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太子爷……”
邱成拼命的呼喊着,六喜带着人已经将他拉了出来。
在拉车的过程中,邱成不小心抓住了六喜的衣服。
崭新的太监服被邱成一用力扯开了一个口子。
六喜低着头,阴狠的来到他身边,一巴掌扇在了邱成的脸上,怒道:“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撕坏了杂家的新衣裳?”
邱成捂着脸,怒视六喜,“你还殴打本官?”
“打你?老子他娘的还要踢你呢!”
六喜一脚踢在了邱成的身上,旁边的几位站殿将军,死死的按住了邱成。
“狗东西,还敢跟爷在这装大?”
“你一个阉人,本官是朝廷三品命官,你在本官面前如何耀武扬威,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老子告诉你谁给的胆子。”
六喜上前左右开弓,照着邱成的脸上一顿招呼。
招呼完在他的衣衫上摸了一把。
“都他娘的要进棺材的人了,不知死活。”
邱成嘴角流着鲜血,怒视六喜。
“看什么看,老子告诉你,看也没用,拉下去,杖毙!”
朱雄英的话在六喜这里就是天,太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管对不对。
如果这事换了冯喜肯定不会这么干。
“哼!”邱成冷哼一声,推开站殿将军,自己向外走去。
来到外面的行刑地点后,邱成跪在地上,几名站殿将军准备对他施刑。
他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仰面朝天,怒吼一声:“王爷,您的邱成无能!!”
六喜上前一脚将邱成踹翻,踩在他身上怒道:“你个王八蛋的,在这鬼叫什么?
让别人听到该怎么办。”
“奸佞小人……”
“老子抽死你!”
“你抽他一下,本王灭你九族!”
熟悉的声音,邱成马上侧着脸看过去,六喜听到这声音,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跪下去。
“奴婢参见王爷!”
朱重十来到邱成身前,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贪污了?受贿了?
去秦淮河畔找粉头没给钱?
让人告到太子那边了?”
朱重十的玩笑话邱成没听进去,看见他玩味的笑容,邱成不由自主的爬下来,跪在他的脚下,哭道:“王爷,邱成无能啊!”
朱重十撇头看了一眼跪着的太监和几名站殿将军。
冷声道:“什么事,和本王说!”
邱成跪在地上,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朱重十越听越生气,怒道:“他倒是长本事了!”
“王爷,科研的工匠们不能全身心的投入进去,会耽误很多项目的进展。
这些都是您交代的事,下官时刻谨记。
可是到了太子爷那边。”
“你起来吧!”
邱成站起来,朱重十慢慢走到六喜身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
六喜被踹翻后,惊恐的看着他,颤声道:“王爷,奴婢是太子爷的人。”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朱重十更生气,“好大的威风劲!!你把本王吓到了。”
六喜见朱重十听到太子的名头后心中窃喜。
现在太子监国,朝中大事都由太子决断,他自然是水涨船高。
“哼!”朱重十冷哼一声,朝着后面伸出了右手。
跟随的护卫自动递上了刀鞘。
朱重十冷笑着向六喜走过去,“王爷,六喜是太子爷的人……
您不要……”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朱重十一个刀鞘重重抽在了他的脸上。
“太监也配当个人?别说你是太子的人,就算你是皇帝的人本王也揍的。”
说着,他拼命的挥舞刀鞘,六喜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王爷……”
“王……您打……”
打累的朱重十扔下刀鞘,怒火更重,“押着他们几人,邱成你跟本王去乾清宫!”
“是,王爷!”
六喜被五大三粗的宫中护卫提留起来,邱成跟在他身后。
几人来到乾清宫的时候里面的几位侍郎还在为邱成求情。
朱重十迈步走进来,怒视着坐在上面的朱雄英。
“坏了!”朱雄英心中懊恼不已,当初就应该就坡下馿,饶了邱成。
眼见科研部邱成和他一起走进来,朱雄英马上从上面走下来,笑道:“叔爷爷,您来了……”
“少来这事,本王问你,是你要仗杀邱成的?”
“是,孙儿一时恼怒,犯下这混蛋事。”
朱雄英刚说完,地上的六喜瞅准实际,马上哭诉道:“太子爷,奴婢执行您的命令,要去杖毙邱成,没成想辽王赶来。
打了奴婢,还……还骂了您!”
太监的话让朱重十笑了。
一旁站着的十名侍郎跟着也笑了。
朱雄英一脸的急切看着地上的六喜。
“呵,本王别说骂他了,本王揍他,你看他敢还手吗?”
朱雄英低着头,像极了一位犯错的孩子。
“来人,将这个死太监拉下去活活打死!”
“啊?”
六喜一脸的不敢相信,他是太子身边的体己太监,朱重十说杀就杀。
站殿将军上来就拽六喜,他马上哭诉道:“太子爷,救命啊!
救命啊!”
朱雄英并不说话,六喜被拉出去后,他马上笑着抬起头:“叔爷爷,雄英知错了。”
“为君之道,你真要好好的学学了,你这第一天就要擅杀大臣,让你爷爷和你父皇如何想?
他们的建议不对的地方可以改正,可以不听取。
如果朝堂之上人人都不说话,人还能为天下百姓办事?”
“是,叔爷爷,您教训的事。”
朱重十上前拉上他的手,来到龙椅旁,指着这把椅子喊道:“这把椅子坐着的可是为了天下的百姓。
坐这把椅子的人很辛苦,你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成,以后这江山你爹怎么能交到你的手上。”
朱雄英羞愧的跪在了朱重十面前,虽然礼法上不允许如此。
十几名侍郎也并未说话。
“户部、内阁马上核准科研部所奏,这笔钱马上落实下去。”
“是,王爷!”
“你们都退下吧!”
十几人慢慢退出去,朱雄英还跪在地上,朱重十一改刚才的温柔,怒道:“雄英,明君不是一问的仁慈,也不是一味的杀戮。
你爷爷和你叔爷爷杀的人少吗?
一点不少,可是为这个天下做了多少事?
明君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被别人所有。
广开言路,听去建议是明君之道。
你要好好的学学了!”
“是,叔爷爷,您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