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被他们押着来到一个帐篷前,其中一人掀开帐篷,指了指苏夏,漫不经心吩咐道:“给他挑一个戴上!”
她抬眸望去,帐篷内挂着的全是脚镣,与其他百姓脚下戴的相差无几。
苏夏打量着脚镣,发现她空间里有可以开脚镣锁的钥匙,所以这脚镣于她而言形同虚设。
她毫不反抗,任由铁匠给自己戴上脚镣。
两人见他宛如一个包子一般任人拿捏,十分满意。
有脚镣在,他们也不用担心他逃跑。
两人带着苏夏走到林子里,随手扔给他一把锈迹斑斑已经缺口的斧头,“从今日起,你和他们一样,每日必须砍够二十棵一寸宽以上的树,只准多不准少!”
“少一棵树就少一顿饭。一日就两顿饭,要是少两棵,第二日就没得吃!”
“多十棵树,可多得一个黑面馒头。”
苏夏眉头紧锁,好一个奖惩分明。
“二十棵?一寸以上?”
一寸直径的树,一刀就能砍掉,但是她放眼望去,林子里根本没有一寸直径的树,小树早已经被人砍光,剩下的全是大树。
虽说她力气大,但要想砍二十棵大树也不容易。
少一棵树少一顿饭,多十棵树才多一个馒头,这群人是把人往死里压榨。
两人看出他的疑惑,冷笑一声,“谁让你来得晚,小树已经被人砍光,你只能砍大树。”
砍树的百姓太多,每个人都想轻松些,一开始,众人还会商议每日砍十棵大树、十棵小树,保证第二日都能吃上饭。
但随着人越来越多,大家都不想劳累,以至于小树越来越少,砍到最后只剩下大树。
渐渐地,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再讲规则,每到一片新的林子,都会第一时间将小树苗砍完。
这也是为何苏夏现在只看到大树,却没有小树的原因。
一人伸出手将苏夏推进林子里,“赶紧的,别磨蹭!”
可供他们驱使的人很多,他们根本不会管苏夏,反正被饿肚子的又不是他们,死的人也不是他们。
苏夏猛地被推,脚镣扯着她的腿,险些摔倒。
她稳住身形,拿着砍柴刀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
漫山遍野都是人,除了看守的人,其他人脚下都套着脚镣,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而且这群人训练有素,甚至还在树林边缘派人看守,一片林子未砍完之前,不许百姓越界砍树。
她听他们的口音,发现这些人不太像是赤狼军,也许就是附近县城的官兵。
苏夏不明白他们要这么多树木有何用。
她走走停停,看似在挑选小棵的树木,实际上在观察百姓将砍下来的树运往何处。
她有空间,不但可以不用砍树,甚至还可以让他们大出血,后悔把她抓来。
两人看见苏夏挑挑拣拣的模样,冷哼一声,嘲讽笑道:“这小子还想挑拣,要是不砍够二十棵,晚上有他苦头吃!”
二十棵树数量不多,但是这片林子里剩下的树很粗壮,砍一棵都费力,更别说二十棵,而且人的体力和耐力有限,越到后面越砍不动。
每日都有许多百姓砍不完二十树,从白日忙到晚上。
苏夏听见他们的嘲讽,没有理会。
她看到五人联合砍倒一棵树,他们将树枝砍掉只留下粗壮的主干。
五人清理完一棵树后,其中两人负责捡树枝,另外三人则是齐力扛着大树从苏夏一旁路过。
苏夏跟上去,看到他们抬着大树朝一大堆树木走去。
那堆树木旁边守着几名官兵,三人在官兵面前说了几句,官兵立刻在纸上写写画画。
苏夏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是在登记砍树的数量。
苏夏又看了看其他几堆树木,心里已经有了办法,决定等天黑后行动。
白日人多眼杂,她脚上戴着脚镣,不方便行动,而且她的马被人守着,她得找机会将马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