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眉头蹙着，嘴巴动了一下，拉住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腿还受着伤。
林时的腿昨天还没这么严重，跟沈砚辞动手后，加重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不用你管。你的事不用告诉我，我的事也不用告诉你。谈你的恋爱去吧。”
秦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哥——”
“别喊我哥，我没资格当你哥。”
秦昭抿了抿唇：“林时。”
“……”
林时被她这一声脆生生的林时喊得矫情劲没了，唇抿着斜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写着“你还真敢不喊”。
“我没想瞒你，本来就是异国，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原本打算的就是考试完慢慢告诉你的。”
秦昭抬眼看着他，眼睛里有水光：“我知道你对我很好，生气也是怕我受伤。沈砚辞对我真的挺好的。你们两个对我都很重要，我不想你们变成现在这样。
你把他打成那样，你心里不难过吗？”
林时梗着脖子：“不难过，我现在只后悔没打死他。”
“……”
大羊打电话，让林时下楼。
虽然还在闹脾气，秦昭还是去扶他，林时清高地很：“我跟某些人可不一样，天天学一些绿茶的招数。一点小伤说得跟要命一样，又装可怜又告状。”
秦昭嘴巴动了一下，嗯了一声：“你是真男人。”
林时哼了一声，表情没那么臭了。
秦昭送他下楼，在电梯里，两个人还是有一点距离。
秦昭抿了抿唇，解释了一下：“沈砚辞没告状，他那脸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她受过那么多次伤，还能分辨不出什么是撞伤什么是拳头打的吗？
林时心里不是滋味：“他那么欠揍，想打他的人多了。你凭什么说是我？”
“……”
秦昭一时分不清他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清还是对她的认知不够清。
直冲面门，这么直接的方式只有林时能干得出来，他但凡手黑一点，打其他地方呢。
刚刚都承认了，现在还否认。
她：“可能是我误会了。”
林时呵了一声：“没确定你就质问我。我的腿受伤了，你怎么不找他？”
“……”
秦昭看了他一眼，配合他道：“是他弄的吗？”
林时戴着墨镜：“他不说，我也不说。”
你看你要不要怀疑沈砚辞吧。
“……”
他的车在楼下等着，大羊跟秦昭打了声招呼，过来扶林时上车，他摆了摆手，自己钻进了车里。
秦昭看向大羊：“他腿怎么了？”
“彩排的时候升降台故障，嗑了下。”
“严重吗？”
“不严重，没伤到骨头，修养几天就——”
林时咳了几声，他林哥一定是怕妹妹担心，大羊自认为机灵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林时：“……”
他无语地躺在座位上，扶着额头：“走不走？”
大羊：“来了来了。妹妹放心吧，林哥一点事没有。”
“……”
秦昭：“他后面几天的活动没有剧烈运动吧？”
大羊：“后面都调整了。”
秦昭嗯了声：“辛苦这几天多照顾他，多点营养餐，尽量别让他练舞。”
大羊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林哥的。”
大羊上车之后等着他林哥跟秦昭道别，林时抱着胸，看了她一眼：“走吧。”
秦昭上车之后收到了一条短信，最帅的哥哥：“别让狗东西穿我拖鞋。”
过了一会，他：“也别我看见家里有狗东西的拖鞋。”
“……”
秦昭跟沈砚辞回家的路上，林时出了最新机场路透。
粉丝声嘶力竭：“林时一看好妹妹，让妹妹远离黄毛！”
旁边哄堂大笑。
林时一本就装的脸，这下子看着更臭了。
评论区：“纯路人，谁啊怎么装？”
秦昭看着最新的路透，吐了口气，用林时一头号粉丝的大号评论道：“林时一表面：臭脸；内心os：看我装个大的，帅死你们。”
她本来就积累了很多粉丝，加上评论比较有趣，很快就被顶了上去。
评论区的风向改变，粉丝：“原谅我们家崽吧，他还是爱装酷的年纪。”
也有粉丝意识到不对劲，平时提到妹妹，林时一还是会回应的：“哥哥是不是跟妹妹吵架了？”
但这条评论很快被淹没。
秦昭关掉手机，她情绪不高，沈砚辞自然能感觉出来。
“林时什么时候回来？”
“月底可能有空。”她垂了垂眼睫，扣着手机，“但不知道回不回来。”
她抿了抿唇，视线扫过他的伤口：“还疼吗？”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说疼你会靠我更近还是离我更远？”
秦昭抬了下眼睛，眸子清浅，眼睛里闪着歉意和无措。
“要说认识也是我和你哥先认识，被夹在中间不应该是你。”他看向她，“我们是恋人，关系不比你和你哥的差，我不想再在你脸上看到愧疚。”
秦昭垂了下眼睫。
“林时跟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他如果不满意我这个人，我们做不了多年的朋友。”他声音低缓，“他接受只是时间问题。”
“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人为难。”
他：“还是你对我没有信心？”
秦昭看着他：“有信心。”
沈砚辞嗓音慵懒：“那对我笑一个。”
“……”
秦昭：“你先对我笑一个。”
沈砚辞唇角溢出点笑，睨了她一眼：“我开着车，你逗我可没好处。我活着还没跟你在一起够呢。”
“……”
到了秦昭家楼下，沈砚辞帮她打开了安全带，也没退回去，看着她，笑得跟孔雀开屏了似的。
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秦昭手指动了一下：“干嘛？”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微调上扬：“给你笑一个。”
“……”
秦昭垂了下眼皮，看着他：“你笑起来跟妖精似的。”
比男模笑得都招摇。
“……”
沈砚辞也没气，勾着唇：“看来你被勾引住了。”
秦昭不可置否。
沈砚辞吻了下她的额头：“开心点，昭昭。”
嗓音低磁：“你开心了，我的约会体验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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