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整个人快疯了,她真的快疯了,她真的没动手,她甚至不知道那是毒药,那是乌拉那拉氏送来的口脂啊,疯了吗?
她不知道是谁在害她,害他们乌拉那拉氏,毕竟死的那个是太后,那可是太后啊,纵使不亲近,那他们也是皇帝的母族啊,怎么就突然什么都没了?
柔则被扔进乐寿堂之后就一直坐在地上,她想不通,这是个死局,纵使不管从哪边推断她都想不出是谁。
后宫人又不多,先不说谁有动机,就光能力这不是她看不起那些人,她在圆明园时要不是以为那些人是太后派去的那些人甚至影响不了她。
她无数次想跟皇帝解释,然从头到尾她找不到丝毫的证据,她的消息传不出宁寿堂,她有时候甚至想死,可皇帝不让,太医来的比送饭的来的都勤快,还真是听话啊。
只要有心很多事情还是可以谋划的,她说通了宁寿宫外的一个侍卫,慢慢的,她又和乌拉那拉氏联系上来了,柔则得到的第一封家信就是扑天灭地的谩骂。
整个家族都恨她不安分,太后死了对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都不信她?
后面慢慢的她也关注过后宫,听说选秀来了个跟她像极了的秀女,皇帝原本是想让人落选的,但谁知道一向不怎么开口的剪秋开口,皇帝还是将人留下了。
再后来这个秀女被送去景阳宫,她大选入宫却不是嫔妃,她成了景阳宫一个看管书籍的女官,此事虽说不合礼制但皇帝紧跟着就查抄了甄家,说是什么与罪臣之女有染。
事情是真的,所以很快大家就忘记了景阳宫的那个女官。
后面....那个女官因长相被宫妃针对,又因嫉妒谋害故交的皇嗣,再后来她和已经被罢官的甄家都被诛九族,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甄氏的母亲跟她那么像。
柔则感觉这些事情跟剪秋还有她那个好妹妹都脱不了关系,可是为什么呢?她找不到一根线将这些事情串起来,为什么啊。
难不成甄氏是乌拉那拉氏的后手?难不成那个云氏是她的堂姐堂妹?可那些人并没有害过妹妹啊。
柔则像是被困在黑夜中到处扑腾的蛾子,不管怎么向前前面永远是漆黑一片。
最后她咬破自己的手腕等着皇帝过来见她最后一面,她要为乌拉那拉氏争一分生机,她要让青樱进宫,至于后面的路如何就让他们自己走。
可惜了,直到太医离去她都没等到人,最后还是剪秋一脸寒气的走进来,“柔则姑娘这条命最是金贵了,你这可是太后娘娘亲自开口保的,怎么敢求死的?”
“奴才这来迟了也是处理些事情,今早乌拉那拉家突然死了四个人,听说里面两个是今年秋闱要下场的,哎,真是可惜了,你说是吗,柔则姑娘?”
“这人啊,一生的命早就注定了,太后娘娘之前总说柔则姑娘是个福寿双全的命,娘娘说的话怎么会有错?”
“你啊,太后娘娘临终还让皇上保全你的命,柔则小姐总不会是想陷皇上于不孝的地步吧,柔则小姐,你会好好活下去的是吗?”
剪秋说完柔则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现在是真的想杀人,剪秋,皇陵里的太后,乌雅氏,还有皇帝,还有先皇,都该死。
她拔了簪子向前的那一刻就被剪秋身边的几个人给压住了,她被收缴了所有东西依旧关在宁寿宫,三天送几棵青菜几粒米进去,至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皇帝对剪秋所做提不起半分兴趣,按他的想法将人弄死就行了,养着还费粮食,只是生母念着这个姐姐那就活着就行了,至于活得怎么样就不归他管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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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再次苏醒时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的眼睛也看不清东西,最后看见前面有点亮光就努力向前爬去。
只是还不等探出头,他突然感觉到头特别晕,心也跳的很快,他只来得及赶紧吃下一颗丹药然后就彻底的晕死过去。
.....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身旁有些人在说话,“怎么办,现在族长他们都战死了,现在素锦刚走,按说这个也是族长的孩子,他身体孱弱,跟着我们活不久的。”
“是啊长老,这个孩子太脆弱了,能出壳已经是不易,这要长成不知道需要多少天才地宝,咱们现在连族地都岌岌可危,送去天宫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啊。”
“这是族长的后嗣送到天宫好歹能平安长大,到时候我们也算对得起族长了。”
“够了,天宫又是什么好地方,今日的话不必再说,且等等看素锦在天宫过的如何。”
“现在不说日后就是将人送过去也少了几分眷顾,先不说...”
“够了,他这身子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别把你那些想法放在他身上,他们俩都不欠你们什么。”
南墙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苏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向四周,四周朦胧一片,他想说话,但开口的只有婴言婴语。
....?
南墙脑子宕机了一瞬然后快速找记忆,什么玩意?他第一次当婴儿,不对,也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当有记忆的婴儿,不对,什么情况?
南墙在脑子里找了半天,结果突然出现的一条讯息告诉他离开的时候宜修有一个愿望没完成,只是按照发展后续是可以完成的。
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世界的正常发展还是因为他,并且天道需要跟宜修本人确定情况,所以将他先放在一个没人打扰的时间里等待另一个世界的结束。
不是...?
偏偏南墙还没法申诉,这玩意他明明留下了后手,所以理论上是报仇了啊,但是只要他申诉按规矩就是以他离开世界那一刻跟宜修结算的。
离谱,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所以他现在成了一只要死不死的锦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