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大丫被带到三食堂当临时工，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何雨柱安排马华照顾着小姑娘。听到她的遭遇，后厨里的大妈们也心疼这闺女，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跟她拉家常，就是想让她少干点儿活。
她母亲住进医院，有厂里给报销医药费，虽然没有彻底的治好病，但是也不耽误工作，已经开始上班了。
何雨柱干了一件好事儿，心里美美的。
“马华！笨死你得了！这萝卜都糊了，你有没有好好搅和啊？”
“师父，我…”
后厨里的人对这个现象，已经有免疫力了，谁也不会去当回事儿，都乐呵呵的看着热闹。
就是刚来没多久的大丫，担心的看着马华，她对这个大哥还是有点儿感激的。
平时就是马华给她安排工作，也经常照顾自己，看到他被师父骂，小姑娘心里有点儿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何雨柱也是看出来这丫头，可能看上马华了，就马华那猪脑子没反应过来，他也不点破，随他们去吧。
中午给林燕婷带的酸辣土豆丝和尖椒干豆腐，再配上大米饭，也算是不错的伙食了。
刚过夏收，粮食虽然不缺，但是肉在城里还是很抢手的。
轧钢厂这个月的份额也就一千多斤，一人吃不了几片，勉强尝尝肉味儿罢了。
何雨柱也不好明面上给林燕婷做好吃的，只能做一些家常菜，到时候再‘李代桃僵’替换成肉菜。
林燕婷和李娜也没有向以前那样，在办公室里等着给送饭，两个人拿着饭盒在小包厢里吃饭。何雨柱把饭做好了就亲自给送去，到了包厢门口就换成肉菜了。
这些都是他空闲的时候，在空间里做好的，也是怕走漏风声，让人觉得厂长带头搞特殊。
你们厂领导们吃小灶没问题，但是也不能太过分了。
厂里是有小灶的，都是一些高级工人和特殊人才才有的待遇，厂领导只是有招待的时候才能开小灶，要不然也只能去包厢里吃大锅饭。
李怀德这几天愁白了头发，也是没有肉闹得。
肉联厂刚刚打来电话，这个月答应的份额又减少了三百斤，只剩下八百多斤了。
四九城周边不是只有轧钢厂，还有很多的厂子，纺织厂、陶瓷厂和木材厂等等，好几个厂子的后勤主任，都住在肉联厂里，就等着猪肉呢，他们也缺肉啊！
李怀德愁得没有办法，只能来何雨柱这里碰碰运气。
“柱子！”
何雨柱端着茶缸子，吸溜吸溜的喝着茶，抬眼就看到李怀德进来。
“哟！李哥，你咋有空来后厨了？有招待？几个人啊？”
“啥呀？我去哪里办招待去，就拿萝卜白菜招待人家啊？”
李怀德抓着头发，拿眼光斜瞅一眼何雨柱，试探着他的反应。
何雨柱才不会上他的套呢，有道是上赶着不是买卖，他也不缺那仨瓜俩枣的，没有必要。
李怀德看何雨柱不上当，也只能实话实说了，自家兄弟他还能驳回自己的面子？
“老弟啊！你李哥实在是山穷水尽了，你…”
“咋的了？李哥你出什么事儿了？嫂子不给你零花钱了？我这还有三块五，你拿去吧！”
何雨柱大方的掏出几张毛票，就要往李怀德手里塞，一副‘好兄弟，讲义气！’的模样，把李怀德给噎得够呛。
李怀德拍开何雨柱的手，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何雨柱，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你个柱子，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开涮呐！我差你那三块两块的？我差得是猪肉，猪肉！懂嘛？”
“那我也没有猪肉啊？你不去找采购科的，你来找我这个厨子干嘛？”
“你少给我贫嘴！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你说个话，你李哥不行给你磕一个！”
“那你就磕吧！”
“……！！！”
李怀德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何雨柱，一拍大腿就要往地上爬，何雨柱连忙扶起他。
“哎哟喂！你真磕啊？”
“你就说有没有吧？你今天要说一个没字儿，我就敢真磕！”
“哎呀！怕了你了！猪肉没有…哎哎！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李怀德抓着何雨柱的手，一只腿弯曲着，等着何雨柱的回答。
“现在农村都在吃大锅饭，我听说鸡鸭鱼肉随便吃！李哥怎么没让人去采购一些回来？”
“你可拉倒吧！要是能采购回来猪肉，我还来找你这个厨子？”
“现在除了上交国家的任务猪，其余的计划外猪肉都给吃没了！乡下大食堂里，现在别说猪肉了，就是鸡鸭都没有多少了！”
“啥玩意儿？现在都吃完了？我的妈耶！”
“要不然肉联厂也不会缺猪肉，我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弄来一千多斤的份额！可是刚才肉联厂打来电话说，支援国家建设，每个厂的份额都减少了，你要我怎么办？”
何雨柱听到李怀德这么说，心里已经知道，那些猪肉被送到哪里了！
戈壁滩！造蘑菇！
唉！
多灾多难的国家，手里没有‘真理’就得挨人欺负！
“李哥，啥也不说了！我去给你找找门路，就是磕头我也得给寻摸来！”
“好兄弟！我…”
“哎哎！咱先说好啊！有多少我不知道，你可得给我保密！”
“嗨！你李哥啥人你还不知道？不论多少，你李哥都承情！”
何雨柱要得就是他这句话，要不然弄来猪肉，他李怀德到处宣传送人情，弄得满城皆知，万一上面再查下来，他何雨柱只好拖家带口的跑路了。
“明天早上给你信儿，我现在就去寻摸！”
“还是上次那个院子，这是钥匙你拿着，我等你好消息！”
“哦！合着你是有备而来啊？”
“哈哈哈！柱子老弟！哥哥这不是相信你嘛？”
“你相信我没用啊！这猪肉可不便宜，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黑市里的价格不可能，但是鸽子市现在一块二，我给你两块怎么样？”
“我去问问，估计最低也得一块五，鸽子市现在也没有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