还在家里干啥,平时打电话叫你们回来都不回,今天咋还不走了呢。”
郑怀和郑斯年对视一眼,然后又齐刷刷的看向孟芸琪,好像是在询问她要不要现在说。
孟芸琪点点头,问道:“老头子,你有没有觉得若烟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熟啊,要不是熟悉,当初她帮我,我就给她一笔钱就完事了,哪能总想着跟她联系。”
屋子变得安静下来,几人都沉默不语,要说是一个人的感觉还有可能出错,难道所有人的感觉都会错吗?
几人现在真心觉得,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吧,冥冥之中就像是有某种牵引一样。
孟芸琪叹了口气,道:“斯年,你来说吧。”
“爷爷,我们怀疑安若烟就是我们家丢了的那个孩子。”
“什么?”郑老手中的杯子,因为过于震惊和激动滑落在地。
郑斯年无奈的再一次捡起杯子,他跟这杯子可真有缘,每次回家都要因为各种原因捡一次,也多亏这杯子抗摔。
“你说的是真的?”好半晌,郑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郑斯年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又给家里人讲了一遍:“虽然没办法确定,但是直觉告诉我们,她就是。”
“好好好,你们几个好样的,刚才咋不告诉我呢,就瞒着我。如果我知道,我……”郑老捂住了脸。
要说当初孩子丢了,最难过和自责的就是郑老了。
当初郑怀在外出任务,郑斯年还小在上学,郑怀就把妻儿托付给他们两口子照顾。
看着小孙女出生的时候,他比谁都高兴,孟芸琪负责照顾明蕊初,他就照顾小孙女。
医院出事那天,他接到研究所的电话,说有一个重要指标搞不清,他就暂时离开了医院。
谁知他前脚刚走,医院就出事了,等他回去的时候,就是孟芸琪对他的控诉和儿媳妇无声的哭泣。
他知道孟芸琪虽说是怪他,却也是在自责,可是这也怪不了孟芸琪,一个产妇另一个是刚出生的婴儿,在混乱的情况下,很难两个都顾得上。
儿媳妇因为孩子丢了所以郁郁寡欢,没多久人就没了,可她却从没怨过他们,临走前只是托他们一定要找到孩子。
郑怀因为妻子和孩子的事,虽然嘴上不说,但从那以后却很少回家了。
郑老知道儿子怨他,所以也不要求他做什么,甚至没过多久就带着老伴离开了京市,省的郑怀看到他,心里会不舒服。
在西北军区那边,碰到安若烟,那是他离开十七年来,第一次准备回京市。
他现在真是气死自己了,当初咋就没多怀疑一下呢。
他可不是一个热心肠又好客的老头,但凡他把那种感觉多想一下,可能早就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郑老用力的搓了把脸:“你是说那个安良是诈死。那你俩还在家干啥,快去找那个安良啊。你们两个一个军长一个团长,要是连个普通人都找不到,还是尽早退下来给别人让位置吧。”
“好。”
两人一起离开了大院,他们留在那也是要说安若烟的事情,反正现在也说完了。
到达京市军区,两人分开前,郑怀叫住了他:“这件事你去告诉顾逸之一声,让他也找人查查,争取快点水落石出。”
“嗯。”郑斯年知道郑怀着急,他也一样急,所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郑斯年走了,郑怀站在外面,抬头望天。
唉,如果是真的,那他香香软软的闺女,还没稀罕着就已经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