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半年的灵气动荡后,世界版图被血色与灵光重新勾勒。曾经的都市废墟中生长出闪烁着荧光的灵植,太平洋深处的漩涡吞噬着整支舰队,而喜马拉雅山脉的雪峰间,传来远古巨兽苏醒的低吼。
各国卫星云图上,代表灵气浓度的紫色区域与代表妖兽活动的猩红标记犬牙交错,联合国总部的应急指挥中心,红色警报声从不停歇。
阿拉斯加的永夜被重机枪的火舌撕裂。美丽国第 75 游骑兵团的装甲车碾过冻土层,车载灵能雷达疯狂闪烁。
“发现 b 级冰原狼蛛群!” 指挥官话音未落,数百只足有卡车大小的蜘蛛从雪丘下窜出,钢针般的腿甲撞得装甲火星四溅。
“启动‘雷神’计划!” 随着命令下达,基因战士们将强化血清注入脖颈,他们瞳孔瞬间变成竖瞳,举起改装过的灵能加特林。
旋转的枪管迸发紫色雷光,将狼蛛群轰成冒着寒气的碎块。当士兵们剖开最大那头蜘蛛的腹部,一枚泛着蓝光的晶核滚落出来,这足以让五角大楼的科研团队亢奋三个月。
与此同时,西伯利亚的寒风裹挟着血腥味。毛熊国的 “暴风雪” 机甲部队在雪原上组成钢铁洪流,激光炮将迎面扑来的巨型冰熊打成残肢。
但当百米高的远古猛犸象踏着冰川出现时,常规武器瞬间失效。“呼叫‘末日’炮台!” 指挥官扯开衣领怒吼。
洲际灵能炮从地下缓缓升起,七道直径百米的光柱撕裂云层。猛犸象轰然倒地的震动中,士兵们欢呼着冲向它的尸体 —— 它的象牙是炼制空间法器的顶级材料,血液能调配出提升修为的灵液。
在非洲撒哈拉沙漠深处,阿三国的异能者组成敢死队。他们头顶烈日,穿越布满诅咒的金字塔群。
当唤醒沉睡的蛇神,青铜色的鳞片反射着诡异的光芒,吐出的毒雾瞬间腐蚀了三辆越野车。领队古鲁夫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古老的梵文符咒:“以湿婆之名!” 但蛇神仅仅甩动尾巴,就将半数队员拍成肉泥。
幸存者们发了疯似的抢夺秘境中的 “不死草”,撤退时他们互相残杀,只为多带走一株珍贵的灵植。
而在倭国富士山的火山口,忍者们正在与熔岩巨龟对峙。火遁术在巨龟的甲壳上只留下焦痕,当它张开血盆大口,滚烫的岩浆即将吞没众人时,为首的影级忍者发动禁术,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上古式神。
式神的虚影与巨龟同归于尽的刹那,火山口露出散发着硫磺味的灵矿脉,那是炼制火系法器的绝佳材料。
欧洲的阿尔卑斯山脉,狼人族群与吸血鬼在雪线展开拉锯战。月圆之夜,狼人化身为十米高的巨狼,利爪撕开吸血鬼的蝙蝠群;而当太阳升起,不死生物们又用诅咒法术冻结整片山谷。
双方激战的中央,一座古老的圣殿正在苏醒,据说里面封存着能让人直接突破到金丹期的圣物。
这些疯狂的掠夺每天都在上演。美丽国的基因实验室里,科研人员将妖兽基因与人类 dNA 融合,培育出更强壮的战士;毛熊国的机甲工厂,开始生产能吸收灵气的新型装甲;阿三国的修行者将抢来的灵植炼制成提升修为的丹药,却不知其中隐藏着会让人逐渐兽化的诅咒。
与此同时,华国大地呈现出一派前所未有的盛景。长白山巅,千年人参破土而出,散发的灵光引得整片林海的鸟兽朝拜;南海深处,沉寂万年的珊瑚秘境苏醒,孕育出能重塑经脉的 “龙血珊瑚”。
甚至连秦岭山脉的寻常村落,也时常能挖到刻满古老符文的青铜丹炉。这些珍贵的天材地宝,统统被运往青梧界秘境,由政府统一调配。
青梧界秘境的中心,三十六座聚灵塔直插云霄,将天地灵气凝聚成实质的灵雾。十万修士正在演练剑阵,剑光交织成网,所过之处,灵雾被切割成整齐的方块。
在这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下,天赋异禀者如鱼得水。燕大的天才少年林墨,闭关三月便从炼气化神突破到化神返虚境界。
出关那日,他周身道韵流转,随手一招,便能引动方圆百里的灵气,形成遮天蔽日的剑阵。“林师兄太厉害了!” 围观的弟子们发出阵阵惊叹。
而在另一边,资质普通的学生王强却愁眉苦脸。他日夜苦修,也不过才堪堪达到引气入体的门槛。
看着身边的同学纷纷突破,他咬咬牙,走进秘境深处的 “淬体崖”。这里的灵气狂暴异常,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尽断,但王强别无选择。
当他被狂暴的灵气冲击得口吐鲜血时,一位路过的张伟随手扔给他一颗筑基丹:“修行之路,贵在坚持。”
然而,繁荣之下暗流涌动。随着灵气复苏,妖兽横行,奇异事件频发。
魔都外滩,一只背生双翼的巨型夔牛突然从黄浦江中跃出,它每踏一步,便在江面上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
