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前面就出益州地界了,一会儿奴才去引开那些守卫,再让他们护着王爷离开,靠西南方向守备最为松懈……”
早早就将这周围都摸透的铃铛仔细说着,殷夙默配合点头,看了看四周眉头紧锁,“你几个方向都有弓箭手,千万小心。”
“是。”
“走吧。”
益州边界一马平川,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找不到,铃铛有意路面立刻就引来了警戒在这儿的守卫。
殷夙默趁机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同时上林将军等人也出现了,他早已给界外等候的风家军发了信号,见着这边一动,立刻配合进攻,不恋战只是脱身的话倒也没问题。
“陈鲁肃的确有用兵之才,防线几乎没有遗漏,若非这般硬撕,恐怕很难出来,这益州就像个铁桶一样。”
上林将军冲过箭雨谈了句,还是有点低估了。
“走吧,让兄弟们赶紧撤。”
这里除了明面上的守卫还有不少暗哨,布防的确刁钻。
殷夙默额头都出汗了,刚才差点被射成了一个蜂窝,这种地形,本是很难守的,可现在看着……
“铃铛他们还没脱身。”
殷夙默一脸担心看着身后情况。
“我去迎,王爷先走,一会儿他们援军到了就走不了。”
他们是太突然出现,也算是出其不意,但这是益州境地,周围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要调集兵马十分方便。
殷夙默眉头紧锁看着,铃铛好像受伤了,这情况,上林将军过去也是徒劳。
“王爷!”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殷夙默猛的扭头而望。
“娇娇?”
是看错了吗?殷夙默再仔细看了看,只见前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
“是风家军,是主帅他们。”
上林将军面上露了笑,“王爷,我去接应铃铛,主帅带着分家军来了,不惧他们。”
虽然尚未靠近,但是上林将军已经看到风家军的军旗了。
“有劳上林将军,本王去迎王妃。”
殷夙默说完就撤马冲了过去,真的是她,她真的来了。
“驾!”
昭娇一骑当先,柳絮不在,风灵也现身了,一直护在左右。
远远看到殷夙默策马而来,昭娇高呼了一声,“王爷!”
是娇娇!
“娇娇!”殷夙默马速加快。
两匹快马终是相遇了,殷夙默飞身而起落在昭娇马背上,一把将人抱住。
“王爷…”这是做什么…
他受伤了?
“本王没事,快让去接应上林将军和铃铛他们。”
“飞龙将军!”昭娇不需多言,一声招呼,飞龙将军立刻领命带人冲了上去。
殷夙默怀里实实在在抱着心心念念的人,这一刻无比安心踏实。
“王爷,可有受伤?”
“没有,铃铛好像受了伤,你怎么跑益州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身后都是风家军?风家军旗?朝廷认可了吗?她是以什么身份来益州的?
远在益州,又困在山中,消息自是没那么灵通,且两地相隔这么远,消息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
“王爷放心,我是奉命前来平乱的,一会儿再详说,我已在山谷屯那边扎营了。”
“好!”
不是私自带兵来的就好。
“是风家军?”殷夙默回头看了看,忍不住好奇问了句。
昭娇点头,“是啊,本主帅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不解决益州的问题到时候可要人头落地,皇上有什么理由不允我来?朝廷可是不废一兵一卒,连粮草军械都省了。”
昭娇言语之间带着讥讽,连样子都懒得做,提都没提,这么多人,衣食住行还得打仗,要不是她来益州还有私事情,她便任它乱。
殷夙默的脸色瞬间难看,“你放心,风家军保家卫国,军饷粮草,本王一定会让朝廷补齐,绝不会委屈了风家军的将士们。”让人流血又流泪吗?父皇怎么想的?
不仅不重视,还如此轻慢前来平乱的风家军,真是儿戏,这益州,已经算得上是失地了。
失了疆土有不自知,高坐庙堂只想着权利争夺,着实让人寒心。
昭娇笑了笑,感觉到他生气了,安抚道:“无妨,我也不是那吃亏的主。”现在不给,不代表她不会要。
殷夙默脸色这才稍稍好些,“该要的就得要,本王离开这段时间,京都城发生了很多事吧?方景荣的案子如何了?对了,风家军怎么……算了,一会儿再说,一路赶来,累不累?”
“还好,行军打仗,哪有轻松的,走,上前看看。”
正好近距离看看益州的守备。
殷夙默顺手接过疆绳,让昭娇靠着他。
有了援兵,铃铛也终于得意脱险,不过受了箭伤,一身是血,倘若昭娇不是及时赶到,结果还真不好说。
“倒是成气候了,看着防事,绝非这一两年年的事,王爷,益州…是已经被占据了吧?”
“对,若非你来的突然,恐怕不光是益州的问题,不过也奇怪,这一次益州这边的消息好似没之前灵通,不过就算收到消息,恐怕短时间内也不好部署了,不如留着兵力保住益州再做图谋。”
“有风家军在,恐怕要叫他们这么多年的谋划都付之东流了。”
“对,我家娇娇最是厉害,先去营地吧,先别吓着他们。”
殷夙默顺嘴哄了一句,她这骄傲自信的模样个,真是越看越稀罕怎么办?
她能公然带着风家军来平乱,说明她的身份已经恢复了,恐怕是发生了不少大事,看着她平安出现在这儿,他也能安心些,这些日子,他还真的挺担心的。
“走吧。”
昭娇点了点头,她也没想今天就跟益州的叛军打交道,不着急,吃早的事。
“回营!”
风家将士都偷偷打量着殷夙默,一路上他们都在观察他们的主帅,她的身份他们自是清楚,但毕竟是个女子,开始看着,总归有些…不过这一路看在眼里,他们也是认可这个主帅的。
至于主帅的夫君……
找了这么久,益州都快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人,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益州,陈家两兄弟收到消息时气得不轻。
“风家军,风家军不是都散了吗?风家不是死绝了吗?怎么又冒出个主帅?”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主位上,陈家两兄弟一左一右站着,脸色十分难看。
“据说这个主帅就是忠勇候的独女,和昭郡主!两年前,死于侯府那场大火,现在不知怎的又活了,还成了风家军主帅。”
陈文斌咬牙切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