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让松开她，从西装内袋掏出钱包。
修长的手指夹出一张黑卡，强硬地塞进她手心，“以后缺钱就找我。”
姝朵怔怔地看着掌心的卡片，她下意识想推拒：“不行，我不能要。”
“拿着。”顾清让不容拒绝，又抽出皮夹里所有现金一并塞给她，“还有这些，都是你的。”
“这些钱……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她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钞票，小声嗫嚅着。
“零花钱。”顾清让轻描淡写地说，“不够再跟我说，还有把钱转给那男的，以后跟他别再有交集了。”
姝朵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谢谢哥哥~”
顾清让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以后不许再收别人的钱，听到没有？”
“知道啦~”姝朵乖巧点头，“那哥哥现在……还生气吗？”
顾清让眸光一暗，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姝朵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生气。”他大步走向卧室，声音沙哑，“所以……要好好惩罚你。”
顾清让的卧室像他本人一样，整洁、克制，却又处处透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姝朵被放在深灰色的床单上，丝绸面料冰凉地贴着她裸露的肌肤。
她下意识想坐起来，却被顾清让单手按回原处。
“跑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是说要我罚你？”
姝朵的指尖揪紧了床单，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顾清让俯身时，雪松混着墨香的气息笼罩下来，让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他的手指解开衣领的第一颗纽扣，动作慢条斯理。
“哥哥……”姝朵的声音发颤，不知是害怕还是期待。
顾清让的指尖顿住，抬眼看她： “怎么了？”
姝朵摇头，水润的眼睛直视着他：“那个……我……”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是第一次……”
“我知道。”他声音沙哑，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我会轻一点。”
姝朵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唇从额头滑到鼻尖，再到唇角。
不同于先前的粗暴，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
“嗯……”姝朵忍不住轻哼出声，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顾清让低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锁骨上： “喜欢这样？”
姝朵羞得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他的拇指按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说话。”
“……喜欢。”她小声承认，脸颊烧得通红。
顾清让的眸色更深了。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姝朵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腹肌。
“来，多摸摸。”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姝朵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她的一样快。
她点点头，突然有了勇气，仰头在他喉结上轻咬一口。
“别怕……”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另一只手安抚地抚过她的脊背， “交给我……”
姝朵闭上眼睛，任由他将自己带入陌生的情潮中。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等她适应后才逐渐加深。
姝朵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啜泣，却不是因为疼痛。
恍惚间，她听见顾清让在她耳边低语： “叫我的名字……”
“清让……”她顺从地唤道，声音带着哭腔。
三个小时后。
姝朵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前，面色通红。
顾清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气氛安静而亲密。
“还疼吗？”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泪痕。
姝朵摇摇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顾清让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睡吧。”他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慵懒， “明天再说。”
姝朵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能感觉到顾清让的手仍占有性地环在她腰间，仿佛怕她跑掉似的。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过也没事，这还完全影响不了她的计划。
……
清晨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斜射进来，姝朵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顾清让紧紧搂在怀里。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腰间，即使在睡梦中也不肯放松半分。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感受到全身酸痛的肌肉在抗议昨晚的激烈运动。
姝朵轻轻掰开顾清让的手指，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的衣服散落一地，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撕破，不能再穿。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顾清让挂在衣帽间的衬衫上。
\"借用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她轻声自语，随手拿了一件白色衬衫套在身上。
衬衫长及大腿，散发着淡淡的雪松香气，是顾清让身上的味道。
姝朵的目光扫过床头柜，顾清让的钱包就放在那里。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里面厚厚一沓现金和一张黑卡。
“现金我拿走了，卡就留下给你了。”她数了数，大概有两万多，足够她挥霍一阵子了。
将现金塞进自己的小包后，姝朵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顾清让。
男人睡颜安静，金丝眼镜放在枕边，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骨，随即收回手。
“顾清让，期待下一次见面。”她无声地说，“只要你能找到我……”
姝朵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离开了。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她掏出手机，发现周景曜昨晚发了二十多条消息，从担心到焦虑，最后几条已经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去哪了？」
「为什么不回消息？」
「至少告诉我你安全到家了！」
「朵儿，你这样我很担心！」
「接电话！」
「你是不是在躲我？还是说你后悔了？」
最后一条是凌晨三点发的：「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去上海，走之前想见你一面。」
姝朵，快速回复：「学长对不起，昨晚手机没电了。我今天下午有空，我们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