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
林厌的唇被傅聿沉蹂躏的厉害。
他推了推傅聿沉的胸膛，想让他轻一点。
傅聿沉感受到林厌的动作。
他双手扣住林厌的腰，又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从林厌的唇上移开，把头放在林厌肩上，克制地喘息，尝试压下自己躁动的心绪。
结果林厌身上若有若无的沐浴露的香味幽幽传来。
傅聿沉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只觉得淡雅的香气尾调又带着一点甜。
和林厌的气质很像。
傅聿沉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好想把少年占有，现在就抱着到楼上，然后把他欺负到下不来床。
林厌还没从刚刚的吻中缓过劲来，脸上带着红粉粉的晕，漂亮的眼睛里有点茫然。
“先生刚才亲的好凶……”
傅聿沉没说话。
可能是亲迷糊了，林厌莫名其妙地有点委屈。
“刚才亲的有点疼……”
他小声地抱怨。
听到这，傅聿沉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还小，很怕疼，经不起折腾。
他抬起头来，轻轻地抚了抚少年的背。
“先生道歉……”
林厌不买账，脑袋晕晕乎乎，声音里带着可怜:“上一次你就说这回轻一点。”
“先生坏。”
“先生说话不算数……”
傅聿沉理亏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神色有点细微的委屈。
林厌轻轻地抱怨了一下会儿，过了一会儿，等脑袋热乎乎的劲过去，他又主动地搂住了傅聿沉的脖子。
小声道:“先生凶凶的我也喜欢……”
傅聿沉好不容易控制下来的心绪又被少年这一句话勾的破防。
他忍得有点难受。
半晌儿，他所有的情绪化都作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小祖宗……”
过了一会儿，林厌怕傅聿沉腿麻，轻轻地从他身上下来。
忽然间，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林厌去拿刚才掉落在沙发上的手机。
通话页面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来电。
林厌看着那串电话号码，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又回想不起来。
他接了电话。
“喂？”
对面一听到林厌的声音，哭声一下子就传了过来。
“我对不起你……”
这时候，林厌听出来这是谁了。
沈愿嘛。
不过按照计划，他还没有找出当年那张亲子鉴定的问题，也没有开始进行自己的身份证明。
沈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他亲弟弟啊，怎么开始忏悔的那么早？
林厌有点疑惑。
只听见对方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不知道你在林家受了那么多苦……都是哥哥的错，都是哥哥的错……”
林厌还是有点疑惑。
在林家吃的苦他也不是刚知道，上午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哭成这样。
发生什么了？
沈愿的声音有点磕磕绊绊:“厌厌，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害了你的性命……你现在是不是……”
“厌厌，我的厌厌……”
对方似乎情绪崩溃的有点厉害。
倒是林厌猛的一愣。
他已经死了的事情丁柯和孙钰都不知道，沈愿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看样子他还深信不疑。
大家平时都那么唯心的吗？
他死了又复活的时候甚至都没接受那么快。
不过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林厌稳了稳心神，然后问他:“是谁告诉你的？”
听到这里，沈愿似乎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梦到了母亲……”
“是她……是她告诉我的……”
“他说视频里面的都是真的，说你在林家受了好多苦。”
“她还说……”
听到母亲的字眼，林厌的心脏也跟着被揪紧。
沈愿的情绪似乎更崩溃了:“她说……你是我亲弟弟。”
“你才是她的孩子。”
听到这里，林厌猛的一瞬间失神。
尽管恢复记忆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是沈家血脉的事实。
但是母亲这个角色，他从来没有接触到过，他生前没有，他死后也没有。
现在猛然间，沈愿提及到了母亲。
母亲在梦里告诉沈愿。
她说自己是她的孩子。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林厌却觉得鼻子酸的有点疼。
林厌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唇。
但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向下滑落。
他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她可以托梦给你，那她为什么不来梦里看看我……”
林厌的声音带着哽咽，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但是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落。
“我不是她的孩子吗？”
“她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林厌的声音哽咽，没有责备也过激的情绪，他就是委屈难过。
沈愿那边的眼泪也在不停地坠:“妈妈肯定有她的理由厌厌……你先别难过，哥哥去接你好不好……”
“哥哥以前做错了，你原谅哥哥。”
“哥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林厌现在已经不想去想什么沈愿和林耀祖，突然出现的母亲角色一下子冲溃了他所有的计划和理智。
如果有托梦的机会，他宁愿母亲不去告诉沈愿真相，他只想她出现在他的梦里，摸一摸他的头，叫一声他的名字。
让他有机会喊一声母亲。
叫一次妈妈。
林厌拿着手机的手一直在抖，他不想再跟沈愿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聿沉不断地给少年擦着眼泪。
“厌厌不哭……”
手机通话的声音不算小，傅聿沉刚才离得近，几乎听进去了全部的内容。
他心疼地替少年擦着眼泪。
林厌哭的厉害，他就把少年轻轻地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林厌的手抓住傅聿沉的衣服，他问他:“妈妈可以给沈愿托梦，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都没有见过她，我好想见见她，我好想好想见见她……”
“别人家的小孩都有妈妈，林耀宗有妈妈，孙钰也有妈妈，他们都有……”
“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死掉了也见不到妈妈……”
林厌一声一声地哭，眼睛哭的通红。
他抱着傅聿沉。
“她是不是不爱我……她是不是讨厌我……”
傅聿沉的心脏闷闷的。
他抱着少年:“不会的，厌厌那么聪明可爱，妈妈不会讨厌我们厌厌的……”
“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厌厌再给她一点时间好不好……厌厌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