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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陵郡城下,靖乱军的攻城准备已接近完成。

高大的云梯、坚固的冲车、密集的箭楼……如同狰狞的巨兽,在城外排列开来。

无数士兵默默擦拭着兵刃,检查着甲胄,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前特有的肃杀。

中军大帐内,武阳、蓝延煜以及主要将领齐聚,正在做最后的部署。

“明日卯时,总攻开始。”

武阳指着沙盘上的城防模型,

“我亲率主力进攻压力最大的北门。蓝将军,你部负责西门和南门,佯攻为辅,牵制敌军兵力。东门……留出一条口子。”

唐承安疑惑。

“主公,为何要留出口子?岂不放跑了蒙元孝?”

武阳冷哼一声,眼中闪过战场老将的狡黠。

“围城必阙!若四面围死,城内守军知无生路,必做困兽之斗,我军伤亡必大。留出东门,给他们一丝逃生的希望,其抵抗意志便会削弱。届时,我军可趁其出城溃逃时,半途截杀,事半功倍!”

众将恍然,纷纷领命。

“元帅英明!”

蓝延煜补充道。

“还需派精锐骑兵预先埋伏于东门外必经之路,以防蒙元孝真的率精锐突围。”

“正该如此!”

武阳点头,

“此事就交给蓝将军安排。”

计议已定,众将各自回营准备。

武阳走出大帐,望着远处在暮色中如同巨兽蛰伏的铜陵郡城轮廓,城头上灯火零星,显得格外孤寂凄清。

他握紧了拳,明日,此地必将血流成河。

但这就是战争,踏着敌人的尸骨,才能铺就通往胜利的道路。

而梁州,那魏阳王国的最后心脏,已然近在咫尺,暴露在靖乱军兵锋之下,一日数惊,风雨飘摇。

深夜的梁州王宫,失去了白日的喧嚣,却沉淀下一种更为粘稠、令人窒息的死寂。

御书房内,烛火被从窗缝渗入的夜风吹得摇曳不定,在魏阳王苍白而扭曲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他面前的紫檀木书案上,那份来自铜陵的紧急军报如同催命符般摊开着,“危在旦夕”四个字刺得他双目生疼。

“高显,夏侯峻,”

魏阳王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许久未曾饮水,

“你们……实话告诉寡人,蒙元孝,他到底还能守多久?”

他没有抬头,目光死死盯着那份军报,仿佛想从中盯出一线生机。

侍立在侧的老宦官高显,穿着深紫色的宦官常服,身形佝偻,闻言微微前倾,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忧虑与沉重。

他尖细的嗓音刻意压得极低,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大王,蒙将军虽拥有一半胡人血脉,但是异常忠勇,朝中诋毁蒙将军的必是谣言,奴家相信蒙将军一定抱定了与城偕亡的决心。只是……只是靖乱军势大,南北合围,兵力数倍于守军,铜陵……老奴只怕……只怕蒙将军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

另一边,身着玄色铁甲,腰佩长剑的将军夏侯峻,面容刚毅,此刻也眉头紧锁。

他抱拳,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峻。

“大王,高公公所言,亦是末将所忧。即便蒙将军能创造奇迹,坚守一月,可梁州城防如何?守军士气如何?民心如何?末将斗胆直言,若铜陵失守,靖乱军主力半月之内必抵梁州城下。依目前梁州状况,我们……至多能抵抗半月。”

“半月……半月……”

魏阳王喃喃重复着,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怒火,血丝瞬间布满眼白。他一把抓起书案另一侧那封来自东方霸的奏报,手臂因极度愤怒而剧烈颤抖,狠狠将其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半个月!寡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寡人的大将军呢!寡人的军师呢!”

他咆哮起来,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炸开,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东方霸!方知远!他们还在几百里之外的楚烈国!寡人连下三道金牌!八百里加急!他们回报什么?!‘楚烈国都指日可下,此时回师,前功尽弃,军心必溃,臣万死不敢奉诏,待攻克楚烈,必当回师谢罪’——谢罪?!等他们提着楚烈国君的脑袋回来谢罪,寡人的坟头怕是都长草了!这是抗命!这是拥兵自重!这是……这是谋逆!”

