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冯兰兰捂着鼻子，越往里走，感觉这股味道越发浓郁。
这股味道就像是酸菜缸里腌了一条咸鱼，两种味道混合起来的气味。
冯亮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解释道：“江先生，冯小姐，这股味道是我父亲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得的这种病，只要一出汗身体就会出现这种气味，不过医生说这种气味无关紧要，只要手术完，肝脏恢复了原先的功能，就可以消散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冯兰兰十分惊讶地看着他道：“我从学医开始，到之后在医院工作，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理论。”
“如果只是肝脏问题，能用手术治疗好的情况下，人体是不可能散发出这种气味的，这种味道分明是死人……”
“好了，一会儿我先看看病人再说，别急着下定论。”
没等冯兰兰把话说完，就被江天打断了话。
其实江天从一进门开始，也闻到这股浓郁的臭味，发现了很大的不对劲。
正常病人只要活着，体内绝对不会散发出这种恶臭，因为这是人体腐烂之后才会出现的味道。
江天心头也十分疑惑，如果病人已经死了，他们绝对能看得出来，那就说明病人一定还活着。
他不让冯兰兰说出内心的想法，主要也是怕冯亮家人怪罪。
几人相跟着来到房间后，刚一进门，他们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老人，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
但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腐烂，只是在散发着那股恶臭而已。
“江先生，冯小姐，给你们两幅鼻塞，塞起来可以缓解这种气味。”冯亮十分体贴地拿来两幅鼻塞，递给了江天他们。
江天接过之后，塞到鼻子里，直接走到了病床前，查看老者的情况。
只见老者睁着眼，张着嘴巴正在呼吸，但是除此之外，老人什么都做不了。
江天又抓起他的脉搏仔细诊断了起来。
在这期间，冯兰兰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查看，这种古怪的病，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但是她可以肯定，这种病人是无法通过简单的手术治愈的。
很显然，冯亮他们去了一家黑心医院，那家医院只是想多赚他们的钱罢了。
“老爷子维持这种情况多久了？”
江天缓缓放下老者的手臂，回头看着冯亮问道。
“有一个多月了，之前我父亲的身体很好，但是忽然间不知道怎么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刚开始的时候，身上还没有散发这种气味，但是没过一周，气味就从体内散了出来，之后就越来越浓。”冯亮解释道。
“帮老爷子诊断的那名医生怎么说？通过手术可以完全治愈吗？”江天紧接着又问道。
“是的，那名医生自称是全国最好的内科专家，他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治好我父亲。”冯亮十分肯定地道。
“你们被骗了。”
江天毫不客气地道：“这种病没办法用西医治疗，一旦上了手术台，肯定下不来。”
“什么？”
冯亮心里大吃一惊，眼珠撑大道：“江先生，你可别吓唬我，那医生分明告诉我，我父亲不会有事的。”
“你父亲现在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而且年纪这么大，你觉得手术对他来说，是他能承担的吗？而且我诊断到，他还有严重的心脏病，这种病人更加无法手术。”
江天十分果断的说道：“别说是云天市的医院，就算去了京都，你父亲这种病也没办法治疗。”
“这……”
冯亮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他之前可不是听医生这么说的，正因为医生说能治好，所以他才有恃无恐。
可现在江天这么一说，他心里又没谱了。
“老公，李医生来给咱爸复查了。”
就在这时，冯亮的老婆从外边带着一位白大褂医生走了进来。
冯亮一看到李医生，连忙跑过去问道：“李专家，你来得正好，你老实告诉我，我爸的病到底有没办法治？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怎么会呢冯先生，你父亲的这种病很好治疗，只要你凑够手术费，到我们医院进行手术治疗，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父亲肯定能活过来。”
李专家十分肯定地拍着胸膛道。
可就算他这么说，冯亮现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李专家似乎看出了异常，好奇问道：“冯先生，你是对我们医院不信任？还是对我这名从国外进修回来的专家不信任？”
“在整个云天市，我的医术敢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呵呵，你这老东西口气倒是挺狂。”
不等江天开口，冯兰兰顿时忍不住站了出来，轻蔑地向他说道：“你自称是什么国外进修回来的专家，那我倒要问问，你在哪个地方进修的？”
“当然是医术最好的漂亮国，怎么，你有什么问题？”李专家看冯兰兰的脸色充满鄙夷，顿时不爽地问道。
“问题的确有一个，因为我也是从漂亮国进修回来的，而且取得了国外的医学博士学位，我想用英文跟你交流一些关于医学上的话题，你看可以吗？”冯兰兰询问道。
“哼，我是华夏人，不会说什么英文，我在国外进修，是带地翻译去的。”
李专家一听要考自己，连忙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他此时眼神发虚，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其实是在撒谎。
冯兰兰目光十分锐利，轻蔑地问道：“带的翻译？那你平时看书，不会都要找人翻译完才能看懂吧？”
“而且据我所知，目前全球最顶尖的医学书籍，可是足足有十个硬币加在一起那么厚呢。”
“尤其是一些从别的地方去漂亮国进修的医生，不懂英文根本没办法进修，因为许多医学相关的知识，仅靠翻译是不行的，还需要你的独自分析和理解。”
说到这儿，冯兰兰故意嬉笑一声：“你这进修史，不会是假的吧！”
“还有，这位老人家到底得了什么病，你打算怎么用手术治疗，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