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今晚在随县住下,记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村民家中的房屋或者是东西。”
“是,军师。”
李天跟刘胜是另外两方派来的主帅,此次三方势力攻打幽州,能做主的就是他们三人。
在幽州城一战上,两人已经看到了马成的能力,也被他的能力所折服,虽然是个书生,但是他那脑子一般人还真比不上,所以此次攻打庆安州,李天跟刘胜都是以马成为首。
“军师,咱们为何要在随县扎营?”
在李天看来着实是太耽搁工夫,还不如直接大军压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败,咱们不了解那位吴二公子的心思,还是小心为上。
先在随县扎营,然后派出一个小队的人在附近山林里打探情况,确定没有陷阱之后,再朝庆安州出发方才妥当。”
刘胜笑道:“军师所言极是,那就听军师的。”
知道两人不太满意他在随县扎营的决定,想到接下来还要两人配合,也不得不再多说两句。
“你们可别忘了大周朝廷派来的两万兵马,是如何败北的。”
大周朝廷逃走的几千士兵没人敢回京都城,分散在各地,有的跟着黄曲直接上山当土匪去了,还有的人直接投奔到了三股势力名下。
为了讨好,自然有人把当时战时的真实情况告诉三股义军的主帅,三人自是知晓马成说的是何意,不由心中一凛。
“对呀,他们怎么就忘了大周朝廷派出的两万士兵,最后吴家军五千士兵打得落荒而逃的事。”
见两人想明白,马成并没有多说,当天夜里,八万大军就在随县能住的屋舍住下,住不下的就在随县外扎营,也省了他们一番工夫。
随县只是一座小县城,连城墙都没有,在县城里住着也不必担心会被人包了饺子。
马成很谨慎,让人试了随县的四口井,确定井水里无毒之后才让将士们使用。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他这么些年以来,在心中无数次提醒自己的话。
当天夜里,一百人的小队就从随县出发,分散在随县去往庆安城的各个山头,查探有无陷阱之类。
吴维手上的人太少,之前想要把人分布在各地查探三股义军的消息确实不能做到。
不过自从张家投靠了他之后,手中不少关于三股义军,还有朝廷各个官员的消息就送到了吴维手上。
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张家在这二十多年间做的极好,若不然的话,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商人做到大周首富。
有了张家送来的消息,吴维对于三股义军当中十分重要的几个人,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了解个七八分。
就好比此次三股义军的主帅,马成,李天,还有刘胜三人?
李天此人极善钻研,走的是小道,根本无需担心。
而刘胜此人十分圆滑,在义军当中口碑极好,这样的人或许能成为一个好官,但是在打仗方面吴维根本不用担心。
他在意的就是马成,马成此人虽是个书生,是李志成的妹夫。
不过他能在李志成的军队当中担任军一职,凭的却是他的能力,在李家军当中素有小诸葛的称号,此人他不得不防。
夜刚深,就有探子来报。
“二公子,两位大人,三股义军果然像二公子所说那样,并没有直接穿过随县,而是在随县扎营,现在已经派了百名小队在山中查探。”
“让我们的人继续监视,一有消息立马来报。
“是,二公子。”
等人一走,夏知州不由得看向吴维,没想到果真被他给猜中了,对方不会像攻打幽州城那样直接开干,而是会在随县扎营。
早上听到二公子如此说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对方多虑了,可照现在看来,对方想的一点都不多。
“多亏主子,若不然的话,咱们在前面所做的安排全部都功亏一篑。”
“马成此人十分狡猾,他不会像大周朝廷的黄曲一样上当,今晚你们全部都下去好好休息,明天可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是,主子。”
夏知州跟刘营长走了之后,吴维来到桌边,习惯性看了一遍桌上的大周舆图,这才回到床边吹灯睡下。
在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派出去的百人小队也回来了,回来的第一时间,小队长就去见了马成三人。
“马军师,山上并无任何发现。”
“你是说吴家军的人并没有在山上设置任何陷阱,也没有埋伏的人。”
“没错。”
马成扇着手上的羽毛扇子,按理来说不应该啊,难道是说他想错了。
李天跟刘胜在旁边坐着饮茶,并没有说话,他们知道马成在担心什么,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
“军师,那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出发?”
李天有点等不及了,他觉得吴家军的人再多,最多不会超过五万,而他们手上有八万人马。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人可不是大周那些废物能够比的,八万对上五万,他们还是很有胜算。
“通知下去,半个时辰后出发,一个半时辰后必须到达庆安城脚下。”
“是,军师。”
马成一声令下,整个营地开始忙碌了起来,做了饭匆匆吃下,队伍便开始小跑往庆安城出发。
大周朝起义的三股义军都是杂牌军,有了银钱全部都用在了吃喝上,底下士兵穿的衣服更是杂七杂八,什么样的都有,而手上的兵器也是各式各样。
用来分辨三股义军是哪方的人,只有他们胳膊上系的布条。
李志成的人手上系的是红布条,这次李家军出了四万人马,是三股义军当中派出人马最多的。
经过幽州一战,在里面折损了不到两千人,现在还有三万八千多人。
至于另外两股义军则是各派了三万,在幽州一战上各折损了几千人马。
此次攻打迁安州当中,要属李志成的人要占的多一些。
一个多时辰后,八万大军直逼庆安城脚下,城墙上的吴家军各个都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