他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

极度的恐惧和无力感,最终化作了对远方将领最恶毒的揣测和汹涌的怒火。

高显见状,连忙躬身,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煽动性的悲切。

“大王息怒!身体要紧啊!东方将军……他,他或许真有难处,楚烈战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撤兵若被敌军尾随掩杀,确实可能一败涂地……可是,大王,如今梁州危如累卵,他们远在楚烈,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回来啊!远水难解近渴!况且……况且东方将军他……他是否真的愿意放弃即将到手的灭国之功,回师救援,这……这实在难说啊……”

这话语,如同毒蛇,悄然钻进魏阳王本就猜忌重重的心。

他瘫软在宽大的王座上,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眼中的怒火迅速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绝望和冰冷。

“远水难解近渴……难解近渴……那……那寡人该怎么办?就在这里等着?等着武阳和诸葛长明,打破我的城池,坐在寡人的王座上,砍下寡人的头颅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以及魏阳王粗重艰难的呼吸声。

高显与夏侯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复杂,包含了决绝、冒险,以及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

高显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上前一步,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用一种近乎泣血的声调说道。

“大王……老奴……老奴思前想后,为保我魏阳社稷,或许……或许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

魏阳王猛地看向他,浑浊的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火光。

“什么路?快说!”

高显抬起头,老泪纵横,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请、晋、苍、国、出、兵、相、助!”

“晋苍?!”

魏阳王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霍然从王座上弹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指着高显,

“你……你疯了不成?!晋苍狼子野心,同为三大霸主,觊觎我魏阳疆土久矣!与他们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与虎谋皮!你这是要寡人成为魏阳的千古罪人!”

高显伏在地上,声音悲切却异常清晰。

“大王!老奴知道!老奴知道这是与虎谋皮!是饮鸩止渴!可大王您想想,眼下靖乱军兵临城下,国内精兵要么被困铜陵,要么远在楚烈!梁州空虚,人心离散!这是燃眉之急啊!若王都不保,国都没了,还谈什么疆土?还谈什么后世评说?届时,我们皆为阶下之囚,刀下之鬼!什么都完了!”

就在这时,夏侯峻也单膝跪地,他的声音不像高显那般充满感情,而是带着军人特有的冷静和事实的残酷,这种冷静在此刻更具有冲击力。

“大王,高公公所言,虽险,却是眼下唯一的生路。末将身为梁州卫戍将军,对城防兵力、粮草储备、民心士气最为了解。若铜陵陷落,靖乱军主力十五万以上兵临城下,以我梁州目前不足三万守军,且多为新募之兵,即便依托城防,在对方不计代价的猛攻下,坚守半月已是极限中的极限!也就是说,若无强援,最多一月,梁州必破!国必亡!”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直视魏阳王,语气加重。

“大王!国破,则万事皆休!什么王权,什么基业,什么祖宗疆土,都将化为焦土!而若请得晋苍出兵,以其二十万铁骑之锋锐,足以击溃久战疲敝的靖乱军!届时,不仅能解梁州之围,之前丢失的安舜、铜陵,乃至被靖乱军占据的所有郡县,都有可能一举收复!大王,付出代价固然心痛,但比起宗庙倾覆、身死国灭,孰轻孰重,请大王明断啊!”

高显立刻抓住时机,再次叩首,语气急促而充满诱惑。

“大王!夏侯将军所言极是!存亡之际,当行非常之法!割地给款固然屈辱,但土地失去了,将来国力强盛或可再图收复!可若社稷不存,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请大王为了魏阳国祚,为了列祖列宗,忍一时之痛,行权宜之计啊!”

