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底下的并不是吴家军的人。”
李志成猛地看向马成。
“你确定?”
“确定,吴家军跟他们身上穿的兵服并不一样。”
这下别说李志成懵了,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都懵了,他们在皇宫屁股还没坐热乎,听说有人来攻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庆安州的吴家。
毕竟现在的大周除了朝廷的兵马除外,能有这实力悄无声息摸到他们之后来捡漏的,怕是除了庆安州的吴家没别人了。
可是现在却从马成口中听说底下的并不是吴家军的人,那会是谁?
刚想到这,就听到底下一白袍小将骑马上前,朝城楼上大喊,来人正是杨二公子杨云。
“里面的叛军给我听着,若是你们现在速速投降离开京都城,本将军还能饶你们一命,但若是你们不离开,那就别怪我取你们狗命。”
马成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堂弟,现在也算是位小将军,现在守城的就是他。
得了马成的示意,马威朝着城楼下大喊。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
底下前来的士兵身上穿着的并不是大周兵服,也不是吴家的,他们现在就想问问这些人到底是哪家的。
“哼!乱臣贼子也配问小爷是哪家的。”
话落,城楼上众人就见那白袍小将掉转马头往回退,随着他手起落下,身后的一万多人便开始攻城。
见底下的士兵开始攻城,李志成等人赶紧从城楼上退了下去,只留下守城的将军跟兵士。
毕竟刀箭无眼,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射中,那才叫冤。
不过几人从城楼上下来,现在却没心思去皇宫看皇帝老儿先前住的是什么样的地方,都在调度各自兵马上城楼上守城,然后安排受伤的士兵下去包扎。
他们这次攻打京都城,三股义军一共带来了十万大军,先前攻城的时候损失了两万多人,现在还剩七万多,人数上跟城外攻城的人倒是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谁让他们这会人刚刚攻下城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对方就来攻城,。
虽然在人数上差距不大,但是两方的优劣显而易见,对方的兵士一看就是养精蓄锐而来。
现在城中一片混乱,自是没有人发现杨底的人除了只留下几个下人之外,府中的主子全部都不见了踪影。
而南王府的苏琪跟张少保二人也从各自府上离开,到了一处秘密的宅子里面。
别人不知道外面攻城的到底是谁,但两人却是十分清楚,外面攻城的是杨家人无疑。
义军的人进城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若是等会杨太傅的人攻城成功,恐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们。
谁让他们跟吴维有仇,吴维现在是个死人了没法,就拿他们两个曾经的好友出气。
杨家一如既往的小心眼,他们不得不防,所以在听说杨家人攻城之后,就立马从府上离开秘密来到了这处宅子。
张少你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你说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他再不来黄花菜都凉了。”
跟张少保的焦急不同,苏琪老神在在的靠在矮榻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焦急的模样。
“你着什么急,该来他就会来了。”
“我可真佩服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发生。”
“对了,蓝家那边准备的如何?”
“蓝家在城内分散藏了一万兵马,等到了吴维攻城之时,定会助他一定之力。”
“你说这郎家到底靠不靠得住?”
“这你问我可问不着,毕竟我又不是蓝家肚子里的蛔虫。”
“感情你小子也不怎么相信人家啊。”
“我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别说相信别人了。”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别扯那些,我在派人出去瞧瞧,现在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杨家的人攻城攻了一天一夜也没把京都城给攻下来,这还多亏马成记住了当时在吴维手上吃的亏,现在有些东西难找,比如三尖钉就没有,不过现成的火油倒是不少,现成的东西全部都用在了杨家身上。
带兵攻城的杨云气的要死,这是他第一次带兵打仗,祖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里,原本想着两边差距不大,在对方疲乏的情况下,用不了一天的时间这京都城就会被他给拿下。
可现在攻了一天一夜,竟然还没有把京都城给攻下来,杨云怎能不气,但现在可不是退的时候。
杨云把手上的人分成四份轮番攻城进行车轮战术,他就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京都城还是攻不下来。
杨府通往京都城外自然是有密道,不过杨家几人却没选择出城,先在密道里面等着,相信杨云很快会拿下京都城,来回的跑反而耽搁功夫。
可是等了一夜,密道里还没人来传消息,杨家父子二人实在是等不及,便出了密道去见杨云。
杨云在听手底下人来说是祖父跟父亲过来了,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过来见人。
两年多没见,此时再见到人,祖孙三代都很激动,不过他们也知道现在正事要紧。
“怎么现在还没拿下京都城?”
刚才杨太傅就已经听守在门口的人说过,现在京都城还未被拿下。
只不过守门小兵人没到战场上过,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等杨云过来,杨太傅便迫不及待问出了口。
听到祖父的话,杨云面上有些惭愧。
“祖父,孙儿让你失望了。”
“这事怪不到你头上,这些人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难缠,你把攻城发生的所有事仔细与我说来。”
杨太傅绝对不承认自家孙儿无能,只能是觉得对方比他预料的还要难对付,毕竟小孙子可是他从小培养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差。
接下来,杨云仔细跟杨太傅说了攻城的种种细节,杨大老爷则是在旁边默默听着。
以前小儿子小的时候,他还能跟父亲说上几句,可是自从小儿子长大了之后,三人在一起谈话,他就是最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