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瑶靠在防弹轿车的真皮座椅上,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反复播放陈玉华受惊时的监控录像。
当看到老人下意识摸向摇篮底部的动作时,青姨突然按住她的手腕:“颂猜的防御系统每四十八小时更新一次,现在动手,刚好能卡在系统重启的窗口期。”
车载屏幕亮起十七个加密频道,暗锋海外分部的队长们依次出现在画面中。
曼谷分队队长转动着战术匕首:“我们已控制将军府周边三个通讯基站,电磁干扰弹可覆盖方圆两公里。”
清迈分队队长展示着3d建模图:“西侧围墙下的排水渠三天前换过格栅,承重能力足够两人并行。”
“听着,”关瑶放大育婴房的通风管道图,“陈玉华的房间在育婴房隔壁,通风系统每小时换气三次,换气时会有三十秒的噪音掩护。”
她调出颂猜的作息表,“根据青姨提供的情报,颂猜每晚十点准时去佛堂诵经,此时育婴房的守卫会减少到两人。”
青姨突然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这是我当年留在颂猜身边的线人拍的,注意看佛堂的地砖——第三块和第七块下面是空的,里面藏着军火库的备用钥匙。”
她的指尖划过照片里颂猜的戒指,“那枚玉戒是红外引爆器,靠近军火库时会自动激活,必须在接触前用Emp脉冲枪瘫痪。”
凌晨三点的安全屋里,十七支小队的队长围坐在战术沙盘旁。
关瑶指着代表雷区的红色图钉:“夜枭小队负责清除西侧雷区,记住用声波干扰器模拟排雷声响。突击一队跟我从排水渠潜入,二队负责压制屋顶的机枪塔,三队……”
她突然停顿,目光扫过众人,“这次行动不许伤陈玉华分毫,她是唯一的突破口。”
“关总,”曼谷分队长突然举手,“根据最新侦察,颂猜在陈玉华房间装了压力触发式炸弹,只要体重低于五十公斤的人进入,就会引爆。”
他调出热成像图,“看这个,床底的热源分布很奇怪,像是……”
“像是有人在下面藏了东西。”青姨突然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个金属盒,“这是当年我放在颂猜酒窖的微型震动传感器,现在应该还能用。”
她将传感器交给关瑶,“把这个贴在陈玉华的床头,只要她移动,我们就能知道床下是否有机关。”
行动开始前的最后十分钟,关瑶站在镜子前检查装备。
青姨突然为她别上虎刺梅造型的战术徽章:“当年你第一次拆解枪支时,手也这么抖。”
她的指尖划过关瑶的战术背心,“记住,遇到危险就往佛堂跑,那里的密道通向湄南河。”
凌晨四点十七分,十七支小队同时行动。
关瑶带着突击一队匍匐在排水渠中,防毒面具过滤着腐臭的气味。
她看着手腕上的战术手表,距离系统重启还有七分三十秒。
突然,耳麦里传来小队队长的低吼:“雷区发现异动!有雇佣兵正在重置引爆程序!”
耳机里的电流声骤然尖锐,小队队长的警告被爆炸声吞没。
关瑶刚抬头,排水渠顶部的格栅就迸溅出火星——密集的子弹穿透水泥盖板,在防毒面具上划出蛛网般的裂痕。
突击一队队员立刻组成人墙,战术盾牌上的弹孔如蜂窝般密集。
“b计划!所有人跟我来!”关瑶扯掉破裂的面具,腐臭的污水溅进眼睛。
她按下腕间的Emp发射器,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爆出蓝烟,却听见青姨在频道里大喊:“颂猜激活了备用系统!西侧围墙的电网电压升到三千伏!”
话音未落,左侧墙壁突然炸开。
关瑶被气浪掀飞,落地时看见三名戴着夜视仪的雇佣兵,他们手中的枪械喷射着火焰,子弹在地面犁出深沟。
突击队员举枪还击,防弹衣上的陶瓷插板被打得噼啪作响。
“去佛堂!”青姨的声音带着杂音,“我已经黑进他的门禁系统,第三块地砖下有……”
话未说完,频道里传来剧烈的电流干扰声。
关瑶翻滚着躲到石柱后,看见颂猜站在二楼栏杆旁,手中的玉戒闪烁红光——那些青花瓷瓶突然炸裂,微型炸弹在走廊里织成火网。
“保护关总!”
曼谷分队长扑过来挡住弹片,后背的战术背心渗出鲜血。
关瑶趁机将震动传感器贴在墙角,屏幕上的热成像显示陈玉华的房间有异常移动——床底的矩形热源正在上升,像是有人打开了暗格。
“她在动!”
关瑶对耳麦大喊,同时用战术匕首撬开地砖。
佛堂的方向传来诵经声,颂猜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回荡:“柳青!你以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能换你侄女一条命吗?”
走廊尽头的电磁脉冲发生器启动,关瑶的枪套突然发烫,子弹在枪膛里发出嗡鸣。
“扔干扰弹!”
清迈分队长从通风口跃下,十二枚电磁干扰弹在半空炸开。
关瑶借着电磁干扰弹的蓝烟冲刺,战术靴踩碎满地瓷片。
……
最终,关瑶和青姨率领暗锋海外分部的十七支小队,在付出了三人重伤,十二人轻伤的代价后。
成功带着陈玉华从将军府全身而退。
毕竟,这可是完成过无数被称为“不可能任务”的传奇私人武力公司。
安全屋的铁皮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时,关瑶才敢松开环住陈玉华的手臂。
老人的头无力地靠在她肩上,后颈处的擦伤还在渗血——那是撤离时被爆炸气浪掀翻,撞在佛堂雕花石柱上留下的。
突击队员迅速封锁门窗,便携式紫外线灯亮起。
“医疗箱!”关瑶跪地托住老人后颈,指尖触到她剧烈的脉搏。
青姨扯掉战术腰带,匕首划开陈玉华的袖口。
“脉搏120,有脑震荡迹象。”青姨翻开老人眼皮,瞳孔对光反射迟钝。
便携式医疗仪的蓝光在陈玉华胸前游走,关瑶盯着屏幕上紊乱的脑电波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全屋角落,曼谷分队长正在拆解战术背心,陶瓷插板上的弹孔距心脏仅两厘米。
“关总,”他扯下染血的绷带,“这次真是痛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