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
不用猜,她大概也知道沈曜口中的某人是谁了。
沈南枝直接问道:“你也叫了傅先生?”
沈曜一脸认真的比起手发誓,“南枝姐姐,我是叫了傅哥,但是一开始他拒绝了我,后来我说你要来接我,傅哥才改口来的。”
作为两人的爱情保安,沈曜表示他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明明就差一个正式表白了,但两人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似的,谁也不主动开那个尊口。
这让磕cp的人很难过的好吗?
等今天考完试,他到时候去暗示一下傅哥,让他主动一点……
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
沈曜想的美滋滋,下车时,险些把透明的文件袋给落在车上。
要不是沈南枝提醒,他估计进了校门,马上就得飞奔回来,搞得浑身是汗。
今天是一年一度高考的日子。
考点的学校外,聚集了众多来送考的家长,警车和救护车随时待命,紧张的气氛弥散在整个上空。
烈日炎炎,家长们垫脚望着进去的孩子们,稍微紧张过度一点,便直接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门口的家长却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大多都穿着和沈南枝一样的旗袍,意寓旗开得胜。
反正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排面!
沈南枝将车停靠在对面的街角,坐在副驾吹着空调,顺便处理一些后台的私信。
‘叮咚’‘叮咚’
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铃响,弹窗重复弹了两个出来。
是傅清衍发过来的消息。
【傅清衍:枝枝,你现在在哪?】
【傅清衍:我现在过来。】
沈南枝低头打字:【在学校对面,如果你忙的话,也可以不来,这里有我就行。】
傅清衍只回了两个字:【等我。】
望着和傅清衍的聊天界面,沈南枝的思绪恍惚了片刻,等她再回过神来时,车窗就被人从外屈着手指敲响。
摇下车窗。
傅清衍修长的身形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沈南枝面前。
此刻,他弯着腰,那张俊美苍白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沈南枝的视野里。
‘咚咚——’
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沈南枝白皙的面上微微泛起一层薄薄的绯红,衬得清冷的容颜里,妩媚更甚。
见此,傅清衍镜片后的瞳仁,深了深。
喉结上下滚动。
片刻,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枝枝……”
沈南枝将车锁打开,傅清衍绕到车的另一侧,坐上了副驾。
明明车内的冷空气很足,但沈南枝仍感觉到十分燥热。
她拧开一瓶水,‘咕咚’灌了两口,胸腔有凉意划过,这才觉得热意散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傅清衍说:“陆瑶也是今天高考,我姐等会儿过来。”
沈南枝点头,询问起这两天网上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影响到他。
傅清衍:“没有,只是对陆氏造成了一点不好的负面影响,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
本身他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对沈南枝的感情,他干干净净,就算黑子要挑刺,能挑的也唯有一点——
唾弃他连自己的外甥媳妇都要惦记。
除此之外的任何黑料,都可以称为是造谣。
反倒是陆宴州,他和沈南枝谈恋爱的事情都被万能的网友们全部按照时间线深扒了出来,整理做成了一个文档。
昨晚睡之前,傅清衍还特地看了一下。
目前的转发量已经破了百万。
本身他可以直接让人去阻止的,但他没有。
在这点上面,傅清衍是存有一点私心的。
陆宴州是沈南枝相恋七年的前任,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用网上的语言来讲,就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若这个白月光本身就是烂掉的呢……
怀着这点阴暗的心理,傅清衍假意什么也不知道,任其自由发展。
大不了事后陆氏,他再费点精力去处理一下就行了。
谁知今早一看,那个文档被人删除了。
而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傅清衍觉得,除了陆宴州本人,再无其他合适的怀疑对象。
呵。
人都被送去国外了,手竟还能伸这么长。
看来他是有点小瞧这个外甥了。
一丝丝危险像毒蛇吐信似的,弥散在车内的每个角落。
恰巧这时学校传来铃声,上午的考试结束了。
原本安静的人群,霎时沸腾起来。
蹲守的媒体记者,一下子从树荫处冲到了校门口,准备采访第一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
毫无疑问,沈曜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他跑的飞快,诠释了什么叫风一样的男子。
“诶诶同学,你等等!能不能采访你一个问题啊?”
男记者眼疾手快,成功将目的地明确的沈曜拦在了校门口。
沈曜本想拒绝,但是忽地眼珠子一转,精点子又来了,他理了理跑的凌乱的头发,微微喘着粗气,道:“可以。”
这次受上面领导的要求,他们不再是只有视频和照片记录,而是开始跟着时代的脚步,学会了直播同步。
此时,直播间稀稀疏疏的只有几十个人。
但在沈曜入镜后,又涨了十来个。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春气息吗?快来让姐姐抱抱,驱驱身上的老人味!】
【残害祖国花朵是要不得滴,楼上能不能收一收你那花痴样?这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啊!姨姨就不一样……请问你单身吗?】
【好帅一男高!这简直就是我梦中情郎!这是哪所高中?我马上就去办理入学!】
【醒醒,你现在去也晚了,人家都高考要走了,你去也只能找个空气。】
【单看这气质,感觉是个学霸啊!】
【替我女儿沾沾喜气,希望她今年考上心仪的大学。】
【恭祝今年的考生旗开得胜,金榜题名!考神附体,超常发挥!不负努力,不负热爱!】
【……】
“请问你觉得今年的语文题目难不难?看你是第一个出考场的考生,肯定很有把握吧?”
面对这个冒昧的问题,沈曜灿然一笑,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似是闪闪发光,“我觉得很简单啊,每个字我都认识,有没有把握,别问,问就是有!”
听他这一顿信心十足的发言,脑补出来的学霸形象更加稳固了。
采访的男记者继续追问:“那请问作文你写了什么?可以简单的和我们讲讲吗?”
沈曜摇头,“这可不行,讲了那不就等同于公开处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