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边,傍晚,在轧钢厂工作的人都陆续回家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苦着脸进了院子,阎埠贵看易中海回来了,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老易,回来啦?今天老刘怎么回事?早早就回来了,一回来夫妻俩就关上门没有出来,我也没好意思去问!”阎埠贵一脸好奇地凑到易中海面前,压低声音问道。
易中海佯装不知道,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毕竟我们不是一个车间的。不过听说是老刘被罚了两个月工资,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阎埠贵一听,惊讶得合不拢嘴,“啊!这么严重?这不是要了老刘的命了嘛!这一下子少了两个月的工资,日子难过了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易中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因为工作上出了点问题吧。”
这时,一旁的贾东旭插嘴道:“这还严重啊!二大爷不仅被罚了两个月工资,还被降了一级工级呢!”
阎埠贵闻言,更是瞪大了眼睛,“哎呀!不得了了,他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啊!这可要了他的亲命了。”
贾东旭愤愤不平地说:“还不是昨天的事,一定是那个李锋在厂里使了手段。我师傅去帮二大爷求情都没用。这个李锋真是个害人精!”
“东旭,别磨蹭了,赶紧回家吧!家里人都眼巴巴地盼着你呢,别在这儿瞎扯了。”易中海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
易中海不能让贾东旭再说下去了,他可不想让院子里面人知道,他们两个大爷在厂里吃了亏。
贾东旭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然后对着阎埠贵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便和易中海一同朝着中院走去。
待两人走远后,阎埠贵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匆匆地跑进了自家院子里。
“老婆子,出大事啦!”阎埠贵一进门便扯着嗓子喊道,“老刘被扣了整整两个月的工资啊,而且还被降了一级工级呢!”
三大妈闻言,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啥?咋会这样呢?今天东旭回来报信的时候,可没提这一茬啊!他就说老刘在厂里被人欺负了,让二大妈去厂里闹一闹,好让厂里领导收回成命。”
“哎呀,我就说嘛,老易刚才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阎埠贵恍然大悟,“他二大妈怕是被这师徒俩给耍得团团转咯!”
“这怎么说?难道被欺负了,还能忍气吞声不成?要是你在单位被欺负了,我肯定也去闹!我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三大妈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厂里的处罚决定可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遇到点事情就去闹,那厂纪厂规岂不是成了一纸空谈?领导们的威严何在?而且,二大妈这么一闹,老刘不但不会被取消处罚,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呢!”阎埠贵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总觉得这老易师徒俩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就不信这个道理老易会不懂,贾东旭回来报信,说不定就是老易特意安排的。要不然,那个贾东旭怎么会这么积极地请假回来呢?你想想看,他平时和傻柱仗着老易的关系,对老刘可是处处看不起啊!”
“老头子,你这话说得可太对了!我看那贾东旭肯定没安好心,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回来报信呢?那贾家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一个个都精着呢!”三大妈附和着说道,脸上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还有那个秦淮茹,别看她整天笑眯眯的,好像对谁都很热情,见人就说‘有事说话’,可实际上呢?她根本就没给谁家真正帮过忙!都是些表面功夫,谁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三大妈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至于那贾张氏,就更不用提了,简直就是个泼妇!整天骂骂咧咧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三大妈对贾张氏的评价显然更低,言语间充满了鄙夷。
阎埠贵听着三大妈的抱怨,心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嗯,你说得没错。不过,我还是得去问问傻柱,看看他知不知道这件事。贾东旭说李锋让老刘受罚的,我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你还磨蹭什么呢?赶紧去吧!傻柱说回来就回来了,他们厨房里消息最灵通了,肯定知道不少内情。”三大妈有些着急地催促道。
阎埠贵来到门口,装模作样的拿起喷壶慢慢的磨时间。等着傻柱回来。
一会儿,傻柱哼哼唧唧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饭盒。
“ 傻柱,回来啦!今天带的什么好吃的?”阎埠贵问道。
“ 没什么,就是些白菜棒子,我回来就着窝窝头的。”傻柱说道。
“ 我不信,给我看看。”阎埠贵满脸急切的说道。
“ 你爱信不信!我说三大爷,你肚脐眼放屁--咋想(响)的。我带什么回来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傻柱不客气的说道。
“傻柱,你不要没大没小的,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有辱斯文!”阎埠贵气愤的说道。
“ 傻柱,你三大爷想问问你,二大爷今天在厂里怎么回事?是不是受欺负了。”三大妈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连忙出来说道。
“ 嘿!这事啊!也不能说受欺负了,就是昨天的事,厂里给了处罚。”傻柱说道。
“ 街道办不是给二大爷撸了吗?怎么厂里还有处罚。”三大妈问道。
“ 得罪人了呗!还能为什么!都是耍官威惹的祸。没有那金刚钻,非得揽这瓷器活。一天天的拿自己当个干部,流弊哄哄的。还在人家李锋面前摆谱,说什么:我认识厂长,认识街道办主任,我是院子里的二大爷,我不怕你。最后怎么样?都收拾他了。一个没落!”傻柱幸灾乐祸的说道。
三大爷,三大妈满脸震惊的看着傻柱,好像这货也在李锋面前说过同样的话。怎么有脸嘲笑二大爷的。人无耻则无敌!
