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有?”
林杳杳:“是啊,儿臣一入京,便听闻父皇一直在为北边的事宜烦忧。”
“并且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所以儿臣给您送银子来了。”
皇帝:“刚刚不是已经给了一座金矿?”
“不止这个,父皇,儿臣在城外买的庄子里,装满了粮食,这些都给父皇,用来赈济百姓。”
“还有这个!”
前面的话语大家还没消化完。
就看到林杳杳又拿出一张纸,还有一个小荷包。
在皇帝看荷包里的东西的时候,大臣们都在讨论。
“一个庄子能存多少粮食,郡主还是年纪小,乡下来的,不懂朝廷需要多少粮啊!”
“虽然给了一座金矿,但毕竟见识短浅。”
“说的是啊,只知道冒头,太过着急表现了!”
秦序南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义妹的庄子有多少粮,孤好安排人过去拉。”
林杳杳:“哦,几十万担是有的,几个庄子凑在一起,应该有百万担差不多吧,不过也差不了多少了。”
诸位大臣:
“多少?”
“这是真的?”
“你哪来的那么多粮食?”
林杳杳:“当然是种出来的?诸位大人,你们家良田也都不少吧,存粮应该也不少,不如也拿出来帮朝廷渡过难关啊?”
众人无语,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林杳杳和太子。
皇帝突然道:“这是盐?还是精盐!”
林杳杳颔首:“是的,父皇,那张纸上写的就是制盐的法子,成本低,产量大,儿臣觉得对您应该有用!”
一听是制盐的法子,众人眼中的惊骇更甚。
心思千回百转。
有大臣已经站了出来:“臣愿意为陛下效力,实验新的制盐之法!”
“臣家中本就有制盐的法子,有经验,臣也愿意为陛下效力。”
一个个都站出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方法成本低还产量大。
只要握住了盐,就相当于握住了南梁的命脉,这东西一定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秦序南道:“父皇,盐乃南梁命脉,儿臣觉得,应该由朝廷掌控,亲自监督制作,可以给盐商批售卖之权即可!”
林杳杳心里赞道:高啊,盐就应该朝廷掌控,这样才不会被人拿捏,处处受人掣肘。
大臣们闻言,纷纷表示不赞同。
秦序南:“那依诸位之言,盐应该在你们手中才是最为妥帖?”
“既然都知道盐乃朝廷命脉?为何还要握在诸位手中,难道诸位是有什么想法,通过盐来为自己牟利,还是......”
秦序南的话没再往下说,可是看那几位反对的最厉害的人的眼神,却犹如利刃,像是要给人判死刑。
众人皆道:“臣不敢!”
“臣等也是想要为朝廷分忧啊!”
林杳杳道:“父皇,儿臣赞同太子哥哥说的,这个法子就是给朝廷的,如果您给了某位大臣,或者某个家族,那儿臣还不如拿回来,自己做,至少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
“儿臣看史书,和听老师讲课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多次,有掌控盐业的大家族,通过盐来拿捏威胁朝廷,而朝廷为了能让百姓吃到盐,不得不对一个家族势力妥协,那这个朝廷还有什么用?”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二话不说,灭了那个以百姓来威胁朝廷的家族。”
林杳杳说的话很是幼稚,可是效果却很好。
让那些有心思的人脸色顿时一变。
尤其是现在就掌控着一部分盐业的官员,他们家族何曾没有做过这种事。
心思被挑破,大臣们哪还敢说什么。
林杳杳接着道:“父皇,如果这法子成功了,那盐价是不是可以降一降!”
“儿臣家里之前贫苦,盐都不舍得用,很多百姓还不如儿臣呢!”
皇帝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眼中情绪复杂,看向林杳杳,又看了看诸位大臣。
良久道出两个字:“退朝!”
众人对视一眼,默默的离开大殿。
林杳杳三人被秦序南领着,去了御书房。
皇帝此时的情绪已经评定,面上带着淡淡的笑:
“杳杳一来,就给朕带来大惊喜,看来朕是不得不加封你了。”
“父皇,加封不着急,等盐制出来着,不然儿臣今日一下子得罪了那么多人,您要封赏儿臣,还不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哈哈哈......”皇帝笑道:“还是那么的没规矩!”
“不过现在也就你在朕面前,能让朕放松了。”
“给侯爷和郡主赐座,我们好好说会话!”
林杳杳三人在皇宫待到下午天将黑时,这才出了宫。
他们一离开,宫里的赏赐就接二连三的到了安义侯府。
京城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都知道这位郡主有多得陛下看中了。
早上虽然被林杳杳点破心思,心中着恼,可是却不得不主动交好,不敢有所动作。
后面的日子,林杳杳和刘氏收到不少帖子,可是都以刚来京城需要整顿为由,给拒绝了。
夫人小姐们都觉得刘氏和郡主架子高,让她们有些不悦。
可是过年时,他们一家竟然被请进宫过年,还就坐在太子下手的位置,让人不得不再次相信,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过完年,楚宴四人便闭门不出,专心读书。
林杳杳还央求秦序南,给四人找了一位在京城比较出名的先生,在侯府指导四人。
她则忙着开铺子的事情。
原本打算过年前开业的,可是没准备妥当,只能等元宵开业了。
又忙了十来日,元宵节来临。
那一日,京城前所未有的热闹。
接连几条街上,都想起了鞭炮声还有礼炮震天响。
皇宫内的皇帝都听到了,问身边内侍:
“外面什么动静!”
内侍回禀:“是郡主的铺子开业,说是放的礼炮,动静有点大,可要去提醒提醒!”
皇帝摆手:“不必,这丫头在沧名府就能折腾,现在这是折腾到京城来了,随她去吧。”
“如果有什么事情,朕给她兜底便是。”
内侍道:“陛下宠爱郡主,是郡主的福气。”
“不过不用陛下出面,太子殿下就先过去了。”
“听闻今日太子也去了侯府。”
皇帝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是入了心了,可惜不能成为朕的儿媳!
玉颜坊门前,红绸落下,一个个长相标志干净的小姑娘,站成两排,将吸引过来的夫人小姐引进铺子。
感受到这热情而又周道的服务,许多人就不走了,直接去了后面包间,享受从未体验过的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