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睇着姜元末的面庞,被文素欣骂破鞋拖油瓶后,被前夫从人口簿除名了,心情真可以,她哧地一笑,并且他盖了两个戳!!!!
姜元末看她一眼,笑了,是满意的吧?有点心里没底,回头看了眼秦矜,秦矜比他还迷茫的样子。还是研究太子简单些。
花南薇这时过了来,望见王爷将苏民安从人口簿除去了名字,这二日她因为王爷宠幸了苏民安,并生下一个男孩儿而担心苏民安母子进府会影响自己的利益,现在她不担心了,王爷并无意接回母子二人。
但留着她母子两个到底是夜长梦多,尽早除掉才能高枕无忧。
“王爷,太子在书房吃茶,又问几次您几时过去呢。”
花南薇有种优越感,苏民安搞定了贤妃和姜玉,又有什么用呢。王爷还不是由心底里不相信苏民安的清白。王爷被她那封此情可待的书信给紧紧抓住了魂了。
“来了。”姜元末将人口簿合起来,装进了抽屉,他想苏民安大抵不愿看见他,更不愿看见夺走她一切的花小姐,他索性带花小姐走,让苏民安同贤妃姜玉带小孩好好吃顿饭。
苒儿这时进得屋来,见姜元末要走,他便抱住了姜元末的大腿,“阿叔,陪苒儿一起吃饭,好不好。”
姜元末蹲下身来,抚摸着苒儿的额头,“阿叔有客人,太子找阿叔来下棋。你和阿娘还有奶奶她们吃饭,乖了。”
“阿叔要和姨姨一起去招待客人吗?”苒儿不解的看了看花南薇,姨姨的肚子比姜玉公主的更大一些。
姜元末轻声说,“是呢。”
沈苒热情道:“我阿娘也很懂待客之道,干脆让大肚姨姨歇着,阿叔和我阿娘去招人客人算了。”
花南薇脸难看的要死。
姜元末睇了眼苏民安。
苏民安将沈苒拉了过来,“苒儿,让阿叔去忙吧。”
沈苒便松开了姜元末的衣袖。
随即姜元末对苏民安说,“忙完过来送你出府?”
苏民安沉声说,“不需要。他来接我。”
姜元末颔首,随即同花南薇往外步去。
花南薇不满意道:“都把她从人口簿除掉了,王爷干什么提议送她和小孩啊?不是她在那里煽动,太子今晚能过来看你笑话。”
姜元末看花南薇一眼,“三十多的人了,和小姑娘吃醋呢?”
花南薇咬了咬嘴唇,娇声道:“谁叫你在冷宫里招惹她的。我就是看她不顺眼。”
姜元末沉声,“那个小骗子,和劳苦功高的你怎么比?我这辈子被你降伏了。别提她了?欸,对了,还出血么?姜家的孩子保住了吧。”
花南薇端详了姜元末的表情许久,倒看起来不像说假话,可她并不放心,眼底颇有些狠色划过,随后点了下头,“孩子没事。”
姜元末目视前方,步出旧居,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苏民安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久,收回视线。
苒儿仰着小脑袋问,“阿娘,你是不是也希望阿叔留下来陪咱们吃饭啊?”
“阿娘没有啊。”苏民安不自然的快速回应。
贤妃见姜元末随花南薇离开了,便对姜玉言道:“你哥哥是不是眼瞎啊?你同本宫都看得出来南薇在灯笼宴抢民安功劳,以及这次相国府赴宴时辰说谎之事,他怎么就看不出来,还把南薇当个宝呢?他就不怕错宠一个心机女人?”
姜玉耸了耸肩,“相国府不是在查?民安姐信物找见之后,对峙时候是人是鬼就清楚了。要是到时我那王妃嫂嫂真是窃取民安姐功劳,不知道相国府要怎么仇恨我哥呢。”
贤妃轻声说,“不怕相国府仇视。”
“怎么?”
“你哥可能活不过明天。”贤妃说,“明天搜出脏银八成就被午门抄斩了。”
姜玉捏把冷汗,这...这真是亲娘啊,可真敢说,但看着母亲泛白的两鬓,大概也猜到母亲也在担忧兄长的处境,也是在担心自己教养出来的儿子真的贪了老百姓的救命钱。
***
姜元末来到书房内,往书房看进去。
姜元珏正坐在椅上,脚不客气的敲在他的桌面,脚底灰落在整洁的桌面上。
姜元末步去,在桌案内椅上坐了下来,“下棋?”
太子见姜元末过了来,便将脚从桌上放下,探身往前,“抱歉抱歉,摄政王爷,脚翘你桌上,你不介意吧?”
姜元末静静睇着太子,脑海里过着范长云交给他的那份名单,“不介意的。本王很好说话。”
姜元珏笑道,“朝里不住有人来投靠孤王,忙了一天,夜里感到枯燥,突然想二弟了,便来找你下棋。那个,你今天不忙吧?”
姜元末抬手示意秦矜,随即对太子言道:“本王不忙。如你所见,府里近日不住地往外出人,惹了个小妖精,把相国府花府也给本王搅黄了。”
说着便笑了笑,“休沐一天。闲得很。”
太子错愕的啊了一声,“你你你,有些点背啊?前些日子,你多么的意气风发,搞死那样多贪官,还下姑苏运粮食,啊?还把孤王调虎离山引岭西去看一群老尼姑洗澡,是不是。”
秦矜当即步了棋盘,姜元末随即同太子下起棋来。秦矜想,大概是前些日子王爷还不知道安主儿跟人跑了吧,比较沉得住气,近日得知安主儿要成亲了,老神在在的王爷就......全方位崩掉了。
花南薇轻轻靠在姜元末的肩膀。
姜元末说,“南薇,去给我倒杯茶。”
花南薇便离开姜元末的肩膀,去找茶叶,秦矜倏地就插在姜元末同花南薇座位中间的位置来,花南薇提了茶壶来,给姜元末倒了一杯茶,然后看了看戳在她同王爷中间的秦矜。
秦矜屹立在那里,正色凛然。
太子将自己的茶杯也往花南薇推了一些,等着恶心摄政王等了好久,连个来倒茶的丫鬟都没有,不得不说,摄政王府的人没有眼色。
花南薇看了一会儿秦矜,又看了看姜元末的肩膀,砰一声把茶壶搁在了桌面,不高兴了起来。
太子掀了掀眼皮,看了看被摄政王妃扔在桌上的茶壶,这女人曾经还对他示好过,如今嫁了二弟,便对他摔摔打打起来,女人,果然是只会看脸而忽略血统的俗人。
姜元末端起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随即伸出舌尖将唇瓣的茶渍舔舐干净,睇着太子颇为干燥的嘴唇道:“你不渴吧?”
太子刚想说话。
姜元末先一步道:“是要小心。倘若茶水有毒,你...得不偿失的。”
秦矜噗的一声,险些笑出声来。
太子脸色不愉快,摄政王又在那里饮了一口茶,然后出卖色相般的舔嘴唇,果然是皇次子,他并看不到眼里。对方不会以为他很想喝茶吧?
“相国和花家也和你闹翻了啊?”太子有意往对方肺管子戳,笑着问,“明儿孤王来搜府,几个臣子会站你这边?”
姜元末将棋子落下,“你操心这个做什么?”
太子同情道:“孤王今日来呢,也是一片好意,我肯定知道你经手二千万两白银,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水至清则无鱼。能爬上高位的,干净的有几个。”
说着话锋一蹙,“你贪了几百万白银?”
“我贪了几百万两,”姜元末拿着棋子睨他一眼,“你搜府后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