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她了?”
我心中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轻声安抚她:“你别跟自己大姨妈一般见识,正所谓‘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姨妈来’,古代杨贵妃都会为突然来大姨妈烦恼,你好好想想,那杨贵妃吃荔枝,真用八百里加急运送吗?”
侧头看董姝予撅着嘴,我嘴角一勾,断言道:“唉,那肯定不是啊!”
“嗯?” 她轻咬住下唇,一脸乖巧地问:“你又要胡扯啥呀?”
我见她嘴撅得更高了,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怎么可能胡扯呢?杨贵妃其实曾经也跟你一样,突然大姨妈提前了!当年唐玄宗宠她啊,一看 —— 嚯,爱妃大姨妈不打招呼就来了,可还没准备卫生巾呢!这可咋特么整……”
正说着,余光见她手伸过来又要掐我,我忙边躲边继续说:“那唐玄宗作为皇帝,你说他让八百里加急给贵妃送卫生巾,那得多不着调啊?这要是哪个不开眼的给写到史书上,不完犊子了嘛!于是唐玄宗眼珠一转,‘啪’一拍脑门 —— 嘿……”
还没等我说出 “他想出了个骚主意”,掐不到我的董姝予收回手,眨了眨眼接茬道:“他拉了?”
我:“……”
幽幽地盯着她,我发觉她学坏了 —— 这一句话噎得我想对她龇牙。
董姝予见我被她怼得没词了,眨了眨眼,强抿着嘴,一脸疑惑:“嗯?唐玄宗眼珠一转,拍完脑门后怎么了?你咋不说了呢?是拍脑门把自己拍拉龙袍里了吗?”
我嘴角抽了抽,强挤出一丝微笑辩解:“哪可能啊,人家皇帝……”
她迅速点头,一脸天真:“也是哈,人家肯定夹着屁股拍的脑门,确实不能拉裤兜,但有没有夹不住呀?”
我伸手捏住她脸,边用力扯边吐槽:“你别乱接话!人家当时把屎拉干净了,跟夹不夹着没一毛钱关系!”
见她一脸委屈地闭嘴点头,我才悻悻继续:“唐玄宗当时就想出了个骚主意,他就扯蛋说 —— 贵妃想吃荔枝!这个理由合理啊,以后别人提起,还能赞扬他是宠妻狂魔,而且正好荔枝在南方,在古代那地方叫岭南,从岭南到长安使用八百里加急正好中途……”
还没等我说完,董姝予又突然出声打断:“哥哥,我学唐代史了,荔枝是从涪陵运来的,不是岭南!而且老师说路线应该是经巴蜀走子午道…… 还有,唐代最快只有‘六百里加急’,你说的八百里,马都跑吐血了!唐代马根本没那么快!”
我表情一僵:“没那么快?莫非路上偷懒了?”
董姝予哭笑不得,但马上认真点头,纠正道:“八百里太扯了,你改成六百里,再把岭南换成涪陵就对了。嗯,你继续说!”
我当场傻眼。她之前明明说选的是历史选修课,我还拿这些瞎掰,这不又撞枪口上了嘛!
原本对她 “不学无术” 的刻板印象太过根深蒂固,这次显然是翻车了。
正暗骂自己得意忘形时,瞄了眼她一脸蠢萌、盯着我等我继续胡扯的样子,我嘴角抽了抽,尴尬地问:“那个…… 涪陵?是重庆吧?”
董姝予侧头思索了下,才点头。
见她点头我乐了,猛一拍大腿惊喜道:“啧,那就对了!”
董姝予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羞恼道:“哥哥你疯了是吧?吓我一跳,你激动个啥!”
我抬手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一脸得意地解释:“涪陵是重庆,那六百里马经巴蜀走子午道,中途会路过西乡驿站,西乡那是古代苎麻产地啊!”
说完我心虚地望了眼董姝予,见她一脸困惑,显然要不就是不知道西乡位置,要不就是不知道西乡是不是真产苎麻!
我心中有了底,故意拍了拍还在低头琢磨的她,科普道:“当时唐玄宗啊,他早就私命西乡驿使取浸过香露的西乡苎麻布来包裹荔枝,美其名曰‘红云贡品’,但实际西乡苎麻布吸水极强,那是古代做卫生巾的原料!所以嘛,什么取荔枝,那都是胡扯的,当时唐玄宗让八...... 六百里加急取荔枝的真实目的 —— 其实是借着荔枝的由头让‘加急’中途‘路过’西乡取苎麻好给杨贵妃解燃眉之急!所以才有那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姨妈来’”
董姝予呆愣半晌才满眼星星称赞:“哥哥你真厉害!”
我哑然失笑,边往前走边对她宽慰:“所以啊,那杨贵妃为了用卫生巾都得靠吃荔枝的名义动用‘加急’,大姨妈本来就防不胜防,我猜当年马嵬坡要真有片夜用加长,杨贵妃说不定还能多跑出二里地!”
董姝予:ξ(?>??)
看着她一脸认真中带着崇拜的表情不住点头,我若有所思,沉吟过后我开口询问:“是不是觉得我嘴里没正经的?”
董姝予意外地盯着我看了看,垂下目光挠了挠头才抬头低声说:“虽然总有的时候会转着弯往坑里带我,但其实挺喜欢看你一本正经跟我胡说八道的。”
“知道是胡说八道你还喜欢听?” 我面露诧异询问。
董姝予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无奈说了句:“行吧。”然后再次盯着她询问:“那个苎麻布做卫生巾没问题吧?”
董姝予眼里这才泛起笑意,先是点头,然后摇头解释:“古代可以,现在不行,古代女性卫生用品多为‘月经带’或叫‘月事布,苎麻布倒是吸湿透气,确有可能作为月经带的面料,但苎麻是植物纤维,太粗糙了,古人可能皮肤粗糙可以勉强使用,现代人用不了,肯定会......会觉得喇屁股......太硬了那东西。”
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脸上泛起笑意,追问:“哎?那你说马嵬坡的时候,真给杨贵妃一片夜用加长,她是不是真能多跑出二里地?”
“啊?”董姝予先是一愣,随即努力绷起小脸,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柔声说了句:“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