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伊莲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动物粪便味。
她经常和动物打交道，办公室里有这种味道，也无可厚非。
“基娅拉”努力保持镇定。
她尽量不去回想上周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但当她刚刚踏进办公室，听到身后帕伊莲锁门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
（ps：这里可能因为删了两三千字导致人物看着有点奇怪了，没办法审核司马了……有“老师”“学生”都特么不给过！真牛！）
***
雷卡切夫每周三都会邀请一位活跃的杂技演员来学校进行演讲，这个环节叫做“业界之声”。
受邀的通常是叶卡捷琳堡附近的一流，或者说准一流杂技演员。
区分一流和准一流的标准只有一个。
那就是受邀的演讲者给学生们买零食花了多少钱。
如果把学校支付的演讲费全部用来给学生们买零食，那就是一流；如果有所保留，那就是准一流。
这个荒唐的评价标准，正是学生们自己制定的。
按照他们的说法，如果一位知名的杂技演员前辈，在给后辈们买零食时显得吝啬，那就证明他的收入不如其他一流杂技演员。
虽然受邀的演讲者们对这种强盗逻辑感到无语，但没有人会拒绝雷卡切夫的邀请。
因为随之而来的好处太多了。
首先，只要登上讲台，就能保证当月的杂志上会有相关的报道；
其次，让雷卡切夫的精英们认识自己，对以后在业界的发展也大有裨益。
一场演讲的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演讲者的准备，也取决于听众的反应。
听众的积极程度，直接影响着演讲的氛围。
所以，登上讲台的杂技演员们，为了获得学生们的一流评价，都会慷慨解囊。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本学期第一周的演讲嘉宾，已经不能用“一流”来形容了，他简直就是“特级”杂技演员。
因为他自掏腰包，购买了价值数倍于演讲费的零食，分发给学生们。
在礼堂入口处，学生们每人收到了一盒昂贵的点心礼盒、一杯现场调制的低酒精鸡尾酒，以及一套叶卡捷琳堡着名工坊制作的纪念品。
这确实是马戏大赛期间的特殊待遇，受邀的杂技演员的规格，比平时高出不少。
如果不是马戏团团长级别的人物，根本就得不到邀请函。
然而，尽管花费不菲，第一周的演讲氛围却十分尴尬。
因为第一周的演讲嘉宾，正是黄金嘉年华的团长——路德·范塔斯克，吉蒙·马吉尔。
他和雷卡切夫的关系并不好。
更何况，现在的学生们，因为马戏大赛的临近，对外部人员格外排斥。
他的出现，立刻遭到了学生们的围攻。
于是，本学期第一堂“业界之声”，变成了公开批斗大会。
偏偏艾拉在上周的选拔赛总结会上，揭露了路德·范塔斯克卑鄙的行径，所以他有很多可以被攻击的点。
学生们不时地用这些事情来开玩笑，或者故意打断他的演讲。
路德·范塔斯克被搞得焦头烂额。
万幸的是，雷卡切夫最冷静，口才最好的基娅拉没有参与其中。
她以身体不适为由，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如果她也加入进来，路德·范塔斯克那天恐怕会更加的颜面扫地。
一周过去了。
今天是第二堂“业界之声”的日子。
此次演讲嘉宾正是弗兰克·艾德斯坦。
艾拉将修改了无数遍的演讲稿递给他。
她亲眼目睹了路德·范塔斯克的遭遇，吓得她一整周都在为弗兰克准备演讲稿。她担心弗兰克也会出丑，所以对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
“和昨天看的没什么区别，就是修改了一些台词。”
弗兰克接过艾拉递过来的厚厚一叠纸。
他能感受到艾拉的用心。
“辛苦了，我又让你费心了。”
“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副团长啊。”
她打了个哈欠，随后就理所应当的一头扎进了弗兰克的怀里。
自从那天表白之后，这样的肢体接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弗兰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我并不认为你是我的副团长。”
“……什么意思？”
艾拉的脸色微微一变。
弗兰克看着她，笑了笑。
“你才是真正的团长，而我只是副团长。”
弗兰克用那叠纸轻轻拍了拍艾拉的肩膀。
艾拉噗嗤一笑，挠了挠后脑勺。
“嘿嘿，主要是你的想法太棒了，所以我写起来也很轻松。我一直觉得，你的眼光很毒辣。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嗯，经验吧。”
弗兰克想起自己做游戏主播的经历，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艾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经验？啊，对了，你说你以前在奇迹舞台上表演过？”
弗兰克愣了一下。
“……我说过吗？”
“你说过你在三万人面前表演过，除了奇迹舞台，还有哪里能容纳那么多人？”
弗兰克沉默了。
没想到她会这样理解。
奇迹舞台是与黑魔导师有关的线索。
他的心里突然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
幸好艾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或许她是害怕会因此恢复记忆吧。
她最近总是刻意回避那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她把话题重新拉回到今天的演讲上。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抽出时间来帮你准备。”
“艾拉小姐，你还有其他课程要上。”
艾拉轻哼一声。
“那算什么？上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我的归宿是这里，我是你的搭档，不是吗？”
弗兰克开心地笑了。
有艾拉的支持，他总能感到无比的安心。
“是的，那就请相信你的团长吧，副团长小姐。”
他伸手揉了揉艾拉乱糟糟的头发。
艾拉红着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好，好吧，但如果你在台上结巴或者出丑，我可是会狠狠教训你的。”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