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把曲悠然轻放在床上，低头为她脱去鞋子。
“慕白，顾青衣和陆海来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车祸的事？上次陆海打电话和我说……”
她忽然想起这事可能和异能组织有关，慕白一定和他们一样，不希望她过多牵扯进来。
于是后面的话硬憋进了肚里，心想还不如之后打电话问陆海。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慕白说道，“你的工作是帮鬼魂还愿，不是调查案件。”
“哦。”曲悠然嘟嘴点了点头，摇了摇腿，小声嘀咕，“最近好像也没有鬼魂来求愿的。”
她顺手捋了捋头发，忽然抬手摸了下慕白的耳朵……
慕白一惊，下意识的躲开，脸红了一大半。
“慕白，你真的是狐狸吗？”
慕白：“……”
从妖界回来，他一直很害怕曲悠然会问起这件事，有时候又意外的有些期待。
然而她却始终只字未提。
“狐狸的话，耳朵应该是长在头顶上的吧，”说着伸手去摸慕白的头，“你能变个狐狸耳朵给我看看吗？”
慕白轻轻的拿掉曲悠然的手，“别胡闹。”
“我没胡闹，我丧失记忆之前有看到过你变成妖狐的样子，有点凶。”
慕白一颗心陡然悬在了空中，脸色一沉，“害怕吗？”
曲悠然摇摇头，“不怕，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为什么要怕。”
慕白心忍不住开始颤抖，他一把将曲悠然揽进了怀里。
用力的抱紧她，抱的曲悠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慕白？”
过了许久，慕白才缓缓的松开她，眼神复杂又隐忍。
在曲悠然面前，他总是在克制，可是每次都情不自禁。
“那个祠堂里的狐妖是你吗？”
那个和她梦里几乎一模一样的狐妖。
慕白缄默了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何意？”
“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变成祠堂里狐妖的模样，换句话来说，那是以前的我。”
“以前的你一定很历害吧。”
慕白抬眸看着她，他还是妖皇的时候，当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我过去似乎也很历害！”
曲悠然笑着说，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意。
慕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顺着指甲滑落，慕白的眼神变得温软飘渺。
“何止是历害，还很嚣张”
当年曲悠然身上那股霸道的劲儿，直到现在依然令他流连忘返，或许见她第一眼时，所有的一切就已经是命中注定。
“香月也这么说，”曲悠然顿了下，“说起来香月和那只花妖后来怎么样了？”
回来到现在也没听慕白提起……
“花妖去了妖谷，香月……”慕白停顿了下，“她不愿走，自愿留在妖界受罚。”
曲悠然担忧的看着慕白，慕白心里很清楚，香月其实是受他连累。
“不过，上面似乎并未多去为难她，只是撤了她?的职，关了她五十年的禁闭。”
“这还不叫为难？”
“对妖怪来说，五十年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
曲悠然心里为香月不值，“是我的话，早成老太婆了。”
慕白摇摇头，“若是按正常，香月犯的可是死罪。上面没有追究已经是网开一面。”
“上面？上面到底是些什么人？”
慕白一双眸子忽然间分外的阴冷，他也很想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那些左右他命运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