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姚玉玲看天气好,就抱着个盆,里面装着两件‘脏’衣服打算下楼去洗。
911漫不经心的伸着懒腰,见她抱着个盆出去,猫脸迷茫,【你咋还勤快上了,洗衣服?这是你能做的事吗?】
“没办法,总不能不洗衣服,那成啥了,这些婶子们可都看着呢,时间长了谁还不怀疑,反正我衣服又不脏,随便洗洗就得了。”
911想想也是,她一个人住,要是长年不洗衣服,院里的人指不定咋传呢,【也是,你去吧,我再晒会儿太阳。】
抱着盆下楼的姚玉玲正好看到一脸心事重重的汪新,她随口就打了声招呼,“汪新回来了,这是去销假了,”
汪新走过去,压低声音把刚刚去队里的事说了一下,“啊,玉玲,那个、胡队给我安排了一个师父,就掰我手腕子的贼,原来他当年是铁路刑警,不过被人冤枉入狱十年,现在出来了,就成了我师父,诶咋有种认贼作父的感觉。”
姚玉玲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十年前就是刑警,说明这人是个有能耐的,如果不是冤假错案,他爬的会更高,到时候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乘警跟人家八竿子打不着。
现在这个便宜被你捡到了,你还不偷着乐,好好跟人家学,人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以后学到的东西很有可能救你一命,记住,不要小看任何人和事。”
看她端着盆去洗衣服了,汪新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这咋整的跟我不知道好歹似的。”
回到家,汪永革正在做饭,他放下包就倚靠在厨房门口,“爸,领导给我安排个师父,叫马魁,他说他跟你挺熟的,以前咋没听你说过?”
汪永革手上动作一顿,眼中有惊愕,“谁?”
“马魁!”
汪永革赶紧继续做菜,询问了一下马魁的情况,汪新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还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
“我刚还跟玉玲说起这事,她让我跟马魁好好学,说他要不是被冤枉,可能爬的更高,根本不会教我一个小乘警,还说他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你说这...”
“小姚说的对,他那人挺好的,挺有本事,你就跟他好好学。”
“可他刚出来,能教我啥,教我掰手腕子吗?手腕子劲儿大算啥本事。”
“这人还是挺有本事的,组织给你安排的你还能挑三拣四不成,就像小姚说的,要是没有冤假错案这档子事,人家早就爬的高高的了,那还有你捡便宜的时候。去去去,端菜去,别在这儿碍事。”
晚上,大院里热热闹闹的,外面打着昏黄的小灯,小孩们出来跳皮绳,大人出来聊天的聊天,洗衣服的洗衣服,还有围在一起下象棋的,烟火气十足。
姚玉玲觉得家里闷就抱着911出来了,正好听见蔡叔说道,“远看想要饭的,近看是拾煤炭的...”
然后在一旁锻炼的蔡小年忙接了一句,“仔细一看机务段的。”
姚玉玲噗嗤一声笑了,几人打过招呼,就听吴叔话赶话说,“我听上头给汪新派了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