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有些唏嘘,
之前他虽然干殡仪馆这一行,但是对鬼神之说真的是不信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味的糊弄赵建国。
我看了他一眼,对这胖子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不少。
原来他之前根本不信这种事,怪不得当时看监控被吓得跟孙子似的。
我们各自想着事,也没再交谈什么,很快车子颠簸着驶进市区。
我们先送赵建国回家,他妻子早就接到电话,红肿着眼睛在楼下等着。
而看到我们抬下来的盖着帆布的担架,她一开始还有些不解与好奇。
当她掀开之后,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在赵建国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我们没有久留,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最好尽快处理尸体,送往老家土葬,又留下了我们的联系方式,便告辞离开。
王胖子那家伙随便找个地方就放下了,我们也回了洛天河的住处。
昨晚我们可是遭了大罪,差一点没死在那里,此时也是身心俱疲,在车上也完全没睡好。
“对了,那村里的庙明显不对劲。”洛天河突然开口说。
我们虽然解决了老刘,但事实上老刘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那个所谓的红娘娘庙里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现在先不管,到时候有空的话我会跟师公说一声,看能不能请他老人家带着我们把她给彻底了结。现在仅仅靠我们三个的话,估计够呛!”
“没错,我们就大哥他手下的小鬼都差点死在那里,如果不是那东西似乎有所忌惮的话,我们估计连山都下不了。”
李槐附和我说的话,他根本不想再面对那红娘娘了,再来一次,他怕自己会吓死。
“我不行了,我再睡会儿。”我疲惫的说道。
洛天河与李槐他俩跟我也差不多,索性大家都去睡一觉,有什么事第二天再说。
一直睡到晚上,我们三个才慢慢的醒过来。
“对了,之前你手机上不挺多未接电话的吗?你不打算全部给它解决了吗?”李槐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大部分应该都只是一些小事,要不然一定会一直给我打电话的,或者找其他做大师。”我摆摆手说道,我要一个一个回过去的话,光打电话就得打个好几天。
就在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手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十几个未接电话,而且都是一个号码。
洛天河与李槐凑过来看,看到手机上还是那么多未接电话的时候,顿时一脸诧异。
“这家伙一下午给你打十几个,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洛天河摊开手说道。
他也有些无奈,像这种估计八成是真的遇上鬼了,我们估计还得去忙活。
可是现在我们刚休息完,就要跟陀螺似的连轴转,他也会累的呀。
而我更无奈,平心而论,我是想好好休息休息的,只是人家都打那么多电话了,再不接的话,未免也太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了。
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晚点的话,说不定真的出事了。想到这我也不再犹豫,接通了他的电话,朝着那电话那头说道:
“喂,你好,这里是言河槐殡仪馆,有什么事情吗”我礼貌的说道,跟接电话的客服一样。
最好这家伙直接挂断。
但是很遗憾,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明显是如释重负:“太好了,您终于接电话了!”
“大哥,到底什么事呀,我看你一下午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有些无奈的问。
电话那头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声音还带着一些哭腔:“大师,我,我可能撞鬼了,就在西郊这边!”
西郊?
蓦地,我突然想起了王胖子之前跟我们讲的故事,他们殡仪馆经常合作的那家就是西郊的坟地。
该不会就是他提到的那件事吧?
“你具体讲讲到底怎么回事?”我朝着电话那头说道,声音有些急促。
“是这样的,我昨晚拉了个人,然后我车上好像多了点东西,甩都甩不掉了,我找了好几个地方,人家都不信,或者是不敢接。我打听到了你这儿,你能帮我看看吗?求你了,价钱好说!”
西郊,拉客,
那上车的恐怕不是人,而是鬼呀!
“地址。”人家毕竟已经找上门来了,我也不好好推脱,言简意赅的问。
男人飞快的报出了一个地址,就在西郊老城区那一带,一个临街的修车铺旁边。
“行吧,你就在那里等着我,别一个人待在身上,我半小时到,现在离午夜还有点时间,应该不会出事。”
挂断电话,我看向李槐与洛天河:“又来活了!”
“tmd我真服了,咱们得到那梳子,还没来得及给周文秀梳梳头,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呢?这事就一个接着一个赶过来!”洛天河一捶桌子怒骂一声,显然是有些生气。
倒是李槐那小子,一副淡定的样子,拍了拍洛天河的肩膀:
“那么久了,你还没注意到吗?我们三个就是招鬼体质,就从来没有停过!”
“行了行了,牢骚发够的话,赶紧收拾收拾走吧,早点解决,说不定还能去探探周文秀的底!”
我留下这句话,便去洗漱了,虽然时间完全颠倒了过来,变成晚上起床,但是该有的步骤一个都不能少。
没多久,洛天河与李槐也收拾好,我们开着面包车,来到城西郊区。
这里相对市中心显得很破败,越往里走,路灯越稀疏,两边的建筑也越发的低矮深旧,跟核心区简直像是两个城市。
而且这些破旧的房子几乎很少都有人住,大多数都是等待拆迁的楼房,绝大多数的窗户都是黑的,没什么人气。
很快我们到了他给的地址,我走下车,站在路口,打量着这条狭窄的街道。
这街道也很老旧,路灯都坏了好几盏,剩下的也全都昏暗不明,在地上投下摇曳扭曲的光斑。
一时间,我整条街感觉萧瑟无比,跟鬼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