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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面色白了白,在聂明玦担忧的目光和众人或审视或逼迫的视线下,终是颓然一叹,不再隐瞒:

“欧阳宗主既已听说,曦臣也无从遮掩。不错,那人极有可能是忘机。但‘无忧谷’并非蓝氏势力,我也……不知其所在。”

他声音艰涩,带着难以掩饰的痛楚与自责,

“重生当日,忘机便已留书离去,与我蓝氏……缘尽于此。魏公子与岐黄一脉,亦同时失踪。”

“什么?”

“当真恩断义绝了?”

堂内哗然!这消息比听说蓝忘机救了白雪阁更令人震惊。

但细想之下,又不觉意外,毕竟他们这些人都能重生,更何况前世拥有神秘力量的蓝忘机,只是没想到,他行动如此迅速,毫不留情地脱离了家族。

“这便不对了!”

姚宗主立刻高声道,

“既是重生,便知温氏乃我等共同大敌!含光君是仙门楷模,魏无羡身负诡道,此时不思报效百家,共克时艰,反倒带着一帮温氏残党隐匿不出,这是何道理?临阵脱逃,不顾大局!”

“就是!怎可如此任性!”

“莫非是记恨前世之事?可那终究是金家行事不当,与我等何干?再说,该杀之人已经死了一次,这还不够吗?”

贬低、抱怨、揣测之声四起,或许是因忘羡二人不在场,众人选择性遗忘了前世蓝忘机那不似凡俗的酷烈手段,又或是抱着法不责众的侥幸,只要抢先占据道德高地,便能将二人的‘缺席’肆意定性为自私的背叛。

“够了!”

一个清脆而带着愤怒的女声骤然响起,压过了嘈杂。

众人看去,只见金子轩身侧,一位身着金氏弟子服、面容清秀的女子站了起来,正是前世脱离金氏,如今仍追随金子轩的绵绵。

她气得脸色发红,目光扫过那些口出恶言的人:

“你们有什么脸面指责魏公子?看看你们现在的嘴脸!前世就是你们,听风就是雨,构陷逼迫他,生生将他逼上绝路!

如今重生,不思己过,竟还妄想他像前世一样为你们铺路垫背?凭什么!”

有人恼羞成怒:

“罗姑娘!你一个女子,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莫不是还念着那邪魔歪道对你的小恩小惠?”

“邪魔歪道?”

绵绵冷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救我的时候,你们这些‘正道栋梁’又在何处?”

她转向身旁脸色变幻不定的金子轩,声音带着痛心与急切,

“公子!您看看,这便是我曾身处其中的‘正道’!大敌当前,不思如何抗敌,只想推诿抢功,泼脏水给不在场的人!我们真的还要与这些人为伍吗?”

这话无异于烈火烹油,瞬间引爆了更多人的羞恼。

“你一个金家出来的奴婢,也配指手画脚?金家才是罪魁祸首!”

立刻有人尖声反驳,战火顷刻间转向金子轩,连带着江、蓝两家也被拖入泥潭。

“金少宗主,若非你父亲当初对阴虎符心生贪念,设下穷奇道之局,何至于此?”

“江家姐弟更是忘恩负义!受着温情一脉的活命大恩却默不作声,踩着魏无羡剖出的金丹重登高位,却反手将他推下万丈深渊!寒透了他的心,否则他如今怎会不愿回头?我们当初,都是被江家给蒙蔽了!”

“蓝宗主,你偏信金光瑶,致使无数修士枉死,更伤透含光君的心,如今留不住兄弟,缺少两大战力,难道没有责任?”

七嘴八舌,推卸责任,寻找替罪羊,场面几乎失控。

对金家的指责让金子轩面上无光,心生愧疚,而对江家的那些话,却让他感到一股陌生的寒意窜上脊背。

他与江厌离前世夫妻一场,自以为相知,可如此重大的恩情却隐瞒于他……

她口口声声说魏无羡是她的弟弟,可在魏无羡被千夫所指、深陷泥潭时,她为何从不出面澄清、维护?

她温柔表象之下,是否也默许、甚至纵容了江晚吟对魏无羡的索取与逼迫?

