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南姝点头,“那温泉那日,还是让阿瑶来给你施针吧!比起青绿我更相信阿瑶的医术。”
“都听阿姐的!”
宋书砚与宋南姝腻味了一会儿,便将人送了回去。
宋南姝一直没有让宋书砚进主院的门,直到这日宋书砚要去温泉。
宋南姝带着薛阿瑶去温泉的路上,薛阿瑶还在抱怨:“南姝姐,他都那么对你了,你对他还那么上心做什么!他不是喜欢那个青绿吗?那个青绿不都要成他的小妾了嘛!你让他那个小妾来给他施针啊!他的小妾已定比我更用心,伺候得他更舒服!”
话是这么说,可宋书砚是她娘和她的小主子,她还真不能不给宋书砚施针。
薛阿瑶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宋南姝进了山洞,四个迎还是在距离山洞有一段距离的山道上守着。
宋南姝自从知道她和宋书砚在山洞中,迎夏她们就在外面守着不肯离开,便吩咐了人在这山道旁边僻一处地方出来,盖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小屋舍。
小屋舍不算大,但也不小,里面一应物件俱全,甚至还有地龙。
迎春她们在这个屋舍内,冬日里能避寒,夏日里山中本来就清凉也可避暑。
进了温泉,薛阿瑶见宋书砚已经泡在温泉中,瞪了宋书砚一眼净手后拿出自己的金针给宋书砚施针。
薛阿瑶心里有气,跪在温泉池子旁下手故意又狠又重。
“嘶……”
宋书砚难受的倒吸一口冷气。
“阿瑶,你轻点!”宋南姝连忙一脸紧张说道。
薛阿瑶咬牙切齿:“我这个人施针一直都是这样的,没轻没重!”
说完,薛阿瑶又怒其不争看向宋南姝:“南姝姐你心疼什么啊!他脏了啊!他都上了别的女人床了!你真是没骨气!”
“好好好!我没骨气!你轻点!”宋南姝忙说。
薛阿瑶:“……”
这一次施针宋书砚吃了一点苦头,还有点意识的宋书砚却发出一声轻笑。
薛阿瑶见宋书砚还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到宋书砚和别的女人快活,她眯起眼……
趁着宋南姝不注意,薛阿瑶给宋书砚下针时,将怀里揣着的一个药瓶放在宋书砚的鼻息下让宋书砚闻了闻。
宋书砚整个人难受得睁不开眼,眉头紧皱。
这个药宋书砚闻了,保证他至少三天再也碰不了那个叫青绿的!
薛阿瑶施完针,对着宋书砚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然后道:“南姝姐我走了!”
“针还没有拔!”宋南姝不放心。
“拔针又不需要什么难度!谢时容的药你也给他喂了,我这就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一会儿拔了针,你把针给我带下来就行了!”
说完,薛阿瑶就走,一副不想和宋书砚多待的架势。
宋南姝:“……”
目送薛阿瑶离开,宋南姝也进入了温泉之中,到了时辰给宋书砚拔了针,她让宋书砚靠在自己的身上。
“这下可好了,阿瑶疾恶如仇……是讨厌上你了!”宋南姝语声颇为无奈。
宋书砚发出低低一声轻笑:“阿姐不讨厌我就好,全世界所有人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阿姐。”
说着宋书砚便吻住了宋南姝的唇。
“阿砚……”宋南姝偏头躲开。
“阿姐,难受……”
宋书砚皱眉,身体重量几乎都压在宋南姝的身上。
“我知道你难受,你等等,我去给火盆添点炭。”宋南姝安抚道。
尽管宋南姝这么说,可宋书砚的搭在宋南姝身上的力道半点都没有松懈。
倒不是宋书砚不想起来,只是这薛阿瑶有心折腾宋书砚,这会儿宋书砚是真的太过难受,宋南姝只能轻抚着宋书砚的脊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薛阿瑶从温泉山洞中出来,就和四个迎进了山道旁边的屋舍内,大大咧咧往摇椅上一躺,接过迎春递来的热茶,愤愤道:“我今天给你们姑爷下针的时候动了点手脚,保证他这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难受!让他欺负南姝姐!”
这一次,四个迎没有一个人帮着自家姑爷说话。
“不过南姝姐也太没出息了,当初要和柳云珩和离的那个劲儿呢!那当初柳云珩还没和姜箬璃发生什么呢,她都敢闹!怎么现在面对……”薛阿瑶回头朝远处山洞看了眼,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摇了摇头。
应该是感情不一样,宋书砚到底是和南姝姐一起长大的,所以南姝姐不忍心情理之中。
以往抱怨起来小嘴叭叭就不停的薛阿瑶说了这么一句就不说了,倒是让迎夏有些意外。
“阿瑶姑娘,你别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吧?”迎秋问了一句。
“我是在想……”薛阿瑶坐直身子,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一旁小几上,“等明日一早你们家姑爷走了,我就带着南姝姐去京都有小馆的歌舞坊去逛一逛。”
四个迎脸色皆是一变。
“你还是别胡闹了!姑娘已经成亲了,要是真和你去了那种地方,唾沫星子都能把姑娘淹死!”迎夏连忙打消薛阿瑶的念头,“以前我总觉得,姑娘和姑爷也算是天作之合,看着姑爷想着……这世界上还是有真情的!可我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什么真情……都抵不过新鲜感!”
迎春也点头:“姑娘和姑爷如胶似漆的,谁能想到姑爷还是会纳妾!所以男人还是靠不住的!哪怕看着对你再好的男人,只要是没尝过的……就算是那粪便,他都觉得新鲜!”
“原本看着姑娘和姑爷我还想着以后成亲什么的,现在我是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了!”迎雪也说。
薛阿瑶听着迎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也跟着点头。
心里原本对谢时容那一点点不一样的情愫,也被她压了下去。
就是,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只有什么时候变成那一排排墓碑里的其中一个,才能真正变老实安分!
深情如宋书砚,当初对南姝姐那份真情,连她看着都会更心疼宋书砚一些。
谁能想到,这才得到南姝姐多久,就又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