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逮，你这药，是正规来的吧。”
阿诺健身房外面一个不惹人注意的地方，两个人正在偷偷摸摸地进行交易。
“那必须是正规的。国外的健身冠军你知道吧，他们也都是用这个。一针下去，保证你一身蓬勃的肌肉。”
“真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东西，也没个中文标签啊。”
“嗨，这东西都是纯国外进口。国内不给批。但你放心，绝对没事。这是我们老板……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只要知道这一针下去你肯定增肌。”
买药的人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下定决心。
“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老板卖这个药已经很多年了，很多健身的人都变成肌肉男了。最近风声紧，他不让我们往外卖。”
“你们老板？谁啊。”
“这都不知道？就是阿诺健身房的老板啊。”
“你们老板挺会赚钱的嘛。一边开健身房，一边卖药。”
“要不你以为他宝马哪里来的。一口价啊，要现金。”
“知道。给你。别查了，正好的，还是刚从银行取的钱。不会拿假币骗你的。”
“做这一行得谨慎。好了。记住，出了这里，咱们谁都不认识谁。”
两人分开后，买药的那一位悄悄地走了几圈，然后钻进了一辆车里。
“药拿到了。”他把胸前的一个伪装的记录仪摘下，将Sd卡取出交给了前面的人。
很快，前排的人的电脑上面就显示出了画面。
“可以，正面拍照把对方的脸给拍出来了。这个特写也很清晰，表明了你们交易的东西是什么。这就可以提交给巡查当证据了。就是话术还差点，但已经让他说出幕后指使是阿诺健身房老板就已经很不错了。郑经理，你们保安部门，干这种活也很顺手嘛。”
驾驶位上的郑春秋回应道：“这位以前也是王牌部队的侦察兵，对付这种小蟊贼还是手到擒来的。康经理，最近你一直在忙，能有把握把那个叫雷诺的弄进去？”
“别的不说，光是倒卖类固醇这条，他怎么也得进去吃几天牢饭。”
合上笔记本电脑，康贝洪双手合十放在嘴边。
“这个人本身也疑似在用这些药。你知道，这些药会给人带来一些副作用吗？”
郑春秋不太了解，便问道：“什么副作用？”
“外源性的激素用多了，人体本身分泌的就少了。男性的第一特征就会逐渐废掉。那么如果想要刺激，前面是不行了，只能通过后面隐藏在体内的某个零件追求刺激。”
郑春秋听得一愣一愣的。
“副作用这么大，他们还敢用？”
“当然是为了挣钱啊。”
“如此说来，他跟他老婆的婚姻岂不是……”郑春秋似乎看清了康贝洪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拿到了他老婆出轨的证据。我推测，这个雷诺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他跟他老婆应该不是那种所谓的开放式婚姻。他自己想必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恶化。可当他真的看到这些证据之后，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你这是，非要把他整得家破人亡啊！”
“郑经理，你得知道，这并非是我们要把他给弄到家破人亡。”康贝洪认真地对郑春秋解释，“我只不过引爆了他自己为自己埋下的雷。而这一切也都是因为他先招惹了我们。发动水军抹黑我们公司，对于这种对手，我们必须用一切手段把他斩尽杀绝！如此，才能给那些看我们不顺眼的人一个警告。”
郑春秋愣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好吧。只要老板同意，我这边一定全力配合。”
郑春秋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跟康贝洪走得太近了，这人属实是个毒士，下手太狠了。
后排扮做买药人的保安掏出了手机，开始刷起来音符。
“唉，这个是不是咱们食品厂的账号。”他突然问道。
康贝洪转过头看了看说：“没错，是咱们食品厂。”
“我去，这账号都干到三万粉了。销量也不少。”
[这个主播有意思，比之前的都要有趣]
[兄弟们，有人吃过这家的零食的吗？好吃吗？我这怎么没有？]
[楼上的，我就是在奇点食品厂厂家的城市，他们厂的零食年前才出现]
正在直播的袁娴看到了弹幕，马上解释道：“我们厂在山雷市，目前刚刚生产了三个月左右。在外地的朋友们线下买不到是很正常的。如果有想要尝试的，可以买我们这个试吃装，两块九就能买到。我们所有的零食品，每个品类，每个口味，一共是六小包，六小包，大家可以拍下来尝一下。觉得哪个口味好吃，就可以再在我们直播间买，这都是没问题的。”
“主播哪里人？主播是地球人。”
“有没有添加剂？哎呀，你看你问的。首先我们得定义什么是添加剂……”
厂长刘收和线下销售负责人戴飞此时都没有下班，两人就在直播间外看着另一台电脑上显示的数据。
“真没看出来啊，这姑娘带货能力还是挺强的。”刘收说道。
戴飞也不住点头：“是啊。我觉得我跟她的话术都差不多啊，怎么她数据这么好，我就这么差呢？”
“你可能不适合线上。线上就有点像什么呢？打把势卖艺。过去是耍一套把式，然后卖大力丸。现在是靠聊天卖货。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
“就不能是我的产品不错吗？”沉默寡言的冯翊此时开口了。
“对了冯工。”戴飞对他说道，“你能不能再开发些新口味，像什么抹茶、薄荷、水果。现在线下那些客户像我反映，咱们的产品好是好，但是品种和口味太少。”
“这个你们放心，新产品正在研发中。不过，山雷的市场就这么大，想要支撑产品多元化，还是要对外扩散，摊低成本。”
戴飞急忙道：“这个我知道，我们线下部门现在正在往周边城市的零食店、超市之类的地方进行推销。那些村里的小卖部之类的，我们也在进行推销。这些才是我们的销售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