这个念头颠覆了他的认知,原本因她落难而焦灼万分的心,此刻竟蒙上了一层复杂的阴影。

而蓝曦臣,始终面色苍白。

眼前这番熟悉的攻讦作态,只让他感到荒谬可笑。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般,将矛头对准了孤立无援的魏公子?

这些人,仿佛只要找到一个可以共同唾骂的靶子,就能掩盖他们自身的怯懦与算计,只不过这一次,立在靶心承受箭矢的,轮到了他自己。

也许,弟弟选择离开是对的……

“够了!都给我住口!”

一声雷霆般的暴喝炸响,聂明玦忍无可忍,猛地一拍身前案几,虎目圆睁,威势骇人,

“今日召集诸位,是商讨抗温大计,不是听你们在这里翻旧账、扯是非、推诿扯皮的!温若寒的屠刀就悬在头顶,你们还有心思内耗?”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压得众人噤若寒蝉。

“既然话已至此,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聂明玦声音沉厚,掷地有声,

“愿与我清河聂氏、姑苏蓝氏联手抗温的,三日之内,将可战弟子、粮草物资清单送至不净世,共同拟定方案,生死与共!

若不愿参战,或还想观望摇摆者,我聂明玦把话放在这里——他日温氏铁蹄踏至你宗门时,休怪联军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这是逼着各家立刻站队,再无回旋余地。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议论纷纷,脸上表情挣扎。

最终,在几家中等世家率先表态后,其余人才陆陆续续、心不甘情不愿地表示了同意参战。

气氛已无半点同仇敌忾,只剩被形势所迫的勉强。

接下来商讨具体作战计划时,更是充满扯皮与保留。人人都想保存实力,让别人打头阵。人人都想抢占功劳显赫的位置,避开危险艰苦的战线。

聂明玦与蓝曦臣竭力协调,唇枪舌战,才勉强拟定了一个漏洞百出、各怀鬼胎的初步方案。

会议终于在一片低迷与算计中结束。众人散去后,议事堂内只剩下聂氏兄弟与蓝曦臣。

蓝曦臣向聂明玦深深一礼,声音沙哑:

“今日……多谢大哥。曦臣无能,让大哥费心了。”

说完,他略显凝重地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聂明玦重重叹了口气,对聂怀桑挥挥手:“怀桑,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哥。”聂怀桑恭敬应声,低着头退出了议事堂。

走出压抑的大堂,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聂怀桑缓缓展开折扇,却未摇动,只是无意识地轻叩掌心。

堂上一张张面孔在他眼前闪过:虚伪、怯懦、贪婪、激愤……姚宗主等人对魏无羡功绩的轻蔑抹杀,对金蓝江的围攻泄愤,都让他心底发寒。

大哥的强硬虽暂时压服众人,但这仓促拼凑、人心涣散、各怀鬼胎的联军,真能对抗那个同样重生、实力强横的温若寒吗?他深表怀疑。

他心中默默盘点:

蓝氏遭焚毁后实力折损,曦臣哥心结深重,威信受挫;金家摇摆不定,金光善心思难测,金子轩能力有限;中小世家更是首鼠两端,只想保存实力。

而己方聂氏,大哥刚直可用,但缺乏足够机变与隐秘手段。此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缺口——云梦江氏。

前世江家能在战后迅速崛起,魏无羡那身诡谲战力与赫赫战功是关键。如今没了这柄最锋利的刀,仅凭生死不明的江晚吟一人,即便他日后现身参战,所能提供的实际战力也相当有限。

而所有人言语中不断提及、却无人能触及的忘羡二人……聂怀桑的目光投向远方。他们选择了彻底抽身。

或许,不能再仅仅满足于“提醒”了。

大哥需要更敏锐的眼睛,更灵通的耳朵,以及……在某些必要时刻,一些更为隐秘、甚至不那么光明正大的助力,去填补这因人心涣散、顶尖战力缺失而留下的巨大空洞。

他看了一眼聂明玦的书房方向,眸底深处,某种蛰伏已久的东西,悄然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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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世,金氏客院。

绵绵已褪下那身象征身份的家袍,只着一件毫无纹饰的素色衣衫。她面向立在廊下的金子轩,端正地行了一礼。

“公子。”

金子轩看着她这一身刺目的素净,声音微涩:“你还是要走?”

