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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木盆里洒下细碎的银鳞。灵宝握着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开母亲假肢膝盖处的锈斑,共生泉水浸润过的金属零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褪去铠甲的战士露出柔软的内里。

“轻点……”娘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的老茧蹭过他的皮肤,“娘不是疼,是怕你累着。”

灵宝抬头,看见娘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两口盛着月光的井。他鼻子一酸,低下头继续工作,镊子尖端的锈渣簌簌掉进木盆,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岁月剥落的鳞片。

“这合金片真滑溜。”娘摩挲着弹性合金卷,突然笑出声,“比王婶给我纳的鞋底还软和。宝儿你说,这城里的人咋就这么心善?”

灵宝没说话,喉咙里堵着团棉花。他想起三年前在妖工坊,那些人嘴里说着“为你好”,却在他偷到幻形核后一脚把他踹开。而这里的人,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偷偷把最好的材料放在窗台上,连张字条都写得那么笨拙——“材料库借的,不用还”,后面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咔嗒”一声,膝盖关节的锈锁终于被撬开。灵宝拿起纳米润滑剂往轴心里滴,淡蓝色的液体渗进齿轮间隙,像融化的星光。娘试着动了动腿,假肢的膝关节竟真的弯了下去,她惊呼一声,差点打翻木盆。

“娘,感觉咋样?”灵宝紧张地扶住她的膝盖。

“有点凉……”娘的声音带着颤音,“可真能打弯了!”她试着站起来,假肢的脚掌稳稳地踩在地上,虽然还有些僵硬,但终于不再像木棍一样直挺挺的。

灵宝看着娘在屋里慢慢踱步,假肢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不再是刺耳的“咔嗒”,而是带着点弹性的“咯吱”。月光跟着她的影子移动,像条温柔的尾巴。

“宝儿,你也试试。”娘突然停在他面前,“把你的腿也修修。”

灵宝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腿,裤管下露出半截暗灰色的合金,脚踝处的皮肤已经磨破,渗着血珠。他摇摇头:“我年轻,忍得住。先给你修好再说。”

“不行!”娘突然提高了声音,从布包里掏出块干净的粗布,“你瞧瞧,都化脓了!”她蹲下来,手指悬在他的伤口上方,不敢触碰,“娘知道你疼,可你不说,娘更疼……”

灵宝的眼泪砸在娘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他想起小时候爬树摔断胳膊,也是这样,娘一边给他包扎一边掉眼泪,说“疼在你身上,痛在娘心里”。

“好,我修。”灵宝哽咽着点头,“我这就修。”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院墙上。灵宝和娘对视一眼,娘赶紧吹灭油灯,屋里瞬间陷入黑暗。

月光下,一个黑影从院墙上翻进来,动作笨拙得像只狗熊。灵宝刚要出声,黑影突然压低声音:“是我!机器虎!”

小型机器人跟着飞进来,螺旋桨卷起地上的槐树叶:“别紧张!我们是来帮忙的!”

机器虎走到屋中央,月光照亮它金属鬃毛上沾着的草叶:“放心,城主在后院喝酒呢,听不到这边动静。”它低头嗅了嗅木盆里的共生泉水,“这水够用吗?我那儿还有半罐。”

灵宝和娘愣在原地,直到机器虎用爪子轻轻碰了碰娘的假肢:“关节处的螺丝要换更细的,我带了工具。”

小型机器人已经飞到灵宝身边,用机械臂撕开他的裤管,光学镜头扫过溃烂的伤口:“感染了!得先用消毒水清洗,再敷上愈合膏!”

娘突然抓住机器虎的爪子,老泪纵横:“谢谢……谢谢你们……”

机器虎的琥珀色镜头闪了闪,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自家人说啥两家话?”它转头对小型机器人说,“你去材料库再拿些消毒棉,我给这位大娘换螺丝。”

小型机器人“嗖”地飞走了,螺旋桨带起的风把油灯重新吹亮。灵宝看着机器虎专注地拆卸假肢零件,金属爪子在月光下灵活得像绣花针,突然想起老城主说过,这只机械虎以前是战场上的医疗兵,拆弹救人样样在行。

“好了。”机器虎把最后一颗螺丝拧紧,“试着走两步?”

