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梦轻轻在她额头一弹,就她那点小心思能瞒过谁?
“虽说现在比以前安全的多,但你总不能等周永年都醒了,你自己却寿命到了吧!一会儿我们去完灵恩寺回来你就闭关修炼。”
林莞莞耳朵动了动,“灵恩寺?”
手却像孔如梦一样朝着玄素的额头弹去,她的力道可和孔如梦的不一样,若被她弹中说不定头骨得裂了。
孔如梦顿时一惊,连忙把玄素抱到怀里。
林莞莞一弹弹空了,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怒瞪着孔如梦。
玄素则倒抽口凉气直直的看着自己面前裂成两半的杯子,这……还是指风,立即怒了,“林莞莞你要谋杀啊!用这么大力,咱俩多大仇???”
玄素怒瞪着林莞莞,在孔如梦腿上直直站着,毛都炸开了。
银昭笑着安抚,“婉儿现在没有记忆对什么都好奇,对于自己的力道又拿捏不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
玄素被气的胸膛上下起伏,看着银昭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狡辩的大妖简直不可理喻。
什么意思??她习惯了就得一直忍着呗!明明林莞莞才是那个该被教育的才对。
于是一时气的没收住,“银昭前辈,作为唯一一个能和林莞莞讲道理的妖,你不能助纣为虐,她就是被你惯的才会一直这么手欠还不改。”
林莞莞以前根本不这样,顶多就是嘴欠,现在是手欠,虽然都一样的气人,可是手欠这个会伤人啊!
这种事情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上次看见人家小女孩儿的辫子一翘一翘的可爱伸手就揪,把小孩儿疼的哇哇大哭,上上次一棵已开灵智的树妖明明开花开的好好的,她偏要手欠给人家摇的全都落下来,若是对方能化形得哭死,还有上上上次……简直数不胜数。
“怎么?你在教本尊做事吗?”银昭脸上依旧笑眯眯的,但眼睛里的情绪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玄素很想梗着脖子大怒回个是,可惜……不敢。
看着得意洋洋看着她的林莞莞,玄素气的直跺脚,她现在的年龄只有七岁不能更多了。
孔如梦连忙安抚的抱着她摸着她的背让她不要气性那么大,等林莞莞清醒这就是她的黑历史,他们一样一样记下来,等以后笑话她,看她羞不羞耻。
据说见周山长第一面就揪了对方的胡子,和这比起来刚才那一弹也就是个毛毛雨,顶多力道没控制好罢了,以玄素的敏捷也不是躲不过去。
可是玄素这时候正在气头上,又被银昭的态度激的完全想不了那么多,可又不敢真的和银昭对着来,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她怕林莞莞那个没良心的不帮她。
干脆对着周瑄和就是一顿哭诉,“瑄和,管管你娘,你看看她还有个大人样吗?你爹不在,这个任务就落在你的身上啦!”
周瑄和抿了抿唇,这个时候其实不需要注意到他,让他当个路人甲就行,再说他一个大宝宝能做什么呢?
一脸纯良的看着玄素安慰道:“玄素,要不你试试把娘亲当个病人也许就不那么生气了?”
众人:“……”病人应该也没有林莞莞那么会气人。
玄素和周瑄和两个人眼对眼看着彼此,最后以玄素无奈摊成饼结束。
林莞莞笑了,有人撑腰可把她骄傲坏了,还冲着玄素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玄素气的倒仰,猫爪子指着林莞莞,“你……幼稚。”
林莞莞来回晃着头“略略略——”
孔如梦把玄素的爪垫按下去,哎——这脾气还是太急了,之前安慰他的时候不是挺像那么回事儿吗?怎么这么快就破功了。
不过看到玄素被气的模样他倒是没那么生气了,果然,凡事就怕对比。
银昭轻笑出声,周瑄和眯着眼看着他娘像个小孩子一般也忍不住笑了,倒是把夜家人惊得看直了眼。
老祖宗现在原来是这个性子啊!顶着一双血色的眸子居然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孔如梦眼看不能把玄素和林莞莞放一起,林莞莞好的时候两人就总是斗嘴,现在成了这般模样还是喜欢气玄素,偏偏玄素每次都忍不住让林莞莞成功,搞的林莞莞更来劲了。
“走了,我们现在去灵恩寺,把空缘他们的遗物送一下。”说着就抱着玄素起身就要离开,林莞莞见状也跟着起身。
玄素:“你做什么?”
“我也去啊!”
“灵恩寺因为你们夫妻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是别去了,在家乖乖待着吧!让朱锦初给你做糖吃。”玄素气哼哼道。
夜振兴听见玄素说的话不乐意了,“怎么是老祖宗他们造成的呢?明明他们的死是和玄都观的张道灵有关,人也是那些妖杀得,老祖宗是受害者,玄素你可别瞎说引人误会。”
玄素身子一僵,眨眨眼,没法儿反驳,毕竟张道灵用妖丹实验长生和周永年没关系。
妖们不想沦为人类增长寿命的工具反杀张道灵也是如此,可是空缘他们是无辜的啊!
他们也是去抓张道灵,最后和张道灵他们一起对抗妖,按当时的立场不也是和林莞莞他们站在一起吗?
可是这些事情也没法说清楚,也知道夜振兴维护林莞莞这个老祖宗的决心,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没好气的回了句,“知道了。”
林莞莞还没忘了自己的目的,不过她这次看的不是玄素而是银昭。
银昭受不住林莞莞可怜巴巴的眼神,只觉得自己的妹妹哪哪都好,无脑狂宠,“去吧!他们走他们的,哥哥带你去。”
“好,”林莞莞高兴了。
孔如梦和玄素现在都不想说话了,现在他们对银昭的身份完全不怀疑,不是一般人真没人能受得了林莞莞现在这个样子。
周瑄和带着周父周母上二楼趁林莞莞不在去看望周永年,楼下就剩夜振兴他们,此时他无奈的看着夜文宏几人道:“你们看,老祖宗现在就是这个样子,所以……”
不是他不想让他们拜见,实在是双方无法交流。
夜渊深吸了口气,从刚刚夜振兴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已经让他窥探到其中不为人知的一些事,也知道他们是鲁莽了,不过想到周父的承诺心中还是庆幸来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