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笑得哭。”夏歌插好花闻了闻，把电脑打开，随口说：“林书跟我说，他为了给你选礼物，愁的头发都白了。”
电脑显示漫画平台的后台，看了看评论，她比林书强，画的漫画已经有不少人看了，要再接再厉。
“礼物啊。”吕静妍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他派你来打听？那是不是太直白了？”
“男生那一套，你不跟他说明白，他指不定给你整点啥幺蛾子出来，不能让他们自由发挥。”夏歌有经验。
林书就是她一点点教出来的。
“哎。”吕静妍叹气：“以前在家，我妈就煮碗面，卧俩鸡蛋，过生日都感觉没啥意思。”
周清清摆了摆手：“有没有意思不管，你过不过都无所谓，我们要的，只是个玩的由头，气氛。”
“平时少玩似的。”
“那能一样吗？有加成。”
苏晓凑过来：“我们可以去做个头发，嗯，再做个指甲，逛街买衣服，白天你交给我们，晚上还给他，想去哪去哪，不回来都没事，但记住，要做好安全措施。”
“……”吕静妍伸手捏了捏苏晓得小肉脸：“你怎么跟某人学坏了。”
“喂，某人是谁？”周清清从电脑前移开视线回身瞪她。
“某人就是某人啊，”
“哦，那肯定是歌儿。”周清清点头。
夏歌随手在书桌上拿了个橘子就甩过去：“某人心里真没数。”
周清清接过来掰开就吃：“咋还有籽呢？”
“不吃吐了。”
“那不行，我夏姐给的，甜。”
几人闹了一会，各自忙自己的，反正还一周呢，又不急。
自从写了个剧本之后，周清清发现她有点喜欢上了，最近也开始尝试写个小说。
不过三天两头卡审核，她也没觉得写啥啊，咋这难？
“叮咚。”
周清清拿过手机，就看到孙策发给他的信息。
【干什么呢？】
“哼。”周清清轻哼一声，手机扔到一边，不想理他。
可一会又叹了口气，又拿过来，手指轻点【学习】
接下来就是沉默。
“……”
周清清时不时看一眼，时不时看一眼，没忍住又发了一条过去【有事？】
说完她也没理，继续写小说。
等待，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习以为常的事了。
就在她都要没耐心的时候，对面回了信息【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事，那个这周末我休假。】
【你还有休假呢？】周清清想也不想就回了过去。
【……】
周清清咬着唇，想了想【你休假就休假呗，跟我说什么】
【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对，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我是谁啊，我哪有资格生你的气，你哪有不对，为人民服务，你多伟大啊，警察叔叔】
她理解，但不代表不生气。
她乐乐呵呵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他，可一顿饭没吃完人就走了。
就很憋屈。
她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多敞亮啊。
当初想也没想就跑过去，她一个女生上赶着，不就知道吗。
可有时候，知道和做是两码事。
平时不问还好，可一问，委屈就上来了，心里越想越不舒服，眼睛有点难受，打着字【没事我看书了】
【哦】
看着手机屏幕，周清清抿着嘴，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呜呜……”
夏歌正画画呢，忽然听到哭声，一扭头，就看见周清清趴在桌子上哭了。
“清清？”夏歌起身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吕静妍回头，走过来：“谁欺负你了？走，干他。”
苏晓搬了小板凳坐在她旁边，把自己的零食推过去：“吃，吃饱了再打。”
三个人都有点茫然，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不知所措。
说实话，很惊讶，整个宿舍最心大，没心没肺的人哭了。
周清清抹了抹眼睛：“孙……孙策，你们帮我打他吧。”
夏歌：“……”
吕静妍：“额……我还想过过好日子，那什么，没超过三分钟可以撤回吧。”
苏晓想了想：“袭警是个什么罪名？不过你打是不是家庭矛盾？”
夏歌一愣：“对哦，家属打警察犯法吗？”
说到这三个人没人管周清清了，拿着手机开始百度查看。
周清清吸了吸鼻子看着自己好姐妹好像想把自己送进去。
好像看到一个铁栅栏，她被一群人欺负，给人洗袜子，给人洗裤衩子，每天蓬头垢面踩着缝纫机，还每天都吃不饱。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周清清不自觉唱了起来。
“清清，如今监狱的伙食应该还不错。”吕静妍安慰她。
“……”周清清嘴抽：“谢谢你啊。”
吕静妍拍了拍她肩膀：“不用谢我，谢国家。”
“……”
正好夏歌搜好了：“呼，不算，不执行公务时不算。看着点，还好，要是不能打可真没意思。”
“……”
三个人奇怪的看着夏歌，忽然有点同情林书了。
夏歌看了看三人，歪歪头：“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么，不好笑吗？”
“不好笑。”三人异口同声开口。
“哦，好吧。”
一阵插科打诨，胡扯八瞎，周清清也不哭了。
这才有心情问她：“咋了？你们分手了？”
周清清捂着心口：“真扎心，我们还没好过。”
“进展这么慢吗？俩月了吧？”吕静妍算了算差不多：“当初着急忙慌怕跑了，咋现在这矜持了？”
“没什么机会，他又忙，平时聊天见面都不多，我也不敢轻易打扰他，万一有啥事呢？我这一打电话不暴露了吗？”周清清说的理所当然：“电视不都演过吗？万一他在抓人呢？”
周清清想的很多，她帮不上忙，那至少不能捣乱吧，他们还没在一起，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也不清楚。
没立场，不好问。
可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说话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这么喜欢他？”夏歌都替她委屈。
周琴琴点了点头：“喜欢。”
“为什么啊？一见钟情？感觉你们也没培养多久感情啊？”夏歌挠了挠头。
“那你为什么喜欢林书？”
夏歌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