娘扶着桌子站起来,假肢的脚掌稳稳地踩在地上,膝盖轻松地弯了下去。她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笑出声:“真的不疼了!”她转了个圈,虽然动作还有些僵硬,但终于像个正常人那样站得笔直。

小型机器人飞回来时,嘴里叼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液体:“这是张雨新配的愈合膏,专治机械磨损!”

灵宝看着娘往他的伤口上涂药膏,清凉的感觉渗进皮肤,疼痛慢慢消退。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机器虎的背上投下翅膀的影子,仿佛这只金属猛兽真的长出了天使的羽翼。

“虎子哥,城主那边……”小型机器人突然压低声音。

机器虎竖起耳朵听了听,转头对灵宝说:“城主往这边来了,你们快上床假装睡觉!”

娘赶紧吹灭油灯,和灵宝钻进被窝。机器虎带着小型机器人从后窗翻出去,动作敏捷得像只真正的老虎。

脚步声由远及近,老城主的声音在院外响起:“灵宝?睡了吗?我给你们送床新被子。”

娘假装翻了个身,瓮声瓮气地说:“睡下了,城主请回吧。”

老城主站在窗外沉默了片刻,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伸进屋里。“睡吧,”他终于开口,“明天带你去见个老木匠,他做的假肢比机器的还灵活。”

等脚步声走远,娘和灵宝同时松了口气。月光再次漫进屋里,照亮娘眼角的泪痕,还有灵宝脚踝处新敷的药膏,泛着淡淡的荧光。

“宝儿,”娘突然轻声说,“你说,这城里的月光是不是特别亮?”

灵宝望着窗外的月亮,它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把机关城照得如同白昼。他想起机器虎说的“自家人”,想起老城主悄悄放在窗台上的红薯粥,想起小型机器人画的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嗯,”他轻声回答,“亮得能照见人心底的光。”

后窗外,机器虎和小型机器人蹲在槐树下,月光在它们的金属外壳上流淌。小型机器人突然开口:“虎子哥,你说他们会发现是咱们吗?”

机器虎望着“松间”屋透出的暖光,琥珀色镜头里映着母子俩依偎的剪影:“发现了又咋样?”它用爪子拍了拍小型机器人的天线,“有些光,本来就是要让人看见的。”

夜风裹着槐花的甜香,轻轻拂过机关城的每一扇窗。远处的共生之塔还亮着微光,镇魂塔的轮廓在月光下安静矗立,连接两座塔的鸡冠花田,此刻正有新芽破土而出,顶着露珠,朝着月亮生长。后半夜的风带着露气,悄悄钻进“松间”屋的窗缝。灵宝娘的鼾声轻得像片落叶,嘴角还噙着笑,新换的合金膝盖在月光下泛着哑光,关节处的螺丝被机器虎拧得恰到好处,连最细微的转动都带着阻尼般的温柔。

灵宝却没睡着。他悄声爬起来,借着月光打量娘的睡颜——她的眉头舒展着,不再像白天那样总拧成个疙瘩,右手搭在被子上,指尖微微蜷着,像是还在摩挲那卷弹性合金片。

墙角的木盆里,他换下的旧假肢泡在共生泉水中,锈迹正一丝丝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金属原色。那是三年前他从废品站淘来的二手货,膝盖处少了个齿轮,走一步就晃三下,却陪他走过了最苦的日子。

“咔嗒。”

窗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灵宝攥紧了拳头,却看见一抹银影从窗台上探进来——是机器虎的尾巴,正轻轻勾着个油纸包。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温热的桂花糕,还有张字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爪子划的:“饿了垫垫,材料库的桂花酱,不偷白不偷。”

灵宝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混着微涩的桂花瓣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小时候娘用槐花做的蒸糕,也是这样带着点草木的清苦。他抬头望向窗外,机器虎的身影正隐在槐树的阴影里,琥珀色的镜头偶尔闪过微光,像在确认他是否收到。

“谢了。”灵宝对着窗外轻声说,声音被夜风揉碎,散在桂花香里。

天快亮时,灵宝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醒。娘正坐在床边,借着晨光给新假肢缝布套,粗布在她手里翻飞,针脚密得像槐树叶的纹路。

“醒了?”娘抬头笑了笑,举起床边的布套,“这样套上,就不磨皮肤了,还能挡挡灰。”

灵宝看着布套上绣的小槐花,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精致的花纹都让他心头发烫。他突然想起老城主昨晚说的话,试探着问:“娘,咱们……真的在这儿多住几天?”