“启动‘镇岳’大阵!” 随着总指挥官的命令,分布在城市各处的火箭炮同时亮起,三十六道火柱冲天而起,将夔牛困在火焰中。
特战队员们趁机发动攻击,其中一位炊事班战士甩出特制的灵食,香气竟让夔牛短暂失神。“好机会!” 狙击手扣动灵能步枪,子弹精准射中妖兽眉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华国政府迅速做出反应,成立了 “镇魔司”,专门负责处理各类奇异事件。同时,加大对天材地宝的开发利用,研发出能快速提升修为的灵液,以及抵御妖魔鬼怪的法器。
此时,华国的参赛选手回归后的第三十七天,滇南山区的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林墨站在直升机舱门前,身后跟着五位队员。
螺旋桨掀起的气流卷着落叶打在他玄色的镇魔司制服上,怀中的加急密函烫金封印泛着微光,隐隐透出不祥的气息。
“坐标已确认,目标区域即将抵达。” 驾驶员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林墨回头扫视队员,目光首先落在队伍最前方的苏晴身上。
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子看似文弱,实则是符咒术天才,此刻她正低头调试平板电脑,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
“户籍系统查不到任何适龄新人登记,甚至整个村庄的人口信息都停留在三个月前,就像...” 她突然停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安,“就像他们集体从人间蒸发了。”
老周是队伍里最年长的成员,脖颈上挂着祖传的青铜罗盘,此刻罗盘的指针正疯狂旋转。这位精通堪舆术的老者摩挲着下巴,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
“此地灵气紊乱得离谱,地脉就像被人硬生生扯断又胡乱拼接,绝非自然形成。” 他腰间别着的桃木剑微微震颤,似乎感应到了某种邪恶力量。
队伍中央的阿离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却背着比他还高的傀儡箱。此刻他正兴奋地摆弄着新改良的机关弩,嘴角挂着跃跃欲试的笑容:“这次我给傀儡们加装了朱砂弩箭,保证让那些妖魔鬼怪尝尝厉害!”
尽管年纪最小,他操纵傀儡的本领却出神入化,曾在一次任务中用二十具傀儡布下八卦阵,困住了三名鬼修。
炼体士大壮沉默地站在最后,铁塔般的身躯几乎遮住了身后的天空。他双手握着特制的玄铁重锤,锤面刻满镇压符文,每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低沉轰鸣。
作为队伍里的肉盾,他曾硬抗筑基期妖兽的全力一击,用血肉之躯为队友争取反击机会。
最后是队伍里唯一的御灵师小月,她手腕上缠绕着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此刻正吐着信子感应周围的灵气。
“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她轻声呢喃,指尖的银铃突然发出细碎声响,这是她与灵兽沟通的特殊方式。
直升机落地后,六人踏入 “有一个美丽的小村庄” 的旧址。眼前的景象让众人神色凝重:焦黑的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红绸,扭曲的树木间挂着褪色的喜字,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林墨蹲下身子,指尖刚触到地面,掌心的镇魔司徽章突然发烫 —— 这是危险预警的信号。
“分头搜查,保持通讯。” 林墨下达命令。
队员们迅速散开,苏晴开始在断壁残垣间寻找符咒痕迹,老周的罗盘指引着灵气异常的方位,阿离放出傀儡探查地底,大壮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小月则闭上眼,通过灵兽感知隐藏的威胁。
当他们在村委会汇合时,值班民警的描述让气氛愈发压抑。
“昨晚... 唢呐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我透过窗户看见... 看见满街都是穿红嫁衣的人,可他们的脚根本不沾地!” 民警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恐惧,“他们转头看我了!眼睛里全是血!”