“是。”

绵绵抬眼,目光澄澈,

“今日情形,公子亲眼所见。那样的‘正道’,留之无益。绵绵只想离开这是非漩涡,去做些力所能及的实事。”

金子轩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愧色,低声道:

“绵绵……前世在金麟台,你为魏无羡仗义执言时,我身为少主,却未能替你发声。对不住。”

绵绵听了,只是极淡地笑了笑,无怨无怼,亦无留恋:

“公子,前尘旧事,不必再提了。往后,望您用心看世,而非仅凭耳目。”

说罢,她再次微微拱手:“告辞。”

素色身影转身离去,毫无迟疑。

金子轩独自站在阶前,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未动。心中那点怅然若失,渐渐化作一丝钦佩。

她看得分明,走得干脆。聪慧,清醒,果决。

或许,他也该试着,去走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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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之征终究还是打响了。

只是这一世,对阵双方都知晓前番战局,你来我往,攻防胶着,打得异常沉闷惨烈。

而缺席的云梦江氏,似乎已被遗忘。

此刻,云梦与邻地交界的偏僻村落里,江晚吟在一片夹杂着草药味的昏沉中,找回了些许意识。

耳边传来刻意压低的争论声,他没有立刻睁眼,身体紧绷着,侧耳仔细聆听。

一个年轻女声带着不忍:

“阿兄,这人伤得太重,现在赶出去,跟杀了他有何分别?”

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立刻反驳,语气焦躁:

“阿妹!你睁开眼看看如今是什么世道!‘姓江即罪’!你没见镇口贴的告示?你再看看他腰间那块玉,上面的‘江’字!

还有他手指上那枚指环……若真是紫电,那他就是云梦江氏的江晚吟!留下他,是想让温氏把咱们村子都屠了吗?”

女声急切道:

“可他毕竟是云梦江氏的人!当年莲花坞还在时,魏公子路过咱们这儿,替我们除了那纠缠多年的水祟,分文未取……这份恩情,我们不能不念!”

“哼!”

男声陡然转冷,

“魏公子是魏公子,他是他!我前几天打听了,这位少宗主似乎做了对不起魏公子的事……阿妹,我今日也把话说明白——”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你想保他,我们就保不住你! 村子上下几十口人,担不起这个干系。”

女声似乎被兄长话中的决绝刺得哑口无言,沉默了片刻,才艰难道:

“……好。等他醒来,我……我就让他离开。”

“最好快些。” 男声最后警告,“别连累整个村子给他陪葬。”

脚步声沉重远去,过了一会儿,另一道稍轻的脚步也迟疑地离开了房间。

确认屋内再无他人,江晚吟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除了伤痛,更多的是被那场对话激起的惊怒、难堪与冰冷。

他迅速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简陋却整洁的农家居所。

他无暇细思身在何处,也无力去咀嚼那女子提及“魏公子”时语气里的感念,以及那男子话语中熟悉的取舍逻辑——保一人,还是保众人?

这逻辑他曾用来权衡利弊,放弃了魏无羡,如今却像回旋镖,狠狠扎回他自己身上。

姓江即罪。

你想保他,我就保不住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他咬牙压下喉间的腥甜,以惊人的意志力,支撑起剧痛的身体,动作迅捷却无声地在屋内搜罗。

几块硬得硌牙的干粮,一小包粗盐,一把生锈但还算锋利的柴刀,甚至墙角半葫芦清水,都被他一股脑裹进一块粗布里。

然后,他像一道沉默的灰影,翻出低矮的土墙,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村外那片莽莽苍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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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不夜天,炎阳殿。

一名心腹修士快步上前,在温若寒座侧俯身低语了几句。

温若寒把玩着阴铁的手指微微一顿,面上慵懒的神色褪去,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

“召孟瑶。”

不过片刻,孟瑶便匆匆而至,躬身行礼,姿态是一贯的谨慎谦卑:

“弟子孟瑶,拜见宗主。”

温若寒靠回玄铁大座,目光落在他身上,先是带上了几分赞许:

“近日你拟定的几份作战方略,颇有可取之处。看来,是用了心的。”

孟瑶心头微松,连忙道:

“能为宗主分忧,是弟子本分。弟子必当竭尽所能,不敢懈怠。”

“嗯。”

温若寒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话锋却陡然一转,如同毒蛇吐信,

“本座还听闻……你与兰陵金氏,颇有渊源?似是金光善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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