“ 李锋才来的时候,好像你也说过同样的话吧?”阎埠贵说道。
“ 我说过吗?没有吧!我会这么不开眼!三大爷你可不要胡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赶快回去吃饭吧!我也回了。”傻柱打岔道。
“ 傻柱,你说过,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原话是;厂领导你都认识,如果李锋不守规矩,你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三大妈满脸肯定的说道。
“ 三大妈,你记性真好,我谢谢你喔!”傻柱一字一顿的说道。
“ 不用谢,你快和我们说说,厂里怎么处罚二大爷的。”三大妈问道。
“就是罚两个月工资,降一级工级而已啦,这只是小惩大诫,没什么大不了的。”傻柱咂吧咂吧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阎埠贵听了,眉头微皱,追问道:“贾东旭被处罚,是不是李锋故意针对二大爷啊?”
傻柱挠挠头,有些犹豫地回答道:“这个嘛……我也说不好。李锋他虽然是科长,但他并没有权力直接处罚车间工人啊,这些都得经过厂长批示才行。不过今天二大妈去厂里闹事的时候,李副厂长和李锋都在场。要不是二大爷及时赶到,给了二大妈一个大嘴巴子,估计保卫科的人早就动手收拾二大妈了。你想想看,如果李锋真的想找二大爷的麻烦,当时他只要说一句话,李副厂长肯定会让保卫科的人动手的。到那时候,二大妈可就惨咯,别说是全须全尾地回来,说不定还会被安上一个破坏生产的罪名,直接被枪毙都有可能呢!毕竟保卫科的人可都是配枪的啊!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二大妈的胆子居然这么大!”傻柱说着,似乎还心有余悸。
阎埠贵和杨瑞华倒抽了一口凉气。
“ 你二大妈是贾东旭回来叫去的,你知道吗?”阎埠贵说道。
“ 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这贾东旭脑子坏了吧!这不是害人吗?”傻柱说道。
“ 傻柱,你说会不会是一大爷让贾东旭回来喊二大妈去的?”三大妈低声说道。
“ 不可能,一大爷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贾东旭自作聪明,弄巧成拙了。被二大妈这么一闹,二大爷这以后在厂里日子难过了呕。”傻柱说道。
“傻柱, 我就是这么一问,你可不要胡说。”三大妈讪讪的说道。
“ 傻柱,你说二大爷怎么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三大爷说道。
“ 我怎么知道,去求求李副厂长呗!说不定有用。回了,说这么多,口干舌燥的。”傻柱无所谓的说道。向着中院走去。
“ 他爸,你以后要注意了,开会的时候少说话,说不定哪句就说错了,被人抓住把柄。”三大妈说道。
“ 我又不傻,你没看每次开大会的时候,都是老易和老刘说的最多。我很少说话。这以后更的谨言慎行了!”阎埠贵说道。
“ 对,咱不出那个风头,谁想出就让他出好了。”三大妈点头附和道。
“把我那半瓶酒拿出来,我去和老刘喝点,安慰安慰他,患难见真情啊!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阎埠贵一边感慨着,一边对三大妈说道。
“行,我去给你拿。”三大妈爽快地答应着,转身快步走进屋里,不一会儿便拿着半瓶酒走了出来,递给了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酒瓶,晃了晃,发现里面的酒还剩不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晃晃悠悠地朝后院走去。
他脚步有些不稳,显然是已经喝了一些酒,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去看望老友的决心。
到了刘海中家门口,阎埠贵停下脚步,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然而,里面并没有传来回应。
“老刘,我是老阎,在家吗?我今天没事,来陪你喝点。我带酒来了。”阎埠贵提高了音量,对着门缝喊道。
过了一会儿,门里终于传来了“吱呀”一声,门缓缓地被拉开了。
“老阎,进来吧!”刘海中一脸愁容地站在门口,闷声说道。
阎埠贵见状,连忙走进屋里,顺手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关切地问道:“老刘,你的事我听说了,不要太难过了,人这一辈子谁没个走背时的时候啊!就像关云长还千里走单骑呢,曹操还剃须逃过命呢,这些不都过去了吗!所以啊,咱们要朝前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唉!”刘海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我本来就已经认罚了,也都认命了,可谁能想到这个虎娘们竟然还跑去厂里闹事!这下可好,不仅我自己的形象受损,还给领导留下了更恶劣的印象。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房间里传来二大妈的声音:“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嘛!东旭回来报信,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直接跑去厂里了。”
阎埠贵听了,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这贾东旭也真是的,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酒杯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看向刘海中,“老刘啊,咱俩喝点酒,借酒消消愁吧。”
刘海中苦笑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去拿了两个杯子过来。
“去给我们做两个下酒菜吧。”刘海中对着房间里的二大妈喊道。
二大妈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两人坐下,阎埠贵给两人倒上酒,“老刘,我觉得你啊,还是得找个机会去跟李副厂长道个歉,说不定还有转机。”
刘海中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说道:“我也想啊,但我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啊。而且,这样做真的能行吗?”他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阎埠贵见状,连忙安慰道:“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顾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你不仅要为自己考虑,更要为家里人着想啊。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刘海中听了阎埠贵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老阎,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么犹豫不决了。我明天就去厂里找李副厂长,把事情说清楚。”
就在这时,二大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炒白菜。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二大妈走到刘海中面前,低着头说道:“他爸,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一时冲动,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刘海中看着二大妈,心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他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别再互相埋怨了。以后大家都要多注意,别再这么莽撞了。”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阎埠贵起身告辞,他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鼓励道:“老刘,你别太担心,早点休息。明天去厂里好好跟李副厂长谈谈,我相信总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