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周江辰难得有些不自在,但见到沈昭目光灼灼,又不忍心瞒着,只好如实回忆,
”一开始,周成望要本王归还于朝政的时候,本王也是看在已故皇兄的份上,决定要让周成望自己治理这天下。
但当时边境和各地都发生了几件比较重要的事,周成望的处理,本王却不是很满意。
周成望用人唯贤,对待是非没有果断。
容易听信谗言,还专横暴政。
本王觉得以他现在的心性,不能担起治理这大周的重任。
本王就决定再考验一番。
那日,本王进了宫...”
周江辰一身摄政王服,威风凛凛,气势凛冽。
周成望坐在龙椅上,虽说是俯视,但两人气势却不相同。
周成望更像是还没长成獠牙的小野狼。
对待这个父皇去世前封的摄政王,周成望无论心中怎么想,面上还是不敢有所怠慢,由着周江辰拱了一下手表示请安后,就让下人赐座。
周成望算计着日子,原以为周江辰是要来谈归还朝政大权的事。
却没想到周江辰开口却是严肃教育,
“陛下,此前危云城,将士的御寒衣物不翼而飞。
此事却只查出了一个五品官的罪责,陛下您就盖棺定论了。
难不成未想到此事背后还有其他人的手笔?”
周成望蹙眉,隐隐带着点不快,回道,
“皇叔说笑了吧。
这件事是朕封的钦差去调查的,证人证据确凿。
就是那运输的五品官贪了将士的衣物,卖成银钱,堆在其家中。
朕已经抄家以示惩戒,也重新在国库上发放银子弥补边境的将士。
此事,百官都无异议。
缘何皇叔突然提起这事?
莫不是皇叔有了什么别的想法?”
就差直接说,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周江辰失望一叹,继续提醒道,
“陛下,他只是一名五品官,背后要是没有更大的势力,他敢贪墨二十万将士的御寒衣物和补贴银子吗?
又是通过哪种手段把这衣物变成现银,又经过几人的手...
这些,陛下可有想过去调查?”
周江辰敷衍道,“皇叔想多了。
不过一个案子,还是如此多思多想。
天底下还有那么多公务等着朕,朕不能每一个都要想这么多啊?”
实际上眸光泛着一丝幽光,显然有些怀疑。
只是不想承认周江辰提醒他的功劳,想得比较深且有智慧。
周成望不想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草率。
顿了一下,周江辰又提起另外一件事,
’陛下,此前安云城传来三个村庄发生瘟疫的消息。
您二话不说就让人直接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那那些村庄百姓的性命,陛下可曾珍视过?“
说起这个,周成望自觉自己非常有道理,回道,
”皇叔,那些人是太医说救不了的。
且朕不烧了,那只会蔓延到一城的人。
届时就不是死几千个百姓,是成好几万的百姓。
皇叔,您觉得,这几千个与几万个百姓,朕选几万个,又有何错呢?”