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冯婉晴整个人不在公司里。我碰到胡思怡故意问:“冯董今天没有来上班吗?”
“她脚扭伤了,在家休息呢。”
我“哦”了一声,然后去财务室。我向财务问询股份的事,财务立即给我办理了手续,说是三天内就能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
冯婉晴说话果然不虚,就这一点我非常感激她。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昨天疼痛难过的样子,心中不免产生了几分愧疚。如果昨天不是我在电梯里和她拌嘴,她精力集中的话,她也不会出电梯时崴脚。
我出了财务室的门,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准备给她打电话问候一下。这时,小东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叔叔,我妈病倒了,你快我过来吧!”
“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在家呢!你快来吧!”
说完,他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挂了电话,开车前往李雅琪家里。一路上,我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李雅琪的样子。等我赶到她家,小东满脸泪痕地给我开了门。我冲进卧室,看到李雅琪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我俯下身子安慰他说:“小东,你放心,有叔叔在,你妈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学习。”
小东被保姆李阿姨送去上学,我背李雅琪下楼,放到了我的车里。
李雅琪坐在后面,紧闭着双眼,看起来很是虚弱和痛苦的样子。
“你感觉怎么样,雅琪?”
她没有说话,仍闭着双眼。我不再说话,发动汽车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我背着李雅琪一路小跑挂了急诊。医生结合她以前的病情迅速对她进行了检查。
我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待着她出结果。我在这个时候开始胡思乱想,一会想到她可能就是太累了,低血压或者是感冒,一会就想到她癌症复发,命不久矣。
等我从迷乱中醒过来,护士已经取来了药给她挂上了点滴。李雅琪睁开了有些浮肿的眼睛,无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虚弱地说:
“高枫,我可能不行了,小东就交给你了!”
“不许乱说,你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眼角里流出了眼泪,从她耳边滑落下去。
我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然后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我希望我的手能给她带来精神的慰藉和力量。她的手有些发凉,而且还不断地隐隐颤抖着。
“你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出去买点吃的?”我问她。
“我不想吃,你陪着我就行。”
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然后挣脱我的手,抬起了胳膊,去够我的脸。
“让我摸摸你的脸吧。”她不好意思地露出了笑意。
我抓住她的手背,俯下身子,靠在床头,把脸贴在她的手心里。
“你的皮肤也粗糙了,”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没有当年那样那么有弹性了。”
一个年轻护士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亲密地动作,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李雅琪的家属过来一下。”
我松开她瘦弱的手,然后跟护士出了房间,护士转身对我说:“去医生办公室吧,大夫叫你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