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阿今发呆的时候。
钱子墨忽然在阿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做过的事情,不会否认,可我没做过的事情,会还自己一个清白,宝宝你等我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
钱子墨转身打开了玻璃花房的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阿今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下意识摸了摸额头。
一片滚烫。
后脚。
小七走进来,“阿今姐姐,你没事吧?我一直在外面保护你呢。”
阿今这才反应过来。
瞬间面红耳赤。
走到小七身边。
阿今牵起小七的手向外走,“我没事,但是谢谢小七。”
小七拍拍胸脯,“保护我们家人,是我应该做的!”
从玻璃花房走到客厅的一路上。
很长。
但是阿今却觉得很短。
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花昭姐姐说这件事。
但是花昭姐姐很体贴,留了张纸条说已经睡了。
阿今松了口气。
先把小七送回房间。
阿今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去睡觉。
此时此刻的主卧。
商北枭在花昭的肚皮上涂着妊娠油。
花昭舒服的眯着眼睛。
两人也没有提阿今的事情。
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阿今和钱子墨,如今都是知道轻重的人。
这时。
花昭手机响了。
商北枭拿过来看了一眼,语气酸酸,“大半夜,华权给你打电话?”
花昭撑起身子,“兴许有事呢。”
商北枭把手机递给花昭。
花昭接听电话。
华权说,“我刚刚在清吧喝酒,看见舒澜了。”
花昭嗯了一声。
华权继续说道,“舒澜和一个男人在一块,那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之前还勾引过我们公司的一个副总,是个捞男,你要不要提醒提醒?”
话音刚落。
他又补充说,“毕竟有过几顿饭的缘分,我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朋友被人骗财骗色。”
花昭问,“你直接说不好吗?”
华权嗔怪,“只是几顿饭的缘分,没有到那样的友谊地步,我不好说。”
花昭抿唇。
华权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人的眼神不是很好,前面有商少峥,后面又来了个这么大的渣男,你说她是不是来凡间历情劫的?”
眼看着华权已经聊起来了。
商北枭接过电话,“华总,我老婆要睡觉了。”
华权连忙说,“哎呀哎呀,商总也在呀。”
商北枭脸一黑。
大半夜的。
他不和昭昭在一起,还能在哪?
华权气死人不偿命,“我不知道商总也在,商总你放心,下次打电话,我尽量挑在你不在的时间段,不让你生气,商总,晚安!祝好梦!不要梦见我啊。”
华权说完赶紧挂了电话。
商北枭眉头越蹙越紧。
花昭听完了两人所有的对话,忍不住笑出声音,“他故意气你呢。”
商北枭哼了一声,“听得出来,这狗东西。”
花昭眼珠滴溜溜一转,“你说华权和舒澜……算了算了,他俩好像不是怎么般配。”
等花昭肚皮上的精油融进去,商北枭才拉下了花昭的睡衣,“商太太,你最近好忙?”
花昭想了想。
还真是。
这群朋友,大事小事的都来找自己,就算没点事儿,像是明宴舟的女儿这样的突发情况,也应有尽有。
花昭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商北枭,“冷落商先生了吗?”
商北枭翻身上床,“现在才发现?”
花昭眨眨眼,“晚啦?”
商北枭:“不晚。”
花昭很快就明白商北枭口中的不晚是什么意思。
耳边。
一道阴哑的克制的声音,灼灼的烧着耳朵,“早就过了三个月了,老婆。”
花昭:“……”
——
年初三。
吃早饭的时候,花迎听到阿今有些咳嗽,关心的问,“着凉了吧?等会儿吃点药。”
阿今乖乖点头。
花迎的店越是到了过年过节,越是忙得不可开交。
吃完饭就走了。
安岚和年蓉枝更是一大早就出门去找乐子。
两个斗了将近三十年的人,老了竟然成为不可分离的好闺蜜了。
真是世事无常。
商眠也很早出门,听说是和司辰一起去隔壁市区看画展,花昭一直不敢问两人之间发展怎样,但是现在看来,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商少衡带着周芜和萌萌出门去逛庙会,商少扬也一早就出去门约会了。
饭桌上热热闹闹。
吃完饭就空空荡荡。
好在小五带着蔚然过来,花昭和蔚然天南海北的聊天,聊的最多的还是关于孕期和孩子的事。
十一点钟。
阿今忽然下楼,行色匆匆,“昭昭姐姐我出趟门。”
花昭问道,“需要家里司机送吗?”
阿今赶紧摇头,“不用不用的,昭昭姐姐,我走了。”
看着阿今匆忙离开。
蔚然笑着说道,“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了?”
花昭笑而不语。
阿今这边跑出去。
在路边看到了钱子墨的越野车。
阿今走过去,“怎么了?”
钱子墨说道,“上车,带你去个地方。”
阿今一只手握着车门,“我不想去。”
钱子墨眯了眯眼睛,“要我下去抱你?”
阿今:“……”
只好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刚坐下。
钱子墨就递过去一杯温热的奶茶。
之后便发动车子。
朝着目的地行驶。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
阿今也知道钱子墨要去哪儿。
越野车在酒吧门口停下来。
钱子墨下了车,牵着阿今的手就往酒吧里走。
电梯到三楼。
钱子墨依旧握着阿今,两人走进当年的包厢。
钱子墨一脚将门踹开。
包厢里正在欢声笑语。
冷不丁的被门板撞到墙壁的声音吓的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反射性的望过来。
看到是钱子墨,众人才纷纷笑起来,“东道主来了。”
紧接着。
该唱歌的唱歌,该喝酒的喝酒。
钱子墨走到茶几前。
拿起一瓶马爹利。
重重地摔到地上。
砰的一声。
碎裂的玻璃碴子迸溅起来。
吓得女孩子们惊叫。
无影灯开了,五颜六色的小灯泡被关上,音响也关闭,窗帘被拉开。
钱子墨拉着阿今在沙发上坐下来,另一只手指捏着一盒烟,不停的捻磨。
几秒钟后。
钱子墨声音冷沉的说,“有件事,八月三号那天,你们约我出来喝酒,中途我去阳台上吸了支烟,你们趁我不在,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