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人颤声道,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此刻是真服了,不服不行啊!
对方武师七品的修为,却把身为宗师六品的自己吊着打,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这个宗师是不是假的。
而且在交手时,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一开始完全是练技的状态,一出手便是顶级武学,招招都让他难以招架。
“连天门道人都不是他对手?”
丁勉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呆住了,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费彬满脸崩溃,带着哭腔问道。
“你还有脸问我?这祸事本就是你招惹来的!”丁勉又惊又怒,冲着费彬吼道。
“我……都怪我那不成器的弟子!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得罪这位煞星!”费彬懊悔不已,声音里满是绝望。
“两位,别再窃窃私语了!准备好遗言吧!”赵智神色淡漠,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少……少侠,您当真要杀我们?”丁勉双腿发软,难以置信地问道。
“哈哈哈!你觉得赵某像是在开玩笑?”赵智冷笑一声,眼中寒芒一闪。
“好了,遗言时间已过,有话去地府和阎王爷说吧!”话音刚落,赵智周身气势暴涨。
“跑!”
丁勉和费彬几乎同时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朝着两个不同方向夺命狂奔,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哼,自不量力!”
赵智冷哼一声,瞬间施展六脉神剑。只见六道剑气如幻影追踪,带着凛冽寒意,精准无误地刺向两人。
“噗!”“噗!”
两声闷响,丁勉和费彬身形一顿,缓缓倒下。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看着这一幕,内心的恐惧攀升到了顶点。
尤其是之前那些站出来挑衅的人,此刻只觉浑身冰冷,仿佛被死神盯上一般。
“好了,轮到你们了!”
赵智脸上挂着和煦笑容,在众人眼中却如鬼魅一般 ,寒意瞬间弥漫开来。
“少……少侠,我们就是做做样子,我家里老小全指着我呢,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一人“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带着哭腔。
“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只是仰仗嵩山派的小势力,不站出来,定遭报复,实在是无奈之举啊!”另一人也跟着跪下,磕头如捣蒜。
“对对对,少侠大人大量,就当我们刚刚放了个屁,行不?”又一人附和,脸上满是谄媚与哀求 。
“刘三爷!您快给我们求求情,救救大伙!”有人冲着人群里喊道,众人的目光瞬间汇聚过去 ,满是期盼。
经历了这场金盆洗手大会,刘正风已经看透了所谓的名门正派!对他们的请求置之不理。
众人见刘正风对自己的哀求充耳不闻,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转向天门道人,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
“天门道长,您可得保我们啊!”
“是啊是啊,我们往后可全仰仗您啦!”
呼声此起彼伏。
此刻的天门道人满心困惑,哪有心思理会他们,没好气地说道:“诸位,在下不会再对少侠出手了!你们求别人吧!”
碰了一鼻子灰后,人群中有人眼珠一转,高声喊道:“岳掌门!岳掌门是君子剑!岳掌门定会救助我等!”
岳不群听到这话,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心里却暗自咒骂:先前求天门,天门不理才想起我,当我岳不群是什么?但“君子剑”的人设不能崩,他立马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
“诸位!你们一来是被嵩山派逼迫,二来也没真对赵少侠下手。
岳某与赵少侠交情不算深厚,只能尽力而为。要是赵少侠执意追究,岳某也实在无可奈何!”
短短几句话,既撇清了责任,又立住了自己的人设。
“岳掌门,就拜托您了!”
“岳掌门不愧是君子剑,真是我们名门正派的楷模!”
众人纷纷附和,言语中满是讨好。天门道人听到这些话,眉头皱了起来,却终究还是忍住没吭声。
赵智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堂堂泰山派掌门,全场修为最高,竟被这群乌合之众拿捏,要是自己,早就用六脉神剑将他们全部解决了。
“赵小兄弟!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若消了气,就放他们一马;
要是还不解气,无论你做什么,岳某都绝不插手。”
岳不群看向赵智,一脸诚恳。
赵智即便深知他是伪君子,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这说话的功夫 ,既帮众人求了情,又给足了自己面子。
“岳掌门!不是赵某不给你面子,这群人既然出头针对我,就必须付出代价!”赵智目光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岳不群暗自点头,心想换做自己处在这境地,同样不会轻易放过。“既然如此,那岳某无话可说,诸位,对不住了!”他一摊手,侧身退开。
众人脸色瞬间煞白,神色恐慌地又将目光投向定闲师太和莫大先生,可还没等他们开口哀求,就被赵智冰冷的眼神震慑住。
赵智抱臂而立,好整以暇,心里想着:就让他们多求一会儿,看能耍出什么花样。
“女侠!还请劝劝少侠饶我们一命吧!”
有人带着哭腔朝木婉清三女扑去。几个机灵点的,也赶忙跟上,“是啊,女侠,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求你们饶命啊!”
“哼!”
木婉清柳眉倒竖,积压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刚刚你们要对我夫君下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现在要死了才来求情?没门!”
“没错!求我们也没用!”钟灵双手叉腰,脆生生地附和。
阿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诸位,与其求我们,还不如想想怎么分头逃命呢!”
“那女子叫他夫君?看来赵少侠是有家室的人了!”仪琳心中一紧,神色落寞,手中的念珠不自觉滑落。
“徒儿,这少侠已有家室,你就别再有其他念头了。”定闲师太轻声劝道,语气满是关切。
“师……师父!”
仪琳又羞又窘,脸上泛起红晕,只能落寞地点点头,悄悄将心底那丝情愫藏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