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乔歌眼睛一亮。
哎呀，如果瓷器的订单谈成了，又是一笔奖金进账。
“楚先生，我现在就和上面汇报，稍后就会有相关人员和您联系。”
陆乔歌将电话打给吕主任。
吕主任自然觉得没问题，他是做这一行的。
而且陆乔歌无论是哪一笔贸易都是在现在对外出口的名单里面，不会因为这个闹纠纷惹麻烦，甚至还要特意找上面批。
基本都是很顺利的。
陆乔歌放下电话看了下时间准备回街道办。
不过回去之前和老周就瓷器和仿制文物这事谈了谈。
这个江城方面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勉强上马，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厂子去做。
毕竟是出口的。
不能砸自己的牌子。
而且烧制不成功也会很浪费的。
因为这个和草编工艺品还是有些不同的。
老周笑着和陆乔歌说：“上面已经单独批示了，只要成功签订合同，奖金就从外贸厅走。”
陆乔歌也笑眯眯的：“感谢领导给的机会。”
老周摆摆手：“跟我就不要说客气话了，这是你该得的。而且不要管别人怎么讲，谁有能耐谁拿奖金，这个咱们都是公开的。”
陆乔歌当然知道还真有不少人嫉妒自己。
甚至这两天小顾脸色都和往常不大一样了。
因为自己的确没有时间带她。
比如谈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她打电话和吕主任他们联系。
其他人和陆乔歌在一起合作有过经验，而且都是老周调过来的人，所以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每天其实也很忙的。
这个小顾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有人就会这样跟她说：“你在这个办公室就跟摆设一样，我看不过就是端端茶倒倒水，真正涉及到重要的核心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可能你都没有我们消息灵通。
哎呀，你还是从北都来的呢。也没人将你当回事儿啊。
要我说呀他们就是嫉妒你，怕你学到东西，尤其是那个长得妖里妖气的陆乔歌，她这一来呀，咱们单位的男同志哪个不偷偷去瞅她？
有的甚至故意去她的办公室门口来回走。还不是为了看她一眼？
真是招蜂引蝶，你可千万不要学她，我们对你印象可是很好的，也为你抱不平了……”
说的多了，小顾也是有想法了。
那陆乔歌也没办法啊。
想到这里，陆乔歌和老周说：“小顾到这里实习，你还是给她安排一项具体的工作吧，我这边没法带着她，因为我工作地点不定实在是不太方便。”
老周挠挠头说道：“可是除了这个仿制文物和楚河订购瓷器，咱们目前没有其他项目。”
已经成熟的项目也不准备让她插手。
“不管如何，你得让她学到东西呀，而且作为我们的领导，你有这个责任去安排的。”陆乔歌一点都没有客气的跟老周说。
让她带，她哪有那个时间呢？
这和她带林大姐是不一样的。
老周也意识到自己有些疏忽了，连忙说道：“我一会就找小顾谈谈话，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毕竟是在学校学习过，开动脑筋嘛，肯定能有不一样的想法。”
陆乔歌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放进挎包里，和老周说：“我得去一趟卫星公社，羽绒服厂现在需要大量鸭绒鹅绒，然后咱们现在的养殖业可以说是搞得很红火，第一批的养殖户都赚了一百多元了。”
老周在旁边说：“这不是很好吗，一个产业带动了一个地方的副业，让农民兄弟通过这个有了收入，这是大好事啊！”
陆乔歌有些犯愁：“周主任，您是不知道啊，有的社员觉悟不高，就觉得养鹅养鸭很赚钱，竟然不让家里的孩子上学，这怎么行呢？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帮助他们搞副业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增加收入，改善生活，从而让家里的孩子都能去读书然后成为有文化的人，但现在因为养这个反而不去读书了……我心难安……所以说，我得去看一看。”
老周在基层待过，说到这个就有些严肃的和陆乔歌说：“你做调解员是在军工厂的街道办，我要跟你说，军工厂的家属素质还是很高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工人家属，有很多都是有文化的。
但是在农村，有很多人没有文化，思想观念顽固，他们认为对的，无论你怎么说都没用反而会怨恨你，说起来，农村的基层工作是最难做的。因为有些事情根本说不通。就是那种你无论怎么说他都听不懂的样子。”
陆乔歌自然清楚，她说：“行不行的我也要去试试。”
老周说：“那你可不能一个人去啊。”
陆乔歌：“那是肯定的，有公社领导羽绒服厂的厂长，还有办公室主任。然后街道办这边我会带上善于做群众工作的老谢。”
听到是这个阵容，老周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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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星公社的余社长一开始没有在意，可是有两个小学的老师其中一个是校长来找他。
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余社长，这事你得管啊。搞副业是重要，但是孩子上学也重要。不能因为搞副业，不让孩子上学，要是一直这样的话，我可要去上面反映问题了。”
说这话的是一所小学的老校长。
也算是资格很老的一个老校长了。
其中一个村子叫做青岗村，中学是设在公社的，但是村子里有个小学，基本上一个老师教1~5年级的学生。
现在小学还是五年制。
这样的事情其实说起来并不是大事，一般家里有孩子的，你想上学就上学，不想上学就不上学，真的没人管，尤其农村的孩子更是如此。
毕竟现在还没有9年义务教育。
所以说包括社长在内的都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孩子不上学那就下地干活呗，现在下地干活的半大小子有不少，有能干的都能挣满公分顶一个壮劳力呢。
但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被陆乔歌知道了。
这不就来了三辆车。
搞得余社长都有些紧张了。
正好又到公社来反映情况的老校长倒是眼睛一亮。
如果真能重视，失学情况就能解决。
因为再这么下去，仅剩的几个孩子也跑回家放鹅放鸭子去了。
那他这个校长不就成了光杆司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