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和陈保义领命,从案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书册,依次分发给众将。
李猛眉头微蹙,接过书册,心中暗自思忖:
几天不见动静,今日突然来这么一出,难道是准备报复我等?
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他翻开书册,打算快速浏览一番。
然而,只看了几眼,便被其中的内容深深吸引,目光再也移不开。
实际上,不止李猛,其他将领亦是如此。
殿前司身为中央禁军,肩负着守卫都城的重任。
军中士兵大多来自临安府,识字率颇高,在场众将自然也都能看懂这书中的文字。
一时间,营帐内安静了下来。
刘星宇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神色从容,耐心地等待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半柱香过去,众将陆续合上书册。
他们神色各异,副将王焕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顾不上尊卑礼仪,急切地问道:
“统领大人,这上面所写之策,当真能推行下去吗?”
刘星宇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王焕的失礼,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别的统领那里,我暂且不论。”
“但在本统领这里,能否推行,不在于我,而在于你们。”
“若尔等愿意齐心协力配合,这些良策就一定能。”
“哼!”话音刚落,李猛冷哼一声。
刘星宇将目光投向李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问道:
“怎么?李副统领可是有何高见?”
这几日,他暗中观察,觉得李猛人品尚可,否则,就凭他这些天的态度,便足以让他丢了副统领之职。
李猛毫不畏惧,直视着刘星宇的眼睛,大声说道:“高见谈不上。”
“统领大人所记录的问题,是左军普遍都有的状况,难不成大人要推翻整个左军,认为我们现在的方式都是错误的?”
此言一出,其他将领纷纷面露犹豫之色。
他们心中明白,刘星宇书中所写的良策,确实能解决许多潜在的问题。
可左军向来如此,难道只改他们这一营?
刘星宇神色一肃,全身气势陡然散发出来,不怒自威。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众将,声音低沉有力:
“你们可知,为何左军在殿前司诸军中实力偏下?”
“皆因我们自身积弊已久,有着这样那样盘根错节的问题,更可悲的是,长久以来竟无人敢于直面,更无人着手去解决这些问题。”
“难道你们就不渴望手下的士兵成为精锐之兵,能与游奕、选锋等军一较高下,为左军挣得无上荣光吗?”
他的话既尖锐又直通要害,狠狠地敲击在众将的心头。
众将领纷纷低垂下头,面色羞愧,不敢与刘星宇对视,营帐内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一直对刘星宇心怀敌意的李猛,却依旧梗着脖子,满脸不服。
他嘴硬地反驳道:“其他问题,或许真如统领大人所说。”
“但训练一事,末将绝难信服!大人书中所述的训练之术,莫说左军,便是其他诸军也从未出现过。”
“这样一个毫无来历的训练之法,如何能确保将士们日后能与精锐之军一较高下?”
刘星宇冷冷地看着他,未发一言,身上凌厉的气势如实质般迅速朝李猛涌去。
李猛身为副统领,倒也有几分勇猛之气,硬是在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咬牙支撑了半盏茶的功夫。
可渐渐地,他面色微微泛白,双脚也开始不自觉地发虚打颤。
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md,明明是个养尊处优的纨绔权贵,怎的气势如此强盛。”
“快收回你的神通吧,再这样下去,我这脸可就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