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吃完了，刘成林拿着两条华子还有点愣。
“大侄子，你听懂没？”
刘东剔着牙：“不是说了吗？让你下边的骑手帮忙卖糖葫芦，他们到处跑，顺便帮忙送餐时推销一下，愿意也可以进货，到时你们想怎么卖怎么卖，给你算提成。”
“卖不出去呢？”
“怕就帮卖呗，也给你算提成，他们走街串巷的，送餐介绍介绍，休息时有人要就卖，什么都不耽误。多打一份工，还不累，不好吗？”
“他家做什么的？卖糖葫芦？”
“他家？”刘东回身指了指刚刚吃饭的地方：“花满楼啊，就他家的。”
“挺有钱吧。”
“不知道，反正应该不差钱。”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一天天就知道打游戏，跟我走，这寒假没事给我跑外卖去，我跟你爸说。”
“不是，二叔，你怎么这么对我？”
“提前适应工作岗位。”
“不是，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吧。”
“那怎么了？倒时你还没人家赚的多呢，好好干。”
林书不知道他把刘东坑了。
忙了几天，
几人分别去了附近几个区，更在景区附近逛了逛，还有不少要进货的，只不过都是试水。
虽然开始都不多，可积少成多吗。
三人合计下来，算了算就这差不多一天至少也两万根了，光快递员就百来人，一人带个一百根出去就不少。
赶紧打住，再多搞不起了。
小区里那些人没事，任务给他爷奶安排了，会做的帮忙做，算钱就是。
本地论坛，各大兼职群发了些小广告，找点兼职的，至于进货，那就具体看一天能出多少货了。
“这么下来成本是不是有点高了？有的赚吗？”林书问夏歌。
夏歌有点一言难尽：“有，但利润很薄了。”
“有的赚就行，要啥自行车啊。”
“先看看吗。”
“行。”
几人撸个串当开张大吉，之后的两天也没出摊，都在置办材料。
夏歌设计了包装去制作，林书拉了个清单出来，之前说的那些小手办，方案什么的，时间长来不及，不过设计稿该有的还是做出来。
自己则准备一堆资料，趁着还没过年放假，先把御滚滚的商标给注册一下。
想了想顺便给自家超市外卖品类加了个糖葫芦当主打，主要他没店。
当然，他爷是要跟他收摊位费的。
欠着吧，债多不压身。
忙了两三天，等第一批糖葫芦出来，开车去挨家送货，给来进货的装货，回来躺在沙发上就不想动。
“看见没？这还是小买卖就这么累人，你说大生意得什么样？”
林书躺在夏歌的腿上，享受自家媳妇儿的按摩。
“哪有不辛苦的？”
“知足常乐，知足常乐吧。”
“不是说先试试吗，怎么还起得有点大了？”
“这东西开春之后怕是就不行了，趁着过年这气氛，能有一波大量，旅游旺季，人流大一点。”
夏歌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掐了他一下。
林书起身，换了个位置，让夏歌躺在他腿上：“还要上学，也没什么时间弄，也就像这种成本低，技术简单，投入少，随时撤出的零食小吃正合适。毕竟要以学业为重，零零散散的弄着，以后再说。”
他总摆地摊，除了这个不需要什么技术，最主要以目前的状态就是真弄个店出来，那成本太高，回本太慢，他又不能天天盯着看。
而这还是生意好的情况。
可摆地摊就没那么多事，就一点摊位费，不行楼下一支，或者背个包上门推销都行。
大钱没有，小钱不断，如果运气好，还能碰到大单。
“那书歌呢？话说这个牌子弄了几年了，到现在一个月也没几个订单。”
“先养着。”
“养什么？”
“时间，故事，企业文化。”
“？”
“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创立的情侣品牌，他们历经二十多年，乃至一辈子，从相识到相知，最后相爱，不好吗？爱情可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情侣装，小配饰，杯子，戒指等等，都成双成对的。
只不过目前还没什么特色，款式不多，夏歌执笔，林书找人加工。
说到这林书想了想：“等毕业了，给你开个工作室，以后你就是夏总，我在家给你带孩子当奶爸，一日三餐给你做好，让你无后顾之忧。这日子，得劲。”
说一千道一万，小打小闹不行，还得投资，只不过目前没钱没时间，没底蕴，得慢慢养。
“你想的还挺多。”夏歌撇了撇嘴：“现在还赔着呢，白忙活。”
“我还有稿费呢。”
“……”
夏歌眯着眼睛看林书，写满了嫌弃。
“你什么眼神，怎么说也可以吃顿烧烤吧。”
“吃什么烧烤？好好吃饭。”这时杨素琴喊了两人吃晚饭。
“哦，马上。”
酸菜五花肉炖冻豆腐，蒸的猪血，一拌饭，贼香。
两人吃完饭出门压马路，气温虽然有点凉，但天气很好。
林书握着夏歌的手放进口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不远处的广场，“咚咚哒哒”的音乐，一帮人在扭秧歌，两人也没事，跑过去跟着就混进了队伍。
林书没有继承他爸的舞王实力，但这十字步不用学都会。
“小伙。”旁边一个大姨看见他递给他一把扇子：“拿着玩。”
“谢了姨。”
大冬天扭扭，身子热乎，挺好。
凑到夏歌眼前，不知道啥时她手里多了个手绢。
林书拿手机给她录了个相，别说，他媳妇儿贼漂亮。
俩人玩了半天，回去路上夏歌整个人趴在林书身上，还有点累：“明天还来不？”
林书大手一挥：“来，这片广场，我罩了。”
“哥哥，你好厉害哦。”
“别迷恋哥，你姐出来就完了。”
“可是姐姐只会欺负哥哥，不像妹妹我，只会心疼哥哥。”
“想不到妹妹如此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来，给哥哥喵一个。”
“是不是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夏歌伸手揉乱林书的头发：“头发有点长了，都能扎小辫了要，明天去理理，别正月不能剪头。”
说着还从手腕脱下个小皮筋给林书扎头发。
慢悠悠的往回走，刚到小区门口，夏歌扯了扯林书：“你说最近我是不是瘦了？”
林书瞥了她一眼，颠了颠：“是穿的有点多？”
“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整点鸡架？烤点五花？”
“好吧，看你这么想吃，那少来点，想喝点吗？”
林书一言难尽：“我想。”
夏歌欣慰的拍了拍林书肩膀：“行吧，姐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