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参还在跳脚:\"小丫头,这可是我修炼万年的精华!你...\"他突然停住,因为看到程锦月已经全神贯注地开始救治,眼中泪水滚落却浑然不觉。
\"唉...\"老人参摇摇头,不再抱怨,安静地站在一旁。
程锦月先用银针封住呼延敬心脉周围的穴位,防止毒素扩散。然后她取出一把小巧的玉刀,小心翼翼地割开箭伤周围的皮肉。每下一刀,她的眉头就皱紧一分,仿佛那刀是割在自己心上。
\"坚持住,二表哥...\"程锦月轻声呢喃,手上动作却稳如磐石。
箭头取出时带出一股黑血,程锦月立刻用准备好的药粉敷上。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缕青烟。呼延敬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去毒。程锦月取出九根金针,分别刺入呼延敬的九大要穴。每一针下去,都有一丝黑气从针尾渗出。
一个时辰后,程锦月终于长舒一口气。呼延敬的呼吸已经平稳,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已无性命之忧。她小心翼翼地将呼延敬送出上古戒指空间,重新安置在床上。
就在程锦月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她突然察觉到房间内有异样的气息。转头望去,只见床尾处站着两个奇怪的人影——一个穿着雪白长袍,面容呆滞;一个身着漆黑劲装,眼神锐利。两人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程锦月眯起眼睛,悄悄靠近:\"你们怎么在这?\"
那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白衣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憨厚的笑脸:\"程姑娘,我们...我们在执行任务。\"
程锦月打量着他们的装扮——白衣人手持一根哭丧棒,黑衣人腰间缠着锁链。这形象让她想起异世电视剧中的...
\"你们是来索命的?\"程锦月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白衣人——愣子——笑嘻嘻地点头:\"程姑娘果真冰雪聪明。\"
程锦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恐怕今天你们要空手而归了。我二表哥的命,你们带不走。\"
黑衣人——初八——皱眉道:\"程姑娘,这房间内死气围绕,我们不带走,他也活不长啊。\"
\"死气?哪来的死气?\"程锦月反问,同时暗中掐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呼延敬的床铺笼罩起来。
愣子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撞初八:\"初八,好像死气消失了。\"
初八定睛看向床上的呼延敬,惊讶地发现刚才还萦绕在床上的死气竟然无影无踪。呼延敬呼吸均匀,胸口起伏有力,分明是个活人。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明明...\"初八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愣子挠挠头:\"看来是我们弄错了。程姑娘,打扰了。\"说完,两人身影渐渐变淡,最终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
\"外祖父,你们进来吧。\"
程锦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带着几分疲惫,却清晰可闻。院子里踱步的呼延家众人顿时停下脚步,呼延常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祖父,是不是锦月在喊我们?\"
呼延灼扶着年迈的呼延山,声音微颤:\"祖父,咱们进去。\"
推开雕花木门,药香扑面而来。程锦月站在床榻旁,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白皙的脸颊上。她的指尖还捏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床榻上的呼延敬面色已恢复了些许血色,胸膛平稳起伏,与两个时辰前那副气若游丝的模样判若两人。
\"二表哥已无大碍。\"程锦月侧身让开,声音轻柔却坚定,\"只是失血过多,还需静养半月。\"
呼延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颤抖的手抚上孙子的脉搏。片刻后,老人眼中泛起泪光:\"脉象平稳,气血虽虚却不散...真的救回来了...\"
先前断言呼延敬无救的老大夫挤上前来,手指搭上呼延敬的腕脉,脸色几经变化,最终化作满脸震惊:\"姑娘真乃神医啊!老夫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伤势还能救回来的。惭愧,惭愧!\"
程锦月微微摇头,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是二表哥吉人自有天相。\"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站在角落的三表哥呼延常。对方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她,见她看过来,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丫头,你用了什么法子?\"老大夫行礼问道问道,眼中闪烁着对医术的狂热。
\"九转回阳针。\"程锦月轻声回答,\"配合人参药力,将散乱的真气导回经脉。\"
老大夫倒吸一口凉气:\"哪是...哪是古籍中记载的“九转回阳针”?老大夫后悔不已,后悔自己没有亲自看程锦月施针。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程锦月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惊讶,有赞赏。
呼延山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不愧是我呼延家的血脉!\"他重重拍了下程锦月的肩膀,\"当年你母亲医术天赋最高,却...罢了,不提旧事。今日你救了敬儿,就是我呼延家的大恩人!\"
程锦月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情绪波动。她知道外祖父这话不仅是感谢,更是一种认可——对她这个外姓孙女的认可。
\"外祖父言重了,救死扶伤本是医者本分。\"她说着,转向床榻,\"不过二表哥的伤势有些蹊跷...\"
\"蹊跷?\"呼延灼皱眉。
程锦月走到床前,轻轻掀开盖在呼延敬身上的锦被,露出包扎好的伤口:\"伤口位置奇特,正好避开所有要害,却又造成大量失血。更奇怪的是...\"她压低声音,\"伤口边缘有细微的灼烧痕迹,不像是普通树枝造成的。\"
呼延山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难看,他眉头紧皱,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东西,然后快步上前,凑近了去查看。
与此同时,那位老大夫也急忙挤了过来,他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过了一会儿,突然失声惊叫起来:“确实!这……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