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三皇子气的皆是瞪了姜凡一眼。
大家都是聪明人，两人自然是猜出了姜凡的用意。
不过，今天他们带了大批的高手过来，也不怕大皇子跟他们抢人。
说话的功夫，外面便有一个身着唐装，不苟言笑的老者由姜灵姗带着走了进来。
他见到屋里的众人，各自先施了一礼，“姜先生有礼。”
“大公主有礼。”
“二皇子有礼。”
“三皇子有礼。”
三皇子翻了他一眼，“吆，这不是大哥府上的李管家吗？”
“大哥不来，怎么让你来了？”
二皇子明知故问。
李管家红了老脸，客气称道，“殿下有事要忙，抽不开身，所以派老奴过来处理此事，还请两位殿下见谅。”
“什么破事比母妃的死都重要？”
三皇子一通数落，“我看大哥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母妃。”
“我怎么觉得，母妃的死和大哥脱不了关系呢？”
二皇子阴阳怪气的斜向李管家。
“殿下哪里的话？帝妃仙逝，大殿下也是悲痛欲绝，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今日真的是有事要忙，所以没有过来。”
李管家沉着解释。
三皇子抬手打断了他，“行了，老子没兴趣知道他在忙什么，老子只想知道母妃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二皇子也是看向了姜凡吩咐道，“姜凡，你就别跟我们再绕圈子了。既然人都开始了，那就开始说说你的调查结果吧！”
姜凡点头，让姜灵姗下去把侍女带上来。
管家站在一旁，远远见到侍女，身子明显猛地一颤，两眼也变得通红。
侍女的面皮呆滞，好像孩童一般，怯生生的被姜灵姗拉进了门。
她的目光空洞，扫过场上的所有人，慌张的垂着头，拉着姜灵姗的胳膊不放。
“允儿，你这是怎么了？”
管家一眼就发现了端倪，盯着女儿上下打量。
侍女一副看他如陌生人的模样，仍是缩着身子都不敢看他。
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皆是盯着侍女打量道，“这不是我母妃身边的侍女，李允儿吗？”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跟个傻子一样？”
“姜先生，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李管家也是着急询问。
“诸位别急，容我慢慢道来。”
姜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自是省略了李允儿被帝后的人追杀一事。
只说是她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在交代完案情后就变得神志不清了。
李管家并没有半分意外，而且还长松了口气。
“疯掉了？”
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一脸的不满，“你，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能让这案犯疯掉呢？”
“姜凡，你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啊？拿一个疯子就想敷衍我们？”
“两位殿下莫急，虽然案犯疯掉了，但是审讯的录像和证物都在。即便要给她定罪，也足够了。”
姜凡取出了一份审问录像，还有半瓶能引发人抑郁的药物交给了两人。
二皇子和三皇子马上看了眼。
审讯录像里，并没有关于帝后和大皇子的任何事情。
只有李允儿对自己所做事情的陈述。
三皇子气不打一处来，盯着李允儿发了一通邪火，“贱人，亏我母妃待你如亲闺女一般，你竟然如此待她？老子弄死你！”
他左右一看，抓起桌上的花瓶就要往李允儿的身上砸过去。
“殿下息怒！”
李管家一手挡住了花瓶，挡在了闺女面前，双膝跪倒在了地上，“两位殿下息怒，此事都怪老奴教女无方，让她犯下了如此的恶性。老奴愿意一命赔一命，用自己的老命为帝妃娘娘赎罪。”
“赎罪？”
三皇子大骂，“你们父女的贱命，也配给我母妃赎罪？老子不把你们千刀万剐，便对不起母妃的在天之灵。”
他一脚踹在了李管家的身上，想要夺回花瓶。
没想到，竟然被一个绵软的力量拖住，好像踹在充气皮囊上，把他往后面一个反弹，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三皇子扶住桌椅，稳住身形，一时越发的暴怒，“老东西，你找死吗？”
“三弟， 莫要着急。”
二皇子还算冷静，伸手拦住了他，冲着姜凡说道，“既然证据确凿，那我们便把将此女带走，交给父皇定罪吧！”
“没错，交给父皇，看父皇是怎么说的。”
三皇子沉了口气，恶狠狠的瞪了李管家一眼。
“殿下，万万不可啊！”
李管家马上出声阻拦。
“有何不可？”
三皇子气喝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包庇这个贱人？本皇子倒是想问问你，她是你的女儿，此事难不成跟你也有关系？”
二皇子故意引导道，“难道跟我大哥也有关系？”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李管家摇着头，含着老泪说道，“此事皆是小女一人的罪过，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是小女贪图荣华富贵，一时犯下大错。不管两位殿下怎么惩罚她，老奴都没有半分怨言。只是此事事关皇家的颜面，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如果闹到帝君那里，让人走漏了风声。那不光是帝君的颜面折损，就是整个皇族的颜面也要折损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斜晲了他一眼，“照你所说，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是！”
李管家脑袋高扬，声音决然，“老奴说了，老奴愿意代替小女受过。既然她已经傻了，现在追究她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不如用老奴的这条贱命换她一命，老奴即便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恩两位殿下的恩情。”
他说着站起了身子，看着疯傻的女儿宠溺一笑。
突然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一咬牙刺进了肚子里面。
鲜血喷溅，从伤口处疯狂冒出。
在场的众人皆是被管家的刚烈吓了一跳，即便是喊打喊杀的三皇子，也禁不住往后面退了一步，担心这老头儿临死把他也带上。
“两位殿下，拜托了！”
管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盯着二皇子和三皇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李允儿呆呆的看着父亲，见到血后，越发惊恐的躲在了姜灵姗的背后。
突发的状况，让姜凡也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位管家如此刚烈？
他今天，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