林墨眉头紧锁,带着众人来到当地派出所。户籍系统里,关于这个村庄的所有信息都停留在三个月前,三个月前的结婚登记记录更是一片空白。
“或许他们习惯先摆酒席后领证?” 苏晴提出推测,但语气里充满不确定。
夜幕降临,林墨站在村庄旧址中央,身后队员们严阵以待。远处的山峦被浓雾笼罩,月光穿透云层洒下,在焦土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午夜十二点时,林墨心里突然有着一个声音,让他去村子,随后林墨便独自站在村庄旧址中央。
月光突然被浓稠如墨的雾气吞噬,寒意顺着脚踝爬上脊背,他运转化神返虚的修为,周身泛起金色光晕,却发现灵气刚触及雾障就如泥牛入海,连雾障边缘都触不到。
穿过迷雾的刹那,唢呐声骤然炸响,百盏红灯笼将青石板路照得透亮,消失的村庄竟在眼前重现。
村口老槐树上新缠的红绸随风轻摆,树下孩童追逐嬉戏,身着喜服的村民们端着酒菜往来穿梭,空气中飘着红烧肉,红烧茄子以及各种美食的香气。
林墨刚抬脚,准备走出村子,但是却感到前面有一层阻力,不管他如何努力,动用法力向前走,都无法前进到外面。他使用一张破魔符对前面进行攻击,但是连丝波纹都没有发生,破魔符也如同一张普通的纸掉落了下来。
林墨拿起手机进行外呼,但是一点信号都没有,无奈了,他只能在村里闲逛,正好这里这么喜庆,他就往有喜事的地方行走过去,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一看,村民们都聚集在新郎家里啊。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后生,来喝杯喜酒!” 梳着发髻的妇人端着陶碗从身后转出,碗里米酒泛着琥珀色光泽。
林墨侧身避让,却见对方身后跟着七八个村民,热情地拉扯他衣袖。顺着人流望去,祠堂方向张灯结彩,宴席上碗筷碰撞声与谈笑声不绝于耳,处处透着喜庆祥和。
他被簇拥着走进宴席,目光扫过满桌佳肴:油亮的红烧肉、撒着金箔的桂花糕、冒着热气的鸡汤,无一不精致诱人。
林墨以不胜酒力推辞,指尖却悄悄捏着镇魔司特制的清心符 —— 总觉得这过分完美的热闹下,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违和。
吉时一到,鼓乐声起。新郎官身着红袍,胸前大红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被两位大婶搀扶的新娘红盖头下露出纤细脖颈,月白色嫁衣绣着并蒂莲纹,只是垂落的指尖始终蜷缩着,不曾触碰身旁的新郎。
“一拜天地!” 司仪话音落下,新娘却突然踉跄,红盖头滑落半寸,露出苍白如纸的侧脸。林墨眯起眼 —— 那双望向宾客席的眸子,盛满恐惧与求救。
但是林墨现在没有了解情况,无法作出有效地判断,他只能静观其变!
入夜后,林墨在街巷中漫无目的游走。家家户户透出暖黄灯火,窗棂上映着举杯欢笑的人影,连墙角蟋蟀的叫声都透着闲适。
可当他第三次路过铁匠铺时,却发现白日里热闹的街道突然空无一人,唯有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凄厉的呼救声划破死寂的刹那,林墨正在村尾井台旁。婚房方向腾起冲天火光,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
他撞开雕花木门,眼前景象令呼吸停滞 —— 新郎一家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喉咙全被割开,鲜血浸透了满地红绸。
新娘半挂在房梁上,嫁衣凌乱,双眼圆睁,空洞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焰。屋外巷子里,几十具村民尸体横陈,手中还攥着未燃尽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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