娘把布套套在假肢上,大小刚刚好:“住!咋不住?”她拍了拍腿,“老城主说了,那老木匠的手艺能让我蹲下来摘菜呢!再说了……”她压低声音,往窗外瞥了眼,“咱得谢谢那俩小家伙,总不能连句当面的谢都没有。”

灵宝的心突然亮堂起来,像被晨光扫过的房间。他扶着娘站起来,两人的新假肢踩在地板上,发出整齐的“咯吱”声,像支笨拙却欢快的晨曲。

早饭时,老城主看着娘灵活转动的膝盖,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却没多问,只是给她碗里多盛了勺骨汤:“今天让阿禾陪你们去木匠铺,他认得路。”

阿禾的膝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路时只剩点轻微的跛,他笑着点头:“王木匠的榫卯手艺一绝,不用一根钉子,却比机器还结实。”

灵宝娘摸了摸布套上的槐花:“那敢情好,我还想给假肢雕个花呢。”

一行人往木匠铺走时,阳光正好越过镇魂塔的塔尖,把影子拉得短短的。机器虎趴在墙头上,假装晒太阳,尾巴尖却悄悄朝他们晃了晃;小型机器人则跟在后面,螺旋桨上缠着根红绳,绳头系着朵刚摘的野菊,像是在引路。

王木匠的铺子在巷尾,门口堆着半院子的木料,空气中飘着松脂的清香。老木匠正蹲在门槛上刨一根樱花木,刨花卷着阳光飞起来,像群金色的蝴蝶。

“来啦?”王木匠抬头笑了,看见娘的假肢,眼睛亮了亮,“这合金不错,就是关节太硬,得改改。”他放下刨子,指着墙角的模型,“我做了个新关节,用的是银杏木的榫卯,比齿轮软和,还带着木头的韧劲。”

娘的眼睛直放光:“能雕槐花不?”

“咋不能?”王木匠拿起刻刀,在木头上轻轻划了道痕,“你想要啥花样,我就刻啥。”

灵宝看着王木匠拿起娘的假肢,用砂纸细细打磨,阳光透过他花白的头发,在木头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阿禾蹲在旁边,给王木匠递刻刀,两人有说有笑,像爷孙俩。

突然,娘碰了碰灵宝的胳膊,朝墙角努了努嘴。那里的阴影里,机器虎的尾巴尖露在外面,正随着王木匠的刨刀节奏轻轻摆动;小型机器人则躲在木料堆后,光学镜头亮晶晶的,显然是一路跟过来的。

灵宝娘偷偷从布包里掏出块桂花糕,塞给灵宝,朝阴影处递了递眼色。灵宝心领神会,假装系鞋带,把糕放在了木料堆旁,上面压了片槐树叶。

等他们转身时,阴影里传来极轻的响动,像小兽叼走食物的声音。

王木匠的新关节做好时,日头已经过了正午。银杏木的榫卯嵌在合金假肢上,严丝合缝,转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风吹过树叶。娘试着蹲下去,又站起来,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能……能摘菜了……”

王木匠擦了擦汗,指着关节上的槐花雕纹:“这花会随着动作开合,像真的在开呢。”

灵宝的假肢也换了新的脚踝,王木匠用共生泉水泡过的软木做了衬里,踩在地上像踩着棉花,伤口处的疼痛彻底消了。他扶着娘在院子里走,两人的脚步声里,混着木头的“沙沙”和合金的“咯吱”,像首自然与机械和鸣的歌。

回去的路上,娘突然说:“宝儿,咱把那半袋红薯干送给机器虎和小机器人吧?”

灵宝笑着点头:“再加上王木匠刚烤的松子糕。”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新假肢踩在青石板上,再也没有刺耳的摩擦声,只有踏实的、带着希望的回响。远处的共生泉冒着热气,镇魂塔的风铃轻轻摇晃,而机关城的每个角落,都藏着这样的温柔——是悄悄放在窗台的材料,是藏在阴影里的守护,是不用言说的懂得,是月光下慢慢生长的、名为“家”的榫卯。

就像此刻,娘的槐花雕纹在夕阳里轻轻开合,灵宝的新脚踝灵活地转动,他们走得不快,却很稳,每一步都踩在机关城的心跳上,踩在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沉甸甸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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