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刚走进饭厅,还未开口,就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白小丽的舅舅、现任副市长郑永昌早已起身等候,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刘先生,咱们又见面了!”郑永昌快步上前,语气亲切却不失敬意,双手紧握着刘军的手,眼中带着难掩的欣赏与敬畏。
“郑叔,别这么客气,今天是家宴,就别‘先生’‘先生’地叫了。”刘军笑着回应,语气自然。
两人这一握手,倒像是老朋友间再次碰头,没有一丝尴尬和生疏。
白母在一旁笑着打趣:“你们男人见一次面,就跟老战友似的,真是越看越合拍。”
这时,一个穿着简单白衬衫、神情略显拘谨的年轻人站了起来——正是白小丽的弟弟白一鸣。
白小丽赶忙介绍:“刘军,这是我弟,一鸣,今年刚大学毕业,今天第一次见你。”
白一鸣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但更多的是激动与崇敬,他站得笔直,认真地喊道:“姐夫好!我姐常跟我提你……您,您真是我最佩服的人。”
刘军轻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刚毕业?那正是最有冲劲的时候。以后别‘您’‘您’的,自家人用不着那么客气。”
白一鸣被他这一拍,心里竟一阵发热。原本以为刘军是那种只在新闻和传闻中才会出现的“天上人物”,没想到本人如此平和亲切,举止间却自带一种说不出的气场。
白父这时在主位笑着开口,向保姆教挥挥手:“来来来,既然人都到齐了,周阿姨,上菜!今天不谈公事,就好好吃顿家饭。”
白母也附和着:“刘军啊,今天难得一家人聚聚。小丽爸和舅舅都说了,这女婿他们打心眼里满意得不得了。”
郑永昌笑着补了一句:“哪儿是满意,是佩服。像刘军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全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饭桌上气氛渐渐热络,白小丽默默为刘军布菜添汤,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而白一鸣则坐在一旁,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少年英雄梦被点燃的光芒。
刚才刘军还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起父亲和舅舅说起刘军的很多光辉事情。这个姐夫不单只高大帅气,而且年少多金,随便一个账户就有几十亿现金,比自己父亲还有钱。
更骇人听闻的是他曾经暴打省委书记的儿子住院半年,而他竟然安然无事。
刚毕业的年轻人热血沸腾,最崇拜的就是英雄人物了。而这个人物恰恰好是自己的姐夫。
饭菜上齐,大家围着刘军有说有笑,气氛温和,但白一鸣心里却早就憋不住,他这几天在朋友圈和实习单位里听到一则“地下秘闻”,实在太刺激——“刘军夜总会暴打省委书记公子何恒生”。
他越想越憋不住,终于等饭吃到一半,他瞄了一眼父母,压低声音又掩不住兴奋地凑到刘军身边,小声问道:“姐夫,我能问个问题不太正式的那种……”
“说吧。”刘军慢悠悠地吃着饭,语气平淡。
“那个……”白一鸣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听说你几个月前在夜总会,把省委书记的独生子何恒生给……打了?”
筷子一顿,桌上陷入一瞬的寂静。
白小丽眉头一蹙,瞪了弟弟一眼:“别胡说八道!谁教你瞎打听这些的?”
白母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一鸣啊,吃饭吃饭,哪有小孩子掺和大人事的?”
可白一鸣像被点了穴一样,兴奋得停不下来:“不是我编的啊,我实习那个派出所的几个同事都在传——说是在夜总会,省委书记的儿子何恒生,有一次在夜总会的时候,居然被人暴打了一顿,住院了差不多半年,嗯,他们说,据说那那个打人者叫做刘军,我在想会不会是姐夫您?”
众人脸色各异,白父欲言又止,郑永昌却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其实大家都在期待刘军的答复,很想确认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
刘军这才抬头,轻轻放下筷子,拿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聊天气:“确实是在夜总会。他先挑的事,喝了酒,说话不太干净。”
“那后来呢?”白一鸣眼睛都亮了,身子快贴到桌上,“你真打他了?”
刘军淡淡一笑,摇头:“我说了几句话,他不听,还动手。我不太喜欢人伸手摸我衣服,所以他自己摔倒了,磕着了沙发腿。”
白一鸣瞪大眼睛:“你没动手?”
“我只是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刘军笑意不深,“结果他太激动,自己飞出去的。”
“哈哈哈哈哈!”白一鸣憋了半天,终于笑出声来,竖起大拇指:“姐夫你这招太绝了!不留痕迹、不落口实,还打得他服服帖帖,这才是高手啊!”
“不对啊,轻轻碰一下怎么要住院差不多半年呢?”
“也许是他摔下来的时候姿势不对吧,摔到重要部位了。”刘军笑了笑。
现场除了白小丽姐弟之外,都有人都目瞪口呆。原来这个传言居然是真的。而且还把对方打到住院半年。
“姐夫果然霸气侧漏,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管他是谁的儿子呢。”白一鸣满脸仰慕的看着刘军说。
白父、白母哭笑不得,白小丽也有些无奈地摇头。
“说到底,做人得有分寸,有骨气。”刘军语气温和,“我是生意人,不喜欢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这句话不轻不重,却像把刀子在桌上轻轻一划,令白父一惊,白母一震,而郑永昌则目光愈发深邃地看了刘军一眼,缓缓点头。
白一鸣此刻彻底被折服,眼神中不再是少年式的热血,而是崇拜与敬畏交织的目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姐夫,不仅有手腕、有背景,更有“杀伐决断”的魄力。
刘军不想白小鸣这个年轻人被自己误导了。于是补充了一句:“做人要有骨气这不假,但同时也要会审时度势,我敢打他,并不是凭借头脑一时发热,而是我有足够的实力把他和那十几个保镖一起收拾,而且有底气让他父亲何政才过后不敢来找茬。”
“所以一鸣你以后在单位里不要轻易跟人家发生冲突,更加不要随便暴打领导或领导的儿子。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一些。”
白父白母和郑永昌连连点头。
“怕啥,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姐夫你连省委书记的儿子都能收拾,大不了惹出事来,到时候让你去兜底就好了!”白一鸣明显不认同父母的说法。
白父和白母差点气得吐血。白小丽则一巴掌扇过去。
“你这种行为那跟何政才的儿子有什么区别?只知道为家里闯祸,从来不带来一点贡献。以后在单位里给我老实一点,出了事,你姐夫可不会为你买单!”
白一鸣伸了一下舌头。冲姐姐瞪了一下白眼,但不敢再出声。
饭局继续,气氛轻松了不少,但在座几人心中,刘军的身影却越发沉稳厚重,仿佛天上云起龙腾,皆在他掌中运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