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昏睡之后,她恢复了意识。
这一次,恰好遇上负责看守她的两个人交替上厕所,以至于他们并未察觉到她清醒了。
金希雅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趁着这个时机,她开始默默地整理起脑海中那些纷乱的信息。
渐渐地,她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原来,她不幸落入了一个拐卖团伙的手中,这个团伙共有五个人。
他们计划将包括她在内的三个姑娘,拐卖到南边某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
更糟糕的是,她成为了这个团伙的重点关注对象。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的长相和身材在三人中最为出众,能够卖出更高的价格。
为了确保她不会反抗,他们在给她喂的水中加入了大量的药物,使得她即使想要挣扎逃跑都不可能的,毕竟连说话都费劲。
而在梦中,当他们抵达目的地后,会被带着先去见一个人——坤哥,算得上是当地的地头蛇。
坤哥仅仅看了一眼,便对金希雅青睐有加,随后赏了那五人不少钱,就将她带走了。
平心而论,这个坤哥一开始对金希雅确实不错,不缺吃不缺穿,甚至能容忍她的各种脾气。
然而,金希雅却对这个强占自己的男人极其厌恶,内心始终牵挂着弟弟小乐,一心想要回家。
为此两个人经常爆发争吵,甚至动手,直到有一次,金希雅抗拒坤哥靠近,用刀刺伤了他,最终激怒了这个男人。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翻脸后的坤哥为了驯服金希雅,竟然丧心病狂地给她注射了某种有害的物质。
这使得金希雅一旦发病,就会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甚至沦落到像狗一样,跪到坤哥面前乞讨的悲惨境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希雅身上的傲气渐渐消失殆尽,坤哥对她也终于失去兴趣。
很快,他就像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将金希雅转手交给了其他人。
而金希雅最后的结局,则是在红灯区中凄惨地死去。
梦中那一幕幕真实而又痛苦的场景,让金希雅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
此时此刻,她所处的状况与梦中如出一辙,但她绝不能让那样的悲剧再次上演。
可是,要想在药物的影响下保持清醒,谈何容易?
这无疑是她现在面临的最大阻碍。
但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她不断的咬破自己的舌尖,刺痛让她的意识保持清醒。
随后,金希雅开始思考逃跑计划。
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想出一个可行的解决办法。
回想起梦中的场景,她突然意识到有一个时间段是最佳的逃脱机会。
那就是下了火车之后,这几个人去寻找地方吃饭休整。
由于他们带着三个行动不便的女孩,相对来说会比较引人注目。
因此,这几个人选择的地方在火车站附近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里,确切地说,是他们的一个安置点。
当他们到达那里后,三个女孩被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而他们则在外面喝酒吃饭,毕竟这几天为了带着几个女孩,几人都神经高度紧张,现在难得放松下来,只等吃完饭休息一会,就把女孩们送走。
金希雅仔细听着外面人谈话,等待最佳的逃跑机会。
终于,他们要休息了。
堂屋肯定不能走,那几个人就堵在门口,金希雅只能选择跳窗户出去。
幸运的是,她发现这个院子的围墙并不高,在她费了一番力气后,成功翻到了隔壁家里。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由于这几天没吃饭,一直吃药,金希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因为刚刚的大动作,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
突然听到院子里有细微声响,隔壁屋里很快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谢福。
他惊讶的看着地上女孩的那张脸,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于是乎,他立刻将金希雅送往医院。
抵达医院后,医生迅速展开一系列检查,其中包括一项验血,这是谢福特别要求的。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验血结果显示金希雅的血型与谢家家主的一样!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于是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定要将这个女孩带到香港。
尽管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得到最终确认,但至少相似的容貌,相同的血型,就值得他一试。
接下来,他托人找关系,在金希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她带到了港城。
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快速,而金希雅因为身体达到极限,一直处于生病昏迷的状态。
直到到达港城医院,她才堪堪醒了过来,紧接着有人要给她做一个配型。
金希雅才明白,自己竟然又被人盯上了。
金希雅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逃离拐子,却又被带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港城。
因为梦里的经历,金希雅能听懂粤语,也会说一些。
此刻,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福,愤怒地质问道: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吗?”
谢福脸上神情自若,“放心,这个医院都是我们的人。”
金希雅更加生气,“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一定能配型成功?”
谢福突然嘴角上扬,回答道:“因为你长得很像老夫人,我怀疑你是先生的晚辈。”
金希雅的怒火被这句话瞬间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地吼道: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就因为这一毫无根据的猜测,你就把我带到了港城?”
面对金希雅的质问,谢福异常淡定,说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必须尝试。”
金希雅因为激动,眼前又开始发黑,她不停喘着粗气,内心极其不平静。
她死死盯着谢福,咬牙切齿的问道:“如果事实证明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法配型,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然而,谢福的回答却让金希雅感到更加心寒,他冷漠地说:
“那我就在想办法,继续去找符合的!”
此刻,金希雅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当成了一件物品,可以随意摆弄。
而更让她感到无奈的是,周围都是他们的人,想跑就更不可能了。
此刻的处境,比逃离那五个拐子还难办!
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想过要乖乖的进行肾移植。
毕竟,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是至关重要的,怎么能轻易割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