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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辜眨眼,仿佛在说——我说的没问题啊。
但是他干的可不是这样的。
感受他的靠近。
她眼睛一闭。
结果啥都没有,只有他充满笑意的调侃,“殿下想什么呢?这种事,自然要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
他虽然看透了。
但是也不会放手。
她如今不喜欢自己,没关系。
以后来日方长,他欧阳邝做什么都出类拔萃,追心上人而已,自然也不在话下。
最后的最后。
欧阳邝顶着巴掌印走出书房,手里拿着她亲自写的诏书,去找了即将回辽东的三叔公。
“噗——你下手这么快!”三叔公本来做好了心准备,但明显不够,看到金黄的圣旨瞬间,喷了出来。
欧阳邝立即挪开,嫌弃皱眉,“三叔公,斯文稳重点。”
“你还教训起长辈来了!”三叔公吹胡子瞪眼,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小心翼翼捧过圣旨,打量起来。
“这可是殿下亲手写的。”
中年男人手一抖,越发害怕掉了。
那可是拥有百万兵力的太女殿下的字!
欧阳邝好大的福气啊……
他心中一边感慨,一边开口,“我就不回去,即刻派人传信家主告知,对了,你和殿下还未定日子吧,这种事要先去钦天监占卜一番才为稳妥……”
欧阳邝确实没想那么多,此刻倒是没打断三叔公的声音,听他说皇室成婚的流程。
说完后,他喝了一大口茶,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瞥向他,“你可知,一旦成为驸马,就意味着欧阳家主的位置,至此与你皆无缘了。”
“我本就不在意。”欧阳邝眼底划过暗芒。
“唉,也成吧。”男人有些可惜,但也知道他确实对家主之位兴致缺缺。
族里年轻一辈争得头破血流,可对欧阳邝都十分友好——他纵有大才,心思却不在欧阳家,那么就没有威胁,他们反而能靠与他维持好的兄弟关系,得到各家学派的青睐,何乐而不为。
这也是为什么欧阳邝从来不缺金银珠宝,谁敢短他的用度,就是跟下一任的家主作对!
欧阳邝拜别三叔公的宅子,坐上马车后,表情冷下,“去天牢。”
叮铃铃——
“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男子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十字架上的犯人,手臂刺入有倒刺的刑具,外面挂着铃铛。
“这是我发明的小玩意儿,每次用刑的时候都在上面挂一个铃铛,过不了多久,你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由内而外的恐惧……”他的声音慢慢变得诡异,盯着犯人发抖的模样,唇角勾起,“颤抖……”
“甚至吓尿……”
一股尿骚味袭来。
男人看到他竟然真的吓尿了,哈哈大笑。
“你个狗官!折磨我一个死刑犯做什么,恶鬼——狗官——”犯人大喊大叫,感觉耳边有无数的铃铛在摇晃,大脑快要炸开一样,只能通过痛骂对方,来分散注意力。
欧阳邝摇了摇扇子,靠在椅背上,对他的唾骂不置可否地挑眉,“我知道你在江湖上有神偷手的名头,替我办件事,我就饶你偷国库的罪名,怎么样?”
犯人愣住。
他其实特别不禁吓,还怕疼怕死。
自己被狱卒抓出来,对面的男人什么都没说就直接一番刑罚伺候,他现在七魂飞了六魂,只想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官老爷撒完气,放他回去等死。
结果他现在说什么——能放了死囚?
“你……你别想骗我,你不过是个朝廷官员,怎么能……”
“我还是太女驸马,这个名头,够不够保你?”
欧阳邝悠闲扇扇子,欣赏对面巨变的神色。
“真的?”
“你出去后,这个消息刚好传开。”
犯人感觉眼前的人看着笑眯眯的,但是从他进来后,一张算计的大网就将这间牢房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咽了咽口水,耳边的铃铛声仿佛在提醒自己,一旦不听话,就不仅仅是死那么简单了。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偷什么?”
“去辽东,偷欧阳家私自囤兵器的证据。”
连夜被扔出了死刑犯的牢房,神偷手还有点懵。
拿起自己地上的包裹,站在大街上,有些恍若隔世。
他打算先去吃顿好饭再睡个好觉,然后租马去辽东。
欧阳家……那位驸马爷是和欧阳家有过节吗?
“诶,听说了吗?欧阳邝即将成为太女殿下的驸马!”
“我也听说了,圣旨据说连夜赶回辽东,欧阳家以后怕是会水涨船高!”
神偷手愣在原地,瞪大眼睛,着急问说话的几人,“你们说太女驸马是哪家的?”
“辽东欧阳家啊,如今王都都传遍了。”
神偷手在原地呆愣许久,才回过神。
那位大人——疯了不成?
欧阳邝疯没疯没人知道。
但是册封驸马的消息一出来,一直待在香叶小院的冉野再也坐不住了。
“殿下,冉野公子近日身体越发不好……”
关雎雎走进小院,闻到外院都十分浓重的中药味,神色有些难看,“怎么不早点跟本宫说。”
“这……公子不让,说您在气头上,不想见他,所以……”
“行了,带我进去看看。”
女子没心情听下去了,直接走进去。
里面咳嗽声不止。
听上去仿佛下一秒就会咳死一般。
“公子,再喝点吧。”
“喝了也没用咳咳咳——太苦了,拿远点。”
关雎雎眼底划过淡淡笑意,但是绕过屏风后,换成了怒气,“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喝药?”
“殿下……”冉野看到她出现,仿佛被按了定格键。
关雎雎接过随从手里的药碗,坐在他床边,语气生冷,“张嘴。”
冉野听话张唇,汤勺带着苦涩的味道凑近,他忍着不喜,勉强吞咽。
等终于喝完,他嘴里被塞入一颗饴糖,甜渍散开,冲散了口腔的苦味。
“殿下怎么来了,把病传给你就不好了。”他才反应过来,着急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手被女子一把扯下,然后下巴被她挑起,堵住了嘴。
冉野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但是太久没和她亲近,本来应该推开的手,鬼使神差下,换成了拉近,然后是主动靠近,压上去。
最后她被他完全按在了床上亲。
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眼角猩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都是阴郁,“殿下,若非我生病,你是不是就忘了我……”
他手指挑起她一缕头发,上面的味道,不是他从前为她调的香了。
反而有点像齐华身上的味道。
呵。
他心中明明告诉过自己很多遍,不要入戏太深。
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主动入局,最后深陷棋局,成为她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