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夫人早就知道了。
“夫人，我……”男人连忙看向夫人，想解释。
“嘘……”郁宁轻轻瞥了他一眼，竖起食指放在嘴唇，示意他不要打断明月的话。
韩玉：？？？
寒烟私下里做这些干什么？
她真的背着小姐做了这些事吗？
难不成她看上了楚将军？
不可能，他们做暗卫的最忌动情，从他们第一天当上暗卫，就有人耳提面命。
若是谁触犯了这条规矩，后果很严重，没有人能承受起这后果，寒烟更不可能明知故犯的。
他始终不相信寒烟会做这种事，他想，明月肯定是弄错了。
他试图想从她的脸上寻找蛛丝马迹来证明明月说的是假话。
结果他发现她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顿时明白明月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韩玉脸色苍白，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寒烟这是疯了吗？
“你胡说？”
被人当面揭了老底，寒烟恼羞成怒，立刻反驳，她色厉内荏，“我给楚将军送吃食是夫人吩咐的，你别想给我扣罪名。”
“哦~~是吗？我可记得小姐只让你给姑爷送过一次补品。”
明月见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想狡辩，于是看着她的眼睛，“可每次姑爷一回来，只要他在书房办公，你就会找机会给将军端茶送水，我没有说错吧。”
“我没有。”寒烟睁着眼睛说瞎话，同时看向坐在郁宁旁边的将军。
眼里满满的都是祈求，希望楚修晏不要拆穿她。
“哦~~你没有？楚将军可是边关的将军，身上担着边境的安危。你既然没有给他送汤，那你频繁地出入他的书房，难道是想借机窃取军中机密？”
明月再一次逼近寒烟，将事情往严重里说。
寒烟听到明月栽赃她是细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你胡说，我才没有偷东西。我只是……”
“只是什么？”明月盯着她的眼睛，厉声喝道。
“我只是担心楚将军的身体，他一心扑在公务上，每次回来都憔悴不已，我只是心疼他。”
细作和送温暖，寒烟还是知道怎么选的。
只是这话说出来，她有些恼羞成怒，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只是单纯地帮夫人关心一下将军的身体，并没有逾矩的地方，不信你们可以问楚将军。”
说完她看向楚将军，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楚修晏看到众人都看着他，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她只是送东西，送完就走了，绝对没有行勾引之事。”
说完男人看向郁宁，越过桌面拉住夫人的手，满满的求生欲，“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碰她，也没有和她暧昧，更没给她任何暗示。”
郁宁瞥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挣脱他的掌心收回自己的手。
“你还将小姐的行踪透露给吴姨娘，言语中故意误导她，让吴姨娘对小姐恨之入骨。”
明月接着说。
“你胡说，我没有。”寒烟内心起了波澜，反驳的话也不再坚定。
她瞥向郁宁，没想到她连这些都知道。
“那日胡老夫人的寿宴，小姐遇刺，你故意不出手，为的就是想借助刺客的手要了小姐的命吧？”
明月一步一步逼近寒烟，嘴里字字珠玑，看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将她内心的龌龊公之于众。
楚修晏听到明月的话，脸色一变，当初还有这回事？
一身的骇人的气势朝寒烟压过来。
韩玉听到明月的话，顿时吓到了，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当时他不在屋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进来的时候，小姐已经受伤了。
当时寒烟跪在她身边，脸上的担心不作假。
原来是这样吗？
她怎么敢啊？
皇上是让她来保护小姐的，她竟然想借刺客的手杀了小姐，然后取而代之，她怎么敢啊？
她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吗？
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她的下场只一个。
韩玉转头看向寒烟，语气冰冷：“寒烟，明月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没有，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韩玉眼里的不可置信，寒烟面容终于不再平静，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她和韩玉是同事，在这里，她只有他一介朋友，她不能失去他的信任。
之前的事，虽然她做了，但可以解释成是她的私心，求求情还能一笔带过。
寿宴的事她心知肚明，所以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这可是借刀杀人，跟之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没看到郁宁就算知道她以前做的事也没说什么吗？
但这个不一样。
寒烟心里清楚，要是有人威胁到她的性命，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解决对方。
做她们这一行，她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虽然她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没有反应过来？”
明月说到这里笑出声来。
“你故意在吴姨娘面前说，姑爷来找小姐，又说姑爷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挑起她的嫉妒之心，又告诉她小姐参加寿宴的时间和地点，不就是想借着她的手除掉小姐吗？”
“我没有。”
寒烟一步步往后退，直摇头，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里喃喃自语。
“后来在回家的路上，我们又遇上了刺客。
当时你身手敏捷，一人对战三个黑衣人仍不落下风，我们就知道你的本事了。”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怎么会没发现那个侍女是刺客呢？怎么会没有反应过来让她伤了小姐呢？”
一声声的质问，让寒烟逐渐崩溃。
她没想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她们全都知道了。
这一刻，她知道，自己完了。
这一次，郁宁不会放过她，就像是她，要是知道有人要害怕自己，她绝对会将对方扼杀在摇篮，坚决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看到寒烟瘫坐在地上，韩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寒烟，你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你后悔了吗？
看着寒烟失魂落魄的样子，郁宁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她有今天，全都是她自己作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