魏阳王僵立在原地,身体微微摇晃。

夏侯峻冰冷而精准的战局推演,像一把铁锤砸碎了他最后的侥幸;

而高显描绘的“收复失地”的前景,又像是一点微弱的萤火,在无边的黑暗中诱惑着他。

亡国的恐怖是如此真切,仿佛已经能闻到城破时血腥的风,而向世仇求援的屈辱,又让他如同吞下了滚烫的烙铁。

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边是眼前即将到来的、确凿无疑的毁灭;

一边是未来可能被晋苍控制、蚕食的深渊。

冷汗浸透了他厚重的王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仿佛能看到晋苍铁骑踏入魏阳国土时那骄横的姿态,看到对方使臣在朝堂上趾高气扬索要土地的场面,看到地图上北方那片肥沃的土地被硬生生割裂出去……

可是,若不这样……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后,梁州城头飘扬的,就将是他最憎恶的“靖乱”旗号。

他,魏阳王,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后一个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受尽屈辱而死。

时间在死寂中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

烛火将三个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如同鬼魅在舞蹈。

终于,魏阳王像是被彻底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龙椅,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他闭上双眼,眼角有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龙袍上。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似乎唯有如此,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还在做出决定。

良久,他猛地睁开双眼,那眼神中混杂着无尽的痛苦、屈辱、不甘,以及一丝穷途末路般的疯狂和决绝。

“准……准奏!”

这两个字仿佛不是从喉咙里发出,而是从心肺中被挤压出来,带着血腥气,

“就以……就以淮北、宿州、亳州三郡之地,及……及白银六十万两为条件,换取晋苍出兵二十万,助我魏阳……击退叛军,收复……收复失地!”

说出“淮北、宿州、亳州”这三个郡名时,他的心脏如同被狠狠剜了三刀。

那是魏阳北方最富庶、战略地位最重要的三个郡,是王国北方的屏障和粮仓!

割让它们,等于自断臂膀,将命门交到晋苍手中!

还有那六十万两白银,几乎是掏空了国库!

但他没有选择。

他看向夏侯峻,眼神空洞而疲惫。

“夏侯将军……你素来稳重,胆识过人。此事关系社稷存亡,寡人……只能托付于你!由你担任使者,持寡人国书与信物,即刻出发,前往晋苍国都,面见晋苍王,陈述利害,务必……务必请得援兵!要快!必须在铜陵陷落、靖乱军合围梁州之前,让晋苍的兵马动起来!”

“末将领命!”

夏侯峻重重抱拳,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只有军人接受命令时的绝对服从和坚定,

“大王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纵然肝脑涂地,也必说服晋苍王出兵!”

“去吧……连夜出发,轻装简从,快马加鞭……迟则生变!一切,都托付给爱卿了!”

魏阳王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这简单的动作耗尽了他生命最后的热量。

“是!末将告退!”

夏侯峻不再多言,利落地起身,对伏在地上的高显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御书房。

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廊道中回响,急促、坚定,很快便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高显这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仿佛瞬间衰老了二十岁的魏阳王身边,低声道。

“大王,夜深露重,保重身体啊……歇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晋苍出兵,危机自解……”

魏阳王没有回应,只是失神地望着那跳跃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与虎谋皮……寡人这是在亲手将祖宗基业送入虎口啊……列祖列宗……不肖子孙……愧对你们……千古罪人……寡人是千古罪人啊……”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星月无光。

梁州城门在深夜悄然开启一道缝隙,一骑快马如同挣脱束缚的黑色利箭,激射而出,马上的骑士正是夏侯峻。

他伏在马背上,狠狠一鞭抽下,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嘶鸣,四蹄腾空,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北方,晋苍国的方向,绝尘而去。

清脆而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夜的宁静,也踏上了那条通往未知、注定充满屈辱与变数的险途。

这份以国土和尊严为赌注的盟约,究竟会将魏阳国带往何方,是绝处逢生,还是更深的地狱?

无人知晓。

只有凛冽的夜风,呼啸着掠过荒原,卷起阵阵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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