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把林秀芳抬上担架送往医院。唐越跟着上了救护车,陈术和曾雨则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林秀芳被送进急诊室。医生检查后说她只是昏迷,身体没有大碍,休息一晚应该就能醒来。
唐越在急诊室外的走廊上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马队接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看到唐越就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凶手的目标是我。”唐越直接说,“他费这么大劲,就是要把我引出来。”
“为什么?”马队问。
“我也想知道。”唐越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背后牵扯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马队沉默了几秒:“你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查一些资料。”唐越说,“关于那个灰发老太太的。”
“我让人去调查。”马队说,“不过你也要小心,凶手既然盯上你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唐越点点头。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陈术开车送唐越回家,路上曾雨突然问:“唐总,你说凶手会不会是冲着清符门来的?”
唐越愣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他倒是没想过。
“有可能。”唐越说,“清符门在灵异界的地位不低,得罪过的人也不少。”
“那怎么办?”曾雨有些担心,“要不要联系一下清符门的其他人?”
“先不用。”唐越说,“我师父说过,清符门的规矩是各管各的事,除非遇到灭门之灾,否则不能随便求助。”
“这规矩也太硬了。”陈术忍不住说。
“没办法,这是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唐越说,“不过我可以去找一个人问问。”
“谁?”曾雨问。
“我师兄。”唐越说,“他在清符门的资历比我深,知道的事情也比我多。”
回到家,唐越给他师兄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大半夜的,什么事?”
“师兄,是我,唐越。”
“我知道是你,我又没瞎。”对面说,“说吧,什么事?”
唐越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对面沉默了几秒,突然问:“你说那个老太太的眼睛是灰色的?”
“对。”唐越说,“这个特征很少见。”
“不是少见,是根本不可能。”对面说,“活人的眼睛不可能是纯灰色的,除非……”
“除非什么?”唐越追问。
“除非她不是人。”对面说,“或者说,她曾经不是人。”
唐越的心一沉:“你是说她是鬼?”
“不只是鬼。”对面说,“灰色的眼睛是尸变的特征,这种东西比普通的鬼要难缠得多。”
“尸变?”唐越皱眉,“那是什么?”
“就是死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异,既不是活人也不是鬼,介于两者之间。”对面说,“这种东西很少见,因为制造尸变需要很强的邪术,而且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唐越问。
“施术者的寿命。”对面说,“每制造一个尸变,施术者就要折寿十年。”
唐越倒吸一口凉气,这代价确实不小。
“那为什么还有人要制造尸变?”唐越问。
“因为尸变很好用。”对面说,“它们不怕普通的法器,力气大,还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邪术。最重要的是,它们完全听命于施术者,不会背叛。”
“那怎么对付它们?”唐越问。
“用清符门的镇尸符。”对面说,“不过你手里应该没有,这东西只有掌门才能画。”
“那我怎么办?”唐越有些头疼。
“你等着,我明天给你寄一张过去。”对面说,“不过你要小心,能制造尸变的人,实力绝对不弱。”
“我知道了,谢谢师兄。”唐越说。
挂了电话,唐越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他?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第二天一早,唐越接到马队的电话,说林秀芳醒了。
唐越立刻赶到医院,林秀芳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多了。
“林女士,感觉怎么样?”唐越问。
“好多了。”林秀芳说,“昨晚的事……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是你的错。”唐越说,“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林秀芳摇摇头:“我只记得灯突然灭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唐越点点头,看来林秀芳是被吓晕过去的,并没有看到那个老太太。
“林女士,我想问你一件事。”唐越说,“你女儿出事之前,除了那个老太太,还有没有遇到过其他奇怪的人?”
林秀芳想了想:“有一个,是个年轻男人,三十岁左右,长得挺帅的。他说是做慈善的,想资助我女儿上学。”
“然后呢?”唐越问。
“我当时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就拒绝了。”林秀芳说,“后来他又来了几次,我都没答应。再后来我女儿就出事了。”
唐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还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吗?”
“记得。”林秀芳说,“他很好认,左眼角有颗痣。”
唐越立刻把这个特征记了下来,然后告诉马队,让他去查这个人。
从医院出来,唐越接到了电视台台长的电话。
“小唐,来我办公室一趟。”台长的语气有些严肃。
唐越心里一沉,知道可能是节目的事出了问题。
到了台长办公室,台长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不太好看。
“坐。”台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唐越坐下,等着台长开口。
“小唐,你那期特别节目引起的反响太大了。”台长说,“上面有人对这件事很不满,认为你是在炒作,要求我们停播这个节目。”
唐越的心一沉:“台长,我不是在炒作,我是真的想帮助受害者家属。”
“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台长说,“但现在的情况是,上面的压力很大,我也很为难。”
“那台长的意思